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聂骥北真疑惑地看着贺嘉年的表情。
“聂老师你今天没穿西装啊!”
聂骥北微微眯起了眼,“是啊,这么长时间你都看空气去了。”
贺嘉年被一句噎住,聂老师的反讽技能肯定满分,“我……”
贺嘉年“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而聂骥北就笔挺地站在那儿,仿佛一定要听他说出满意的解释来才好,贺嘉年被逼得灵光一闪,“聂老师今天帅气不减分!”
聂骥北看着贺嘉年突然眼睛睁大放光的生动表情,忍不住连声音里都染上了笑意,“好吧,接受你的赞美了。”
贺嘉年惊讶的不行,聂老师居然真的吃这套?
他哪里知道聂骥北吃的可不是这套,吃的是他这个人。
贺嘉年明明是惊讶的神情,聂骥北却故意曲解道,“好了我走了,不用那么留恋地看着我。”
哪有……
可贺嘉年也不好反驳,只好顺着他,“聂老师路上小心开车。”
“嗯,”聂骥北淡淡地应了声,坐进车里,“走了。”
贺嘉年点头,“聂老师再见。”
“还没分开,就想着再见了啊……”聂骥北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不过贺嘉年却听出了一种他此时心情还不错的感觉,“那我勉强答应你的下次邀约吧。”
车子开走,徒留一脸懵逼的贺嘉年站在原地——刚刚聂老师最后说了句什么?下次邀约?他有吗?
贺嘉年走回家,他的手机正落下最后一声音乐,有电话!
贺嘉年连忙把聂骥北的那一茬抛到脑后,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侯成的电话……而且就在刚刚他送聂骥北出门那一小段时间里,打了好几个。
贺嘉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把手机放回了原处,而之后侯成也没有再打来。
贺嘉年知道侯成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那连续几个电话已经足够让贺嘉年惊讶了。是为了什么呢?询问他接不接那部脑残偶像剧?或是已经知道了他今天去了陈导的试镜现场,来问情况的?
无论是哪一个贺嘉年都不想谈,所以干脆不回。
没过一会儿,倒是谢小白打来了电话,问他这边的情况,和聂骥北见完面了吗,谈得如何。
“聂老师刚走。”贺嘉年实话实说,迟疑了一下,又道,“聂老师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谢小白疑惑地“嗯?”了一声,“怎么不一样了?”
“看《逍遥王》的时候觉得他就应该是逍遥王那样的。之前又在网上看过他的几个采访和消息,他表现得又有些严肃,不太好亲近的样子……”贺嘉年想了想,“不过他本来好像还挺好相处的,人挺好的。”
也是,如果人不好,那么当初在林柔的婚礼上就不会帮他这个陌生人了……想到这儿,贺嘉年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东西。
那边谢小白开口,贺嘉年只好集中注意力听他说话,来不及细想了。
“这么短的时候,聂骥北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呀,你那么夸他……”
贺嘉年把聂骥北给他介绍了一个新戏的事告诉了谢小白。
谢小白却并没有太惊喜,“就这个呀……我还以为你和他谈成了。”
这回换贺嘉年疑惑,“谈成了什么?”
“签他的工作室啊!”
上次谢小白就有说过这个事,贺嘉年连忙“唉”了一声,“不好得寸进尺……聂老师能给我一个新戏试镜的机会我已经很满足了,本来我就欠他一个……”
贺嘉年说到这儿突然顿住。
谢小白听贺嘉年说到一半不说了,在那“喂”了半天。
“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先不跟你聊了,回头再联系你!”贺嘉年说完这话,急匆匆挂了电话。
他想起来他忘记了什么!呆呆地看着挂在那儿的那件西装外套,聂老师你忘了这个!
贺嘉年回顾了一下十分钟前和聂骥北见面的过程,从开始话题就基本被聂骥北带着走,而他也完全忘记了他们这次见面是为了什么,所以居然直到聂骥北离开,他们谁也没有说起过婚礼那天的事,西装外套的事!
贺嘉年猛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他这是一份情还没还,又厚脸皮地接下了另一份情啊!总有一种和聂骥北多见几次,他就会债台高垒的错觉。
贺嘉年赶紧找到那个保存的号码,拨了过去,虽然那只是助理的号,那让助理转告一声也好,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接电话的人是聂骥北本人。
贺嘉年愣了愣,傻傻地脱口而出,“聂老师你那么快就到了?”
聂骥北望着前方的红灯,“这么快就想我了?”
“不是……是……”
贺嘉年刚想说“是我刚刚想起来,忘了谈最重要的事”,结果聂骥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卡着字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
“唉……”贺嘉年说不清楚,他怕再打两个茬又给忘了,赶紧重新道,“是……”
“哦,是想我了啊~”
贺嘉年都要哭了,自暴自弃道,“是是是,但是聂老师我真有事跟你说。”
“嗯,红灯要过了,等我找一下耳机。”
贺嘉年一愣,刚刚他确实依稀听到了一些背景音,聂骥北没那么快到,所以这个号码是谁的?
贺嘉年还是觉得聂骥北出来为了联系方便借了助理的手机,比这本来就是聂骥北本人的号码的可能性大,聂骥北的私人号码哪里是那么容易给人的。
“好了,你说吧。”
贺嘉年不再纠结号码的事,他听聂骥北的语气,总觉得他好像也完全忘了衣服的事,“您……你的衣服没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