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屁滚尿流的就跑进去了。
风无尘揉了揉摇光细长的手指,温声道:“不用管他们,等人出来就行。”
他眸中隐隐有些担忧,素手划了个传信符,想打探一下怜月国如今的情况,可是很久都没有回信。
面前漆黑的大门突然打开,伴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其中传了出来。
摇光眉头微蹙,看到了为首的人,是蓝眠,蓝涵衍的父亲。
蓝涵衍……竟然不在?她刚刚明明看到他回来了,难道是不想见她吗?
“你说你是天泽国公主,月清歌?”
蓝眠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屑,但碍于摇光早就知道他并不喜欢她,便没有多想,她点了点头,淡声道:“蓝家主,你应该见过我的。”
“呵!”
摇光眸中一怔,便听见蓝眠有些冷冽的声音,“来人,居然有人敢冒充天泽国公主,给我抓起来。”
什么?
风无尘飞快的拉过摇光,指尖星芒散出,瞬间将围过来的侍从击飞。
“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认出我了,为什么要说我是冒充的?”摇光在风无尘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风无尘眸色一沉,凝声道:“看来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让某些人的心思按捺不住了。”
蓝眠……
这件事,蓝涵衍知道多少?她现在无比庆幸在这里没看到蓝涵衍。
“蓝眠,你究竟想干什么?”摇光目光凛冽的看着蓝眠的眼睛。
一个人的眼睛能暴露很多事情,她能清楚的看到蓝眠眸中的狠厉还有疯狂。
看来让风无尘说对了!
凌冽的星芒倾泻而出,风无尘只是动了动手,那些人便无法进入他的一丈之内。
蓝眠凝重的看着那个男人,若是他没认错,他应该就是跟着月清歌一起消失的那个风月门门主、怜月国皇帝。
就算他很强,又怎样,他也能将他们两个一起留下。
远离这里的纷争的僻静院落中,蓝涵衍看着门口守着的四个人,若他没有被下药的话,这四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香炉,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想要凝聚着身体中的灵力,可是还没等他凝聚好,便瞬间溃散。
他看向外面高高的墙,月清歌应该在外面吧?应该是风无尘跟着她一起来的吧,这样也好,好歹有个人能护着她。
摇光看着不断涌出的人,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这里究竟藏了多少人,蓝眠这样的反应,看来时天泽国出了什么事。
风无尘烦躁的哼了一声,凌冽的星芒将人打残,打上了厚重的大门,瞬间碎裂成了破铜烂铁。
那可是他找了很久的玄铁,竟然就这么被打烂了。
蓝眠微恼,朝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身旁的人迅速地退进了门内。
墙头上突然冒出了几个人影,摇光眸中一凛,飞快道:“小心上面!”
箭雨从墙上落下,风无尘拦腰抱起月清歌,脚尖一点,星芒一闪。
便消失在了原地,落到了半空之上,他眉目凌冽,素手一挥,凌冽的星芒就将那些人瞬间击飞。
风无尘护着怀中的月清歌,稳稳地落在地上,翩跹的衣角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
摇光从风无尘怀中跳了出来,看着蓝眠,神色难明道:“蓝家主,你明明就认得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动手!”
蓝眠嘴角微扬,轻蔑道:“别说你现在回来,就算你再早回来些时间,也不能够阻止我将整个君浩大陆收在炼器派手中。”
摇光心中“咯噔”一声,目光顿时变得冷漠,难不成天泽国已经被他……
该死的!居然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
“师兄,给我揍他们!”
摇光小脸上满是愤怒,眉眼间带着一抹娇俏,风无尘一怔,就像是回到了当年的天泽国一样。
当时风无尘就一直护着她,但凡有人欺负她,都是风无尘替她教训他们。
风无尘眉眼微弯,绽放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在这乖乖等着师兄。”
说罢,凌冽的寒风从他脚下闪过,他的身影瞬间来到了蓝眠的身前,俊美的面容给人一种危险。
旁边的侍从一拥而上,将蓝眠护在其中。
风无尘嘴角微扬,冷冷道:“今日惹了我师妹,我定不能轻绕你们。”
凌冽的星芒顿时从他的手中散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蓝眠身后,漫不经心道:“没工夫陪着你们玩,还是擒贼先擒王吧。”
他将蓝眠一脚踹在了地上,眼神凌冽的扫过众人,凛声道:“你们还想继续?”
那些侍从疯狂的摇头,简直快要将脑袋摇下来。
摇光高兴的看着风无尘,突然眼神一便,飞快喊道:“师兄,小心!”
她和风无尘那么多年的默契不是说着弯弯的,他脚尖轻点,没有回头,便躲过了隐藏在暗处的机关。
他将蓝眠挡在身前,果然所有的机关都停止了。
“就算你威胁我,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
炼器派不参与各国纷争,就是为了在这样的时刻站出来,好坐收渔翁之利。
“蓝家主,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只要有我和我师兄在,你们就别想得逞!”
摇光抬了抬下巴,明明身体中没有任何力量,反倒是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自信。
风无尘嫌弃的将蓝眠丢在一边,他看着一脸狠厉的蓝眠,眉头微蹙,随后走到了摇光身边。
“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摇光十分的凝重,没想到蓝眠竟然是这种人,不问世事,就为了等着坐收渔利。
风无尘点了点头,右手凝出星芒,朝着空中一拍,一道波纹出现在两人面前。
蓝眠看到那道波纹,顿时睁大了眼睛,那竟然是空间!
摇光笑着看着风无尘,随后朝着波纹上一点,两个人的身影便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怔愣的打量着周围。
若不是身上的伤,他以为这简直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