三人各种检查都做了,但没一点儿毛病。
这医院离他家近,上一次洪翠凤眼抽抽了,也是到这里看的病。
“纳了闷儿了,他们三个叫嚷着疼,我瞧这片子一点儿事都没啊。”
“会不会是阑尾炎?或者其他的?”
“没有啊,就是老人血压高了点,年轻人身体素质一般吧。”
“他们形容是被人用刀划开了肚子,然后又直接用针线给缝上了。”
“嘶——这感受,没打麻药疼死了吧?”
“不会是做了什么孽,来报应了吧?”
“嘘,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讲封建迷信!人体有许多未知之谜,指不定是什么新病症呢!你说会不会是食物中毒?”
“已经催吐了,没用。没中毒。”
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住进了病房,恰好有一间的病人集体出院,就把他们塞到了同一个房间里。
也方便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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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人的疼痛一瞬间消失了。
一整夜都没睡着,后半宿好不容易眯着了,外面因为有病人下了手术台,乱糟糟的,又把他们吵醒了。
刘成安的眼睛熬得通红,满是红血丝。
“我、我不疼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另外两人也惊喜回应,累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
洪翠凤直接哭了出来:“这、这是怎么了啊!”
一早来查房的医生刚进门,就看见了这三人泪流满面中带着劫后余生,感动地抱着被子在哭。
医生:“……”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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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觉得既然病已经好了,医院还查不出来,那就不如直接离开,住在这边病房里,一天晚上也有80块钱呢!
不过钱都交了,这大早上的,走的太早还是浪费了。
于是,医生就见这三个人拒绝了后续的检查,掀开被子蒙着头继续睡觉了。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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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洪翠凤上一次眼睛出了毛病,虽然没有检查出来原因,但是后来再也没有犯病过,所以她也没当回事儿。
三个人这一次虽然一起有了同样的症状,她心里觉得不对劲儿,但是医生也说不出来什么,检查显示都挺健康的。
洪翠凤:“我就说这来医院每趟都要做检查,最后还出不来什么结果,白花了那么多钱。”
她手里拿着三个人的检查结果和病历本,打开来看一眼又合上,然后扔到了大袋子里。
“算了算了,就当是花钱消灾了。”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刘成安打了一个哈欠,他还没有睡好。
洪翠凤:“在外面吃点东西再回家继续睡吧,我这也没什么劲儿,不想做饭了。”
父子俩一致同意,三人在外边随便找了个马路边的小饭馆吃了一顿。
他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可能只是昨天三个人一起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导致肚子疼。
至于胸口也疼痛这些事情,他们有志一同地忽略了。
刘成安跟他的公司请了假,今天一整天都不去了,所以下午也能跟着他家人回去继续补觉。
至于刘宏富,他的小公司是自己的,老板去不去都挺无所谓的,只不过是手下人可能会偷懒罢了。
踢了鞋子上床,他们在家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到了晚上洪翠凤摸黑出来开灯,还打着哈欠,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昏沉,头有点懵。
“怎么都还没有醒呢?”她去打开了刘成安的房门,看到屋子里面一团黑,刘成安缩成一团,在床上躺着。
喊了喊人,得到了些微的回应,洪翠凤去厨房开始做饭了。
打开冰箱的那一刹那,洪翠凤不知道为什么,喉头多了一丝恶心。
“哕——”她干呕了一下,也没有吐出来什么东西。
冰箱里的东西很满,不同种类的味道混合起来确实有点复杂,洪翠凤也没在意,以为是一时间受到了冲击。
但在接下来炒菜的时候,一闻到油的味道,她就觉得很难受。
等到辛辛苦苦做完了三个菜和一锅汤以后,屋子里的两个人终于起来了。
“快点快点洗手吃饭,饿都饿死了。”洪翠凤招呼着两个人。
她把饭菜端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让头部远离自己手上端着的两盘菜。
等到洪翠凤摆放完毕以后,另外两个人也坐到了餐桌上。
刘成安说道:“我真的是饿惨了。”
他们三个拿起筷子准备吃菜,但是看着那肥肉和油乎乎的青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腻,有点吃不下去。
脑子里面很抗拒。
可是洪翠凤做的分明是他们三个最喜欢吃的菜,而且他们吃了很多次,对此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刘成安顿了一下,他以为这样的感受只是自己睡多了,这会儿把现在当成了早上,所以才会认为饭菜有点油腻。
吃着就好了,刘成安这样想。
另外两人也是这样的看法。
但是,刚吃进嘴里,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皱眉。
下一刻两两对视,猛地冲到了卫生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然而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