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来,这个三皇子还和曲天凛的老爹沾亲带故,按理贺言谦应该叫一声表哥的。
系统呵呵,【从未见过ky自家表哥的无耻之徒】
贺言谦的红枣粥已经喝完,往床上大字形一摊,翘起二郎腿晃啊晃,“你现在不就见到了?”
系统:【臭不要脸】
贺言谦:“对,我天下无敌!”
以这个朝代的规矩,皇子私下里会见官员,此乃大罪,但鉴于三皇子情况特殊,五皇子又和他是一个娘的,且一天游手好闲的正经事干得少,皇上对宁逸泽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随他去吧。
这个好!
贺言谦很有理由去怀疑宁逸泽以残疾博取同情既而明目张胆享受其他皇子没有的福利,外人也不敢去道什么不妥。
系统忍不住刺他,【你醒醒吧傻.逼,苏的光环已经普照大地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该分析对方装瘸然后半夜敲门来强.奸.你啊!】
贺言谦羞涩一笑,“别老是.奸.啊.奸.的挂在嘴边,多让人难为情!”
系统一口老血:【……】
“公子公子……”绿樱跑过去敲门
“老爷说府上来了贵客,昨夜你就不舒服没去,今天必须要去见见客了!”
贺言谦翘兰花指,转个身圈圈去换衣服,“这客人不就来了嘛!”
系统:【骚.的一比,别和我说话】
曲天凛习惯穿蓝色的书生装,柜子里有七成衣服全是蓝色系,贺言谦中规中矩地,拿出一件换上。
考虑到会面昨晚的强.奸.犯,贺言谦心中一动,刻意让绿樱搀扶着,腿脚不便地行走。绿樱不知自家公子的那点小心思,担忧地不行,“公子,您这是摔到了吗?”
贺言谦点头,“不小心罢了,无事。”
系统哈哈两声,【常年屁。股开花,对你来说确实简单】
贺言谦咬牙,“老.子是干大事的人,你安静些,不然关你小黑屋!”
曲府的会客大厅里,一排的椅子,上面一颗颗脑袋,没办法,家丁还算兴旺,椅子少了坐不下呀,面见贵客,家里面能走的会爬的可都来了。
贺言谦过去的不算晚,曲老爹平日对他不冷不淡,今时也没有刻意的关照,打发人到一边坐着去。如此也好,方便他观察两位皇子。
五皇子宁逸豪就如传言一般,为人好.色,那眼珠子专门往女眷身上盯。本朝对女性的要求并没有那么苛刻,是以府上的姑娘和闻风赶来的其他大人府上的姑娘也到场了,就为一观两位皇子。
名人谁都想看
人多眼杂,不过贺言谦觉得他没必要把视线放到两位皇子以外的人身上,他好歹也是兵部尚书之子,纵然不受宠,也没道理其他人就敢半夜溜进他房里搞事情吧?
贺言谦看人还是蛮准的,五皇子对女人色.眯.眯态度,不像装得,他接下来看三皇子,对方举止有礼,谈吐不凡,若非腿脚问题,恐怕是一代出尘不染的谦谦君子。
系统看不惯他在那里纠结,【你怎么看?】
贺言谦拿捏不准,“我看谁都不像坏人。”
系统:【哦,你昨晚大概被电钻攻击了】
贺言谦教导它,循循善诱,“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系统笑掉大牙:【那看来你是被好人.强.奸.了】
贺言谦煞有其事地点头,就是有那种衣冠禽.兽,表面上看起来风度翩翩,相貌堂堂,实则金玉其外,内心里住着一只恶魔。
系统:【很好,你说的大概是自己】
“别补刀。”
专门往长相气质绝佳的人身上盯,系统对他这种看颜值去猜测犯.罪.凶.手的宿主表示无话可说,你开心就好。
曲老爹昨日寿辰,朋友送给他的狼狗未经调.教,未免冲撞到人,昨日便锁在后院铁笼子里没出场。今天不同,眼看许多人奔着狼狗而来,曲老爹也不干那吊胃口的事,领着一干人等去后院,接着吩咐家仆清理出空旷地带,以便视线更好的观赏狼狗。
女眷们向来讨厌打打杀杀,对体格健壮的动物更敬而远之,留在了会客大厅中。
贺言谦对狼狗不感兴趣,懒得一同去观赏,但大厅里多如女眷,他一个大男人混在其中多有不便,便让绿樱搀扶,步伐艰难地回曲天凛院中。
途中需经过一干人等都在的后院,这倒也无妨,岂料铁笼中的狼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之后,不知作何发疯,眼珠子通红,凶煞之气扑面,竟靠一身肌肉蛮力撞开了铁笼。
得了自由,狼狗矫健的四肢,锋利的牙齿,撕声嚎叫,张开血盆大口直直地冲向三皇子宁逸泽。
宁逸泽眯眼,并无惧意,“嗯?”
其他人却没有他这般临危不惧的本事,场面几乎乱成一团,都想外跑,这对三皇子身边有意保护维持秩序的护卫造成不小的困扰。
贺言谦心道老子也很困扰,他就一路过的,还被拥挤的人群撞飞,天知道绿樱还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呢,哎,大概这就是主角的人生吧,无事也被飞来横祸碰瓷儿。
发了疯的狼狗对以任何形式挡路的人都毫不客气,上去就是一爪子,牙齿撕咬,护卫之剑从各个方位拦截,试图控制住莫名发疯的大家伙。
贺言谦甫一落地,刚刚意识到他被人群撞飞了,面对的就是一嘴腥臭扑过来咬他脑袋的狗头。
“我命休矣!”不敢睁眼看
“怎么会?”一声轻笑,响在贺言谦头顶,却是一身玄青华服的宁逸泽,仅仅用一只手的力量,紧握带着尖刺的折扇抵住了狼狗牙齿。
贺言谦一愣,猛地睁眼,以他的视线观看,男人稳坐木制轮椅上,下颚处光洁一片,双唇红润,墨眉入鬓,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你…”
“我救了你。”宁逸泽话对贺言谦所说,却对其中一个护卫打眼色,对忙立即接替他折扇施力处,强.行架走挣扎不休欲做攻击的狼狗。
曲老爹在旁擦把冷汗!
宁逸泽忙过,扔掉染了难闻气息的折扇,才终于低首,和仍旧半躺在地上的贺言谦轻缓说:“人命矜贵,没那么容易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