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位大院长既然还是流光院的分院长?不是说流光院只是个收纳废材的地方吗?大院长怎么会去那里授课?
冷院长对这些人的反应并不惊奇,只是和蔼地笑了两声,道:“有什么疑问等课程结束后再说吧,现在开始上阵法课,还望诸位认真学习才是。”
大院长亲自授课,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一众学生也极其给面子,立马竖起耳朵认真起来。
……
半天过后,课程进行得差不多了,众人也纷纷散去,忘邪等人同行往流光院的方向走去,凌天还处在走神中没反应过来。
“书院的大院长居然是咱们流光院的院长?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飘了。”凌天呆呆地说道。
“你飘什么?那位院长的授课手段你还没见识到吗?在他手下习武不出半个月就得褪下一层皮。”白锦叶说道。
凌天回想了一下昨天的痛苦经历,立马吓得抖了抖脖子。
就在四人马上要回到流光院时,忽的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内。
忘邪抬眸扫了一眼,只见凤栖殿的几个人就站在他们面前,其中最显眼的自然就是游然了。
游然等人原本只是四处走走,没想到居然这么倒霉撞上了这几个家伙。
双方对视,两股不同的威压立即席卷而来。
游然身上的伤才刚好,自从上次生死擂台后他就很少出凤栖殿,一方面是方便养伤,另一方面是输了擂台赛面子上过不去,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几乎成了整个天陨书院的笑话,连带着凤栖殿也成了别人口中议论的话题,他哪里还有脸出来四处乱转。
“哟,是你们啊,咱们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凌天冷笑着说道。
“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你们几个,真是晦气。”凤栖殿的几人说道。
凌天闻言笑出了声:“这话应该是我们说才对吧,一出流光院就能撞上讨厌的人,太晦气了。”
凌天本就讨厌凤栖殿的人,如今碰上了自然得好生挖苦一番。
游然等人听了这话脸色更黑了,他们来到凤栖殿这么久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气,都是这几个讨厌的家伙,他们到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忘邪并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轻轻扯了扯凌天的手,淡漠地说道:“时候不早了,先回流光院吧。”
凌天轻哼了一声,这才收起了跟对方硬抗的念头,随后忘邪便面无表情地往前方走去,只是走的时候恰巧和游然撞了一下,忘邪抬眸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绕了过去。
原本忘邪并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然而在游然的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忘邪的沉默和淡然对他来说都像是一记记耳光,尤其是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这人正站在高处俯视他一样。
忘邪等人离开后,游然便一直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他们的方向,一双拳头拽得死死地,指甲陷进肉里,浮现出了斑斑血迹。
一旁的其他人注意到了游然眼底的恨意,拍了拍他的肩头,宽慰道:“别看了,且先忍忍吧,再过几日殿主和大师兄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自然会帮你出气,那个叫君忘的小子得意不了几日的。”
游然的怒意依然没有消散,眼睛里的凶光十分骇人。
“我饶不了他,等他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忘邪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恨到了骨子里,回到流光院后她便独自来到了后山练习阵法,只见她微闭着双眼站在风中,耳边的发丝被轻轻撩动着,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牵引着她的身体。
渐渐的,四周的风开始变得喧嚣起来,耳边也出来了呼呼的风声,随后忘邪抬手一挥,一道光顺着强风朝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飞去。
然而击碎巨石的声响并没有传来,忘邪能感受到有另一股力量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招式。
忘邪微微睁开双眼,刺眼的光芒袭来,随后便瞧见冷彧一身白衣站在她的面前,脸上还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儿?”忘邪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在流光院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你的身影,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是来这儿了,所以我也来了。”冷彧笑着说道。
忘邪闻言一愣,不解地看着他:“你找我有事?”
冷彧耸了耸肩,走到忘邪身边坐下:“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我在练功,很忙。”忘邪说道。
瞧着忘邪那一脸冰冷的样子,显然是想赶人了,冷彧见状不由得笑出了声:“我说你这家伙也太不可爱了,我才刚来就要赶我走?这后山又不是你家的地盘,你练你的功,我打我的盹儿,互不相干啊。”
忘邪闻言不语,她并不喜欢练功的时候有外人站在附近,不过这人说的也没错,他们两人互不相干,这人待在这儿也没什么影响。
这般想着,忘邪没再看他,只轻轻说了句:“随便吧。”
之后忘邪便自顾自地开始练功了,冷彧就这样在后边静静地看着这人的背影,明明只有小小的一只,却蕴藏着极大的力量,仿佛无论多大的灾难出现在面前,这人都能云淡风轻地面对,让人不由得感觉到安心。
渐渐的冷彧看着对方的动作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时的笑容有多么柔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忘邪终于停下了动作,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冷彧单手撑着下巴注视着对方的一丝一毫,轻笑着说道:“我还从没看到过哪个男人像你这般动人的,若你是个女子就好了,我想我一定会爱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