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说真的呢,我就算再没品位也不会对一个身无二两肉的男人动心思吧,你身上有的我都有,我馋你什么?”冷彧笑着说道。
忘邪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冷哼一声道:“那样最好,反正丑话我已经说在前头了,你能管好自己的心思最好,若管不好让我给发现了,我就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我想你应该不想看见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忘邪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冷彧一个人在原地笑得不行,等忘邪走没影儿了以后,冷彧才终于停止了笑容,眼底的慌乱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之前没被挑破他倒也没怎么在意,可今日一说起他才发现,他好像的确对这个人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想到这里,冷彧猛地晃了晃脑袋,随后苦笑了一声:“真是作孽了。”
……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天陨书院内倒是一片安宁,忘邪等人每日都在大院长的教导下学习阵法,而凤栖殿也难得安生了不少,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殿主也并没有为了上次的事再来找忘邪。
原本以为书院内会一直这么平静,忘邪也开始考虑要不先回一趟幽王府报个平安,然而这一日的夜晚,一件事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游然一身黑衣出现在了忘邪五人的房间外,他的双眼危险地半眯着,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眼底写满了恨意。
上次在西琼林里,忘邪将他吊在了树上还涂上了兽腥草的粉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引来了一大批的野兽,他差点就成了兽群的点心,好在外头的几位院长发现得及时,赶紧让人进来救下了他,这才保住了性命,可他的脸却因为被野兽啃食留下了一片骇人的痕迹。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片狰狞的伤痕就代表了耻辱二字,就连凤栖殿也愈发地不待见他,自从这个君忘出现后,他的生活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下!
反倒是君忘,从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色成了全书院的名人!凤栖殿里也会有不少人提起他,连红稀师姐都一个劲儿地粘在他身边。
凭什么!不过是个臭小子!凭什么他们两人的差距会这么大!他不甘心!都是因为君忘的错才让他变成了这样,反正他这辈子也毁了,那就拉着这人一起吧!
渐渐的游然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忘邪本就浅眠,再加上她对危险的敏感度极高,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往屋外走了过去,然而在她刚推开门的时候,游然便急忙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黑影。
忘邪心中一顿,立即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忘邪便追着游然到了一片林子的最深处,这里十分偏僻,由于是夜里,四周一点光都没有,耳边围绕着诡异的虫鸣声。
忘邪眸子微冷,直接聚集内力聚集了一阵狂风,狂风在游然的面前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去路被挡住,游然只得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忘邪。
忘邪在看着这人的面貌后不由得愣了一下:“是你啊,你深更半夜来流光院做什么?”
忘邪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带着她特有的随性,她原只是单纯地问了一句,可在游然听来却是对他的不屑和嘲讽,这让游然原就愤恨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可控制。
“君忘,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死!”游然咬牙切齿地说着。
忘邪耸了耸肩:“你早就想要我死了,这不是一直没成功么?怎么你觉得你现在能成功杀死我了?再说了你变成这样跟我没什么关系吧?若非你一直要对我下手,我又怎么会反击?你现在这样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你闭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指责我?别以为你现在有点名气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逍遥太久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话音刚落,游然猛地挥手,霎时间一道诡异的绿光朝忘邪冲来,忘邪急忙闪躲过去,然而下一刻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看向游然的眼神也多了丝深意。
“你做了什么?”忘邪问。
“哈哈哈,你的反应倒是很快啊,感觉怎么样?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游然了,现在的我已经获得新生,我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我终于可以用这力量毁掉你了。”
说着游然开始疯狂地大笑,瞳孔中的绿光变得愈发的诡异起来,这时忘邪才注意到,这人的状态很不对劲,脖颈处有一道道细小的黑线,脸上有疤痕的地方明显深了一块,还有他的眼睛,这抹绿光很不寻常,仿佛有一个可怕的东西正隐藏在他的身体里。
忘邪见状眉头紧皱,方才这人的一击跟他以往的武功很不同,即便只是从她身边闪过,她也能察觉到明显的危险。
好像有遍地的尸体围绕在她身边,四处血流成河,地狱一般的场景,现在回想都还有些心悸。
“游然,你的状况不太对,你需要找书院的老师替你看看。”忘邪说道。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只要能杀掉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这片林子很深,无论发生了什么外面都不会知晓,我将你引过来就是为了方便下手,我到要看看,你的武功到底能不能比得上我!受死吧!”
说完,游然立即朝着忘邪冲了上来,他的手心浮现出绿色的幽光,身形如鬼魅一般让人反应不及,忘邪急忙开始闪躲,可游然的力量显然超乎她的预料,一道道诡异的光闪过,忘邪的身上竟已经出现了几道伤痕。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游然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疯狂,赤红色的鲜血犹如罂粟花一样让人上瘾。
“哈哈哈!果然这股力量是最强大的,你赢不了我,我是最强的,我终于可以杀掉你了!只要杀了你我就是书院天资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