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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那还不好办?让他们在船里都放上镜子,对著镜子做别有一番滋味。”蓝韵嵘舔舔嘴,“要不今晚去船上吧,等父皇他们回来了忻澈肯定要陪他们,咱们又是好几天没法好好碰他。”
    “休息一晚,明晚去,别把忻澈累坏了。”
    “也好。”
    商量好了,两人一左一右搂著白忻澈准备睡觉。今晚不去也好,晚上把要做的事做了,明晚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还不知道自己明晚会有多悲惨的白忻澈全身瘫软地沉睡在两人的怀里,睡梦中他还在糊涂著他究竟有没有猜错。
    (30鲜币)心水谣出书版番外二:独占欲
    “芋头,到澈哥哥这里来。”
    “啊啊……”
    “呵呵,芋头真乖。”
    看著前方抱著么弟玩耍的人,刘韵峥静静地喝著茶没有过去打扰。他的亲生儿子刘饕安静地坐在一旁和爹爹、小皇叔一起玩,气氛温馨而幸福。这是刘韵峥难得的几次会允许白忻澈抛开他和“别人”在一起,哪怕那个“别人”是他的儿子。除了么弟外,刘韵峥和蓝韵嵘是不允许白忻澈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的,他们对这人的占有欲从儿时起就是这样,这种欲望已经深入骨血,根本不可能改得过来。
    从懂事起,两人就不许白忻澈离开他们,曾听二叔说过,他们出生没多久就喜欢缠著忻澈,虽然没有那几年的记忆,但他相信他和韵嵘一定是见到白忻澈第一眼後就再也不愿松手了。没有原因,不需理由,父皇和父王愿意一起拥有爹爹,他和韵嵘是同胞兄弟,会喜欢上同一个人也在情理之中。
    好像在爹肚子里他们两人就商量好了,要“娶”同一个老婆。他和韵嵘从未因要独占忻澈而起过争执,一开始他们的念头就是“忻澈是我们的”,是他和韵嵘两人共同所有。
    忻澈的懦弱、胆小、爱哭,这种种在外人眼里并不讨喜的性子在他和韵嵘的眼里却是喜欢,除了喜欢还是喜欢。小时候不懂那是怎样的感情,就是要把忻澈牢牢拴在身边,哪怕他不喜欢也要把他强制地留在身边。後来听到风声说忻澈不是爹爹的亲生儿子,他和韵嵘却暗自有点儿高兴,这样忻澈就不是他们的哥哥了,他们要忻澈,不要哥哥。
    再後来,这种强制的喜欢随著他们的长大越发地不可收拾。没有耐心等到忻澈主动,他和韵嵘给忻澈下了药。忻澈是他们的,不管是心,还是身。每天抱著忻澈睡觉,欲念根本不受控制,他们也不愿控制。只是他们仍是太年幼了,不懂得控制自己的结果令他们险些无法承受。
    他和韵嵘不止一次感激上苍给了他们一个这世间最好的爹爹,若没有爹爹,他和韵嵘不仅会把忻澈逼入绝境,也会把他们自己逼入绝境。没有忻澈,他和韵嵘会疯、会狂,那是他们出生後就定下来的人,早已融入了他们的骨血中,早已与他们成为一体。没有了忻澈,他和韵嵘只剩下一半的躯壳。
    “芋头,困了吧,澈哥哥哄你睡。”
    刘韵峥的思绪因为这道声音而收回,他站了起来走过去:“忻澈,把芋头给我吧。”
    “芋头要睡了。”白忻澈把累了的小家伙交给刘韵峥。小家伙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很容易累。
    “啊啊……”两岁的刘天赐叫著就去含自己的大拇指,白忻澈赶紧抓住他的手掏出绢帕给他擦乾净,并轻轻拍著,“芋头,睡吧,睡觉觉。”
    “唔……”眨巴了几下眼睛,刘天赐缓缓闭上,无忧无虑的他瞌睡一来很快就能睡著。
    疼爱地看著刘天赐,白忻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小声对刘韵峥说:“我抱芋头回爹爹那儿吧,你陪著饕儿。”
    “不必。让饕儿和芋头一起睡。”没有把刘天赐交给白忻澈,刘韵峥对守著的宫人道:“把太子一并抱回去,让他和小王爷一道睡。”
    “是,皇上。”
    白忻澈看著宫女抱起儿子,忍不住说:“韵嵘,我带饕儿睡吧。”他想多陪陪儿子。
    刘韵峥的眉心微蹙,沉下声说:“带他会累,你已经陪芋头和饕儿玩了一个上午了。我把芋头和饕儿都送回爹爹那儿去,芋头醒了要找饕儿玩的,饕儿也不愿意离开小皇叔。”
    白忻澈还想说,在看到刘韵峥的脸色後叹了口气,作罢。再说下去这人要生气了,这人和韵嵘从不许他花太多心思在孩子身上。
    ※
    把么弟和儿子送回爹的养合宫,刘韵峥就带走了不愿走的白忻澈。今日天好,朝中又无要事,刘韵峥自然要霸著白忻澈。毫不在乎有宫人在场,刘韵峥搂著白忻澈的腰带著他往凉亭走。
    白忻澈低著头,有心事,刘韵峥看出他在想什麽,搂在他腰上的手用力:“你是饕儿唯一的爹爹,他就算不在你身边长大也不会与你疏远了,更何况他又不是见不到你。为人父母花心思在孩子身上是应该的,但也不能过了,他今後会有他自己的人生,你的人生是我和韵嵘。”
    白忻澈抬起头,语带商量地说:“饕儿还小,我是觉得在他懂事前还是应该我自己带著,爹爹身子不好,总是交给爹爹也不妥。”
    刘韵峥却道:“我们也没有交给爹爹,只是芋头需要玩伴,饕儿又安静乖巧,他们叔侄两人在一起长大最为合适。而且我和韵嵘也没有不让你带饕儿,你刚才陪饕儿玩我也没有拦著啊。他是太子,早一些独立是好事。”
    见白忻澈有些难过了,刘韵峥放软口气说:“这几日我无事,你多陪陪我,等过阵子我忙起来你只管陪饕儿就是,我们三人在一起虽说已经十几年了,可真正三情相悦也不过是这两、三年。之前你又有了身孕,加之我登基,韵嵘接管韵坊,饕儿出生,各种事情太多,我们三人其实并没有太多在一起的时候。现在饕儿大一点儿了,嬷嬷们完全可以带他了,难道我们不该把以前浪费的时间都抓紧补回来?”
    刘韵峥的态度一软下来,白忻澈反而不好意思了,想想自己游历回来後也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与这两人独处,心中便有了愧疚。尤其是腰上的那只手一直若有若无地轻揉、磨蹭,带著某种意思,白忻澈的眸中也染上了羞怯的春情。那春情看在刘韵峥的眼里是最上等的春药,瞬间撩拨起了他体内的欲火。
    “忻澈……”沙哑。
    不管是刘韵峥的眼神还是他的声音都令白忻澈心悸,他假装轻咳地掩饰自己的慌乱与不好意思,这可是在外头,好多人都看著呢。
    “去船坊好不好?”说是商量,可再一次用力的双手却透著不容拒绝,刘韵峥骨子里对白忻澈的霸道只增无减。
    白忻澈的耳根都红了,他又咳了两声,很低声地说:“唔,嗯,那韵嵘,爹爹……”他并不知道,刘韵峥和蓝韵嵘爱极了他这种羞涩的模样。
    “韵嵘那儿我一会儿就派人告诉他,爹爹那边好说。”
    很少会拒绝的白忻澈微微点了点头,也明白到了船坊之後自己会面临什麽。
    “那现在就去吧。”
    “啊。”
    ※
    接到刘韵峥派人送来的消息,蓝韵嵘把韵坊的事交给手下直接去了潇湘湖。他和韵峥的私人船坊就停靠在岸边,似乎是等著他。蓝韵嵘一上船,船就开了。
    走进船舱,蓝韵嵘愣了,直接出口:“我以为你和忻澈在下面呢。”话是对搂著白忻澈品酒的刘韵峥说的。
    刘韵峥神情放松地说:“本来是想的,但一想到这阵子你我与忻澈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便不急了。”忻澈是他们的,又跑不掉,不急这一刻。
    “也是。”蓝韵嵘走到桌前对著刘韵峥和白忻澈坐下。
    “韵嵘,韵坊最近还很忙吗?”白忻澈因为二人刚刚露骨的对话耳根又红了,他随口问道,以掩饰尴尬,并顺便给蓝韵嵘斟满了茶。
    蓝韵嵘挥退上前伺候的人,道:“也还好,管事的基本上都是爹爹和父王当年调教出来的人,很能干。只是父王前阵子找了我去,让我考虑考虑海上的事情,我觉得可行,眼下就忙这事了。”
    “呃,那……有没有什麽我能帮忙的?”他一直很想帮他们做点事,哪怕跑跑腿都行。
    他这一问出口,刘韵峥和蓝韵嵘明显一愣,接著两人笑了,蓝韵嵘看了刘韵峥一眼,凑近道:“忻澈当然有能帮忙的地方了。”
    “什麽?”白忻澈立刻精神振奋。
    蓝韵嵘突然伸手隔著桌子一把揽过白忻澈在他的嘴上狠狠啄了一口,然後放开他道:“我和韵峥晚上睡觉的时候能抱著你睡。”
    “这……”白忻澈的脸瞬间涨红,也因为这句话气馁了不少,他也是男儿!
    “哈哈……”白忻澈的模样取悦了蓝韵嵘,他挪到白忻澈身边搂著他说:“忻澈,术业有专攻,韵峥执掌天下,我执掌韵坊,你执掌後宫,替我和韵峥照顾好爹爹和孩子,让我们没有後顾之忧,这难道不是帮我们?”
    “我,也是男儿……”白忻澈垮下双肩,说出自己的心事,“宫里没有什麽需要我操心的,便是爹爹和孩子我要花的心思也不多,何况还有父皇和父王在。说是我照顾爹爹和孩子,其实也不过是陪陪他们罢了,就是出宫给百姓们看诊也是父亲在一旁照看著。我有时候会想……”
    “想什麽?”两人同时问。
    白忻澈低下头:“会想……饕儿长大了会不会觉得,他的爹爹是个无用之人。”
    “他敢!”两人又是默契十足。
    白忻澈握住两人的手,心中仍有著不安,但不是过去的那种害怕。他叹道:“我也希望饕儿长大後提起他的爹爹会满心的自豪。每次看著你们,我都觉得自己很差劲,都没有做过什麽却能得到你们的欢喜。”
    “忻澈,你是不是傻了?还是身子不舒服?”蓝韵嵘摸上白忻澈的头,过了会儿他放下手一脸的疑惑,“没有啊,好好的,怎麽竟说些傻话。”
    被蓝韵嵘的表情逗笑,白忻澈吐了口气道:“不要管我,我刚刚就是突然有所感。”
    “突然?”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出力,把白忻澈压在了地上。刘韵峥冷著脸说:“又听到什麽或遇到什麽了?咱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是我和韵嵘的,这辈子你也别想逃。”
    “我没有想逃……”
    蓝韵嵘眯起了眼睛,恶狠狠地问:“说!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哪来的这突然?”
    白忻澈支支吾吾地闪躲两人眸中的厉光。
    “你是想我使出手段吗?”蓝韵嵘说著就去抽自己的腰带。
    “我说我说。”白忻澈见状急忙讨饶,然後垂下眼,“我,听惜赐说……京城最近有位奇女子……文采不输当朝状元,被、被破例选入朝廷,为官了……嗯……韵坊里,听说,也有很多能干的女人……比状元,还要厉害几分……我就想,自己,好像,连人家,都,不如……”
    刘韵峥和蓝韵嵘的眉毛同时一挑,最擅长蛊惑人的刘韵峥开口:“你和他们比什麽,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为我和韵嵘做事,又不能给我们生儿子。”
    白忻澈的脸“轰”地红了,他抬眼:“我,也可以,帮你们,做事。”
    “不需要。”两人“毫不客气”地拒绝,白忻澈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蓝韵嵘低头吻了白忻澈的嘴,然後在他嘴边粗声道:“忻澈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给我们生儿子,你已经做到了。你觉得我和韵峥会允许你抛头露面跟一竿子人在一起做事吗?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刘韵峥接著说:“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世上只有一个白忻澈,我和韵嵘也只会喜欢一个叫白忻澈的人。不是你不能帮我们,而是我们不同意。爹爹入宫之後,父皇和父王就不许爹爹插手韵坊和朝廷的事,不是爹爹没有那个能力,而是父皇和父王不愿意,他们只想爹爹在宫里悠悠哉哉地过日子。我和韵嵘觉得父皇、父王做得对,所以也就和父皇、父王一样了。你若有这个心思趁早打消,我们不会同意的。”
    白忻澈脸上消失的红晕又回来了,看著眼里全是他又极端霸道的两人,他再一次忍不住问:“为什麽?”为什麽是他?
    “因为你是忻澈,是我们出生前就认定的人。”兄弟两人异口同声。
    白忻澈的心里瞬间涌上了一股让他难以承受的感觉,他的眼睛湿润了,然後他笑了。
    “我今後再也不问这傻问题了,也不会自寻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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