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一恍,时间又过去了四年。十三公主的第二个孩子都满地乱跑了,二公子近日开始参道,大有看破红尘之意,他的母亲来劝过他几次,回回都是泪流满面而去,祖母也惊动了,他的园子相继成了各个长辈流连忘返的所在,只有这个叶府的男主人叶白兮,我们的爹还没有动静,或许他在准备最后出动。
唐唐已经五岁了,她还是很粘二公子,日日跟在他屁股后面研究花草,忙着给她二叔的花儿施肥松土,还常常夜里还在他那儿留宿,叶风对她视如己出,甚至于比我待她更有耐心,他教她吹箫还教她习武,这丫头比我有悟性,小小年纪轻功已小有建树,叶风还送了她一支玉箫,她日日都佩戴在身上宝贝得不行,谁若动它一动她便要和你干架,她长相随了她爹,脾气都随了我,一点就炸。
近日见她二叔参道她竟也说要出家,她一个小孩子家家我权当她在嗐起哄,却对二公子的事不免忧心起来,原说他参不参道出不出家不该归我管,但总觉得此事多少与我有些关联,我心下难免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他娘每每去过他那里又流着泪来我这儿诉说,弄得我更是心下发堵。
叶飞凡又去广州开例会去了,他刚去完蜀州这会儿又去了广州,去年是老三负责的,今年轮着他了。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叶飞凡掉进了海里,他浑身是血对我说保重,吓得我半夜起来便没有再睡着,以至于今天一天两只眼睛的眼皮一直跳,再遇上二娘一早来屋里哭诉,那心情便更加烦乱了,而手腕上的金蛇手镯也有些灼热,不知是否有什么预示。我陪着二娘品了茶答应我会去劝劝叶风,让她放心。她见我主动说起去劝她儿子,她一脸的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说着谢谢。送走二娘我返回书房,近日长安新兴了好几家高端品牌的衣装店,款式别致新颖,里面的饰品也是同样的别具匠心,这不得不让我警惕起来。一方面我让叶小虎去调查对方的背景,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另一方面我要加紧设计我的产品,以防被对方的产品替代。
五日后我与书豪正在商议公事,有飞鸽从广州飞来,书豪接到信后脸色大变,并且目光呆滞,我忍不住奇怪,取过一看,是小五的字迹。信的大致意思就是广州遭遇洋人屠城,我们的工厂与店铺外加客宿和银号全被抢光,洋人不但抢了我们的财物,还放火烧了我们的建筑,整个广州成了一片火海,而公子爷生死不明。我定睛又看了一遍,我看到生死不明四个字时,身子禁不住晃了一晃,什么意——思?什么叫生死不明?我茫然地看向书豪:“书豪,告诉我。这上面说谁生死不明呢?什么意思?”
“夫——人——”书豪回过神来见我摇摇欲坠忙扶住了我。
“告诉我!谁生死不明!”我急得大叫,声音大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夫人!你别急!这上面是说生死不明,但没肯定说一定怎样了,这大概是说公子爷失踪了!”书豪也被我吓了一跳赶紧安抚我。
“是说的飞凡吗?!说的飞凡吗!!!”我急着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