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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捡了些枯枝回去,把早上的烤鱼热热,吃完休息一下就要出发了。林律拿着树枝叉着鱼正烘着,想起来竺蝶还在家里就问道:“你出来了小蝶干嘛去了?她不知道我出事了吧”
    顾吏因为林律不给他动手,所以只能看着他被火光映红的脸,红扑扑的,一点都没有之前那种苍白感了。
    “她昨晚住的秋婶家,今早她回来我告诉她你出去了。对了,还有,她舅舅来接她走了,孟大夫和他徒弟来了我让他们在家里住。”
    “孟大夫?你出来的时候安排好了?”将手上的鱼翻了个面。
    顾吏有些尴尬,早上听到消息就直接跑了,也没跟他们说什么:“那什么,我不是担心你吗。”
    “所以你就这样直接把人家丢家里了?”他也是无语了。
    “没事的,他们不会介意的,再说下午应该就能回去了。”
    “算了,喏,吃吧。”本来就是熟的,就是烘个热乎而已,他吃一条就够了,剩下的都给顾吏了。
    林律又想到林子里的那只老虎,就这样丢在那里可惜了:“那只老虎就留在那吗?”卖了也是一大笔钱钱哪,想到要丢掉就觉得肉痛。
    “那么大只整只拿回去是不可能的,况且我们还没找到出去的路呢。”
    “好吧。”可是真的很肉痛啊。
    两人将吃的东西都干完之后休息了一会,顾吏率先站起来:“走吧。”
    林律蔫头蔫脑的跟在后面,直到又走进那条出来的路才诧异,不是说要沿着水流走吗,怎么又往这边去。忙跟上前去:“诶?怎么又走这边?”
    顾吏回头对他笑笑:“不能整只带回去,虎皮还是好带的。”
    两人回到老虎所在的地方,一股血腥味冲来,真的是一点都不好闻,顾吏让林律站远些,他拾起留在地上的刀在虎下颔部开始割直到尾部,然后就是把皮给剥开来,因为它死去也有段时间了,剥皮也不会流很多血,说来也奇怪,即使是流血过多也不会像这样像是血被放干了一样。
    把皮剥下来捆好之后把四肢也取下来,用叶子包上,藤条捆好,将毛皮让林律拿着,自己背上剩下的。
    林律拿着手里的毛皮心里舒坦了,不是我要杀你的,是你先冲上来的,这里可没有保护动物的说法。
    沿着水流往下走的时候庆幸没有再遇到其他凶猛的野兽或者险峻的地形,两人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隐隐看到村庄,但是目测不是他们的村子,此时夕阳开始西下,天边一片晕红。下到村子处问了村里的人才知道这也是邻村,只不过顾吏很少路过这里,村子里的人也很热情,看见他们狼狈的样子就劝他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两人婉拒了,离家里没有多远的,两人都不是习惯住别人家的人,还是自己家里有归属感,即使都很疲惫还是坚持回家,况且家里还有客人在呢。
    孟延明和赵威没有翻看顾吏家里的房间,就着厨房剩下的食材简单的做了个晚饭,想着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还是准备多了两个人的饭,吃饱的两人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吹风,顺便能及时看到回来的人。
    能这样悠闲的日子并不多,往常孟延明要坐诊,赵威有时候也有事要忙,两人在人前又要顾忌着他们的看法,其实虽看起来过得事事顺心,但是也不轻松。
    孟延明吹着晚风快要睡着了,赵威想把他抱回房间去,顾吏家里人群远,晚上更看不到其他的人来,他也不担心。
    孟延明刚被抱起来就醒了,他本来就睡得不沉:“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两人虽然在一起有快一年时间了,但是他还是习惯不来伴侣对待他的方式。
    赵威也不强迫他,看到孟延明往外面看了一会,他也知道他在看什么:“回吧,他们应该不回来了。”
    “不是,我好像看到有个人过来了。”他看到前面有人影晃动,今天月光虽是不怎么亮堂,但还是能看到些许的。
    赵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确实有人,他是习武的,看的比较真切,其实是有两个人在往这边走,他让孟延明在这等着,自己过去看看。
    走进之后看清了之后:“你们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林律扶着人,本来也没什么力气了,小声说道:“回去再说。”顾吏腿上是有伤的,刚开始他看到他走路正常的样子以为没有什么事,只是出了那个村子之后就开始隐隐撑不住了,他自己的体力也是不好的,扶着他回到这里也快撑不住了。赵威接过顾吏,才发现他背后还背着些东西,看着也挺沉,连忙帮他拿下来拎在一边。
    走到篱笆门口的时候,林律腿上一软就摔下来了。在前面的两人听到后面的声音连忙回头。
    “小律。”顾吏想要挣脱扶着他的人。
    “行了你,延明快来,林律晕倒了。”赵威将孟延明喊过来,又对顾吏说:“你先进去,大夫总比你有用,没事的。”顾吏才想起来有个大夫在,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心里满满的心疼。
    孟延明给林律就地搭了会脉,没有什么事,体力虚脱再加上饿的,真要说有点什么,就是即使是虚脱加饿也不该是这个虚弱程度,而且也没有其他内伤。刚想把人抱回去,赵威具出来了:“你别动,我来。”
    孟延明有些不耐,他不就是腿有点不好而已嘛,整个拿他当瘸子对待了。
    顾吏看到被抱进来的人,忙站起来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坐下,他只是虚脱了而已,你的伤比他严重多了。”孟延明把他按回位子上,不让他起来,“等他睡醒了再吃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赵威抱着人不知道放哪去:“你的房间在哪?”
    顾吏伸手指房间的方向给他,人被抱进去了还眼巴巴地看着,孟延明看不下去,在他手上的伤口那里轻轻地拍了一下。
    “嘶——”太疼了,“大夫你要干嘛?”
    “给你看伤口啊。”他一脸严肃地开始拆他手上包的乱七八糟的布条,只是因为伤口是见肉的,长时间的包裹使得伤口和布沾在一起,若是要直接解下来的话那很疼。
    “啧,我去拿点水,你好好给我待着。”别以为他没看出来顾吏那想往房间去的心思。
    等到孟延明出去之后,赵威也从房间出来了,看到顾吏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说啥了:“他睡得挺熟的,没事。”
    知道情况没什么事也就没有很担心了,看到赵威坐在旁边,想开口说些什么,对方就先开口了:“你们这是干嘛去,弄得这一身回来。”
    顾吏略过为何林律出事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经过还有老虎的事,以及回来发生的事。
    赵威也没有多问什么,其实只要结合一下出事之前发生的事和他们之前见过林律看顾吏的眼神就能知道是为什么了,他当初追求那木头的时候还不是绕了许多弯,现在看到别人经过的路,心里也是感慨了一下。
    “机会要抓紧,小心人跑了。”刚说完,那木头就端着水进来了,听到了他的话。
    “谁跑了。”
    顾吏窘迫地不知道该说啥,赵威则笑吟吟的看着端着水的人也不回答他。不过孟延明也不是要问一个答案,只是听到了顺便问了一句。用温水润湿了布条就能很轻松的把它揭下来,一看吓一跳,霍,这是生生被咬掉了一块肉啊。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上了消炎创伤的药,再用干净的专用纱布包好。
    “哪只脚?”他刚才只看到他脚也是受伤了的,没有注意到是哪只。
    顾吏动了动伤的那只脚,刚想说这只,又被拍了一下,他又不是木头做的不会疼,这大夫怎么有这习惯啊,看向旁边坐着的人:你确定他是大夫?可以旁边的人当做看不懂,他的大夫多可爱啊,这叫有性情,要是在......咳。
    “动什么动,嘴巴是干什么用的。”解了他的鞋袜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其实只是骨折了,本来是没有什么的,将骨头正好,搽药修养段时间就好了,坏就坏在因为骨折后又长时间行走,错位得更加严重,周边的也被伤的有点深,将情况说给顾吏听的时候顾吏也显得不慎在意,孟大夫生气了,自己身体都不在意的人他还管他干嘛,骨头接上之后问他哪里有小块的木板。顾吏告诉他之后让赵威去取来,搽药之后固定好。
    “行了,就这样吧,还有这药。”想说让他自己换的,想想还是不妥,“算了,这几天在你家住就算是医药费了,明天我给你换药。”
    赵威早在孟延明帮顾吏看腿的时候去将饭菜热了一下,这下端出来了,闻着饭菜香,顾吏也有些耐不住了。
    孟延明小小打了个呵欠:“你吃着吧,那孩子待会就该饿醒了。我先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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