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啊,你没见网上那群姑娘们怎么说我的。”江罚掏出手机给顾黯冬看微博, 名为“众筹暴打江罚”“集资揍死江罚”的话题,俨然变成了微博上的热门。
虽然知道她们是在开玩笑,但是顾黯冬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可不, 抢了姑娘们的男神、老公,就应该做好被打的觉悟啊。
“刺不刺激?”陆远舟看了他一眼问, “你怎么突然就出柜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江罚特别委屈:“那天跟贺昭一起喝多了,就……醒来菊花……隐隐作痛……”
顾黯冬特别能理解那种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来, 抱抱。”
陆远舟皱了皱眉头,抱什么抱,抱什么抱。当我不存在呢。
虽然他知道顾黯冬跟江罚压根不可能,但就是膈应, 因为他在心里已经默默把这俩人划为了自己的私有物品。俩人走得太近,表现得比和自己还亲密的时候,他会隐隐觉得不爽。
陆远舟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很强,但是已经小心眼子到了这个地位,他不免吃了一惊。
“行了,你忙吧。你公司不还有事吗,我跟江罚一起去玩了。拜拜吧您嘞。”陆远舟强行拽着江罚往前走,跟顾黯冬挥了挥手说,“债见。”
顾黯冬也真的是有事,拿着车钥匙转身走了。
陆远舟没跟他说,自己工作室已经濒临破产了。
前一阵子他接了个大单子,要给一个品牌服装店做批量的设计。国内只有一家生产这种特殊的布料,结果因为网上这事儿,布料供应商终止了跟他的合作,现在他没有布料可以完成订单,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再这样拖下去就要违约了。
如果要去外国采购布料的话,天价运输成本,基本跟违约金划等号。这么一来,赚的都不够赔出去的,能一下把他的家底全给赔进去。
不过陆远舟宁可赔钱也不想要违约,他这工作室之所以能开下去,就是因为从来没有违约过,诚信度是一点点攒起来的,一旦他违约了,前些年辛辛苦苦在业界积累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那就意味着他,又要从头再来一次。
所以,成本高就高吧,就算是空运,也得一批一批的把布料准点儿给运回来,不能违约。
这事儿陆远舟压根没敢跟顾黯冬说,按照他那个急脾气,肯定得气的不行,说不定直接就跟捷讯闹翻了,影响他们公司的发展。
当然,他也不敢跟江罚说。
江罚是个大嘴叉子,心里藏不住半点秘密。
陆远舟就只好自己憋着不说,为这事儿愁得有点秃头。
这会儿他哪有心情跟江罚玩,谈完律师的事儿,加了人联系方式,他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快下雨了,我回家收……衣服。”
“你衣服不是都送干洗店了吗?”
“我。”陆远舟扭头面无表情的说,“收裤衩。”
江罚:“那不急这会儿啊。”
陆远舟一本正经:“我非常急了,阴天,内裤晒不干。”
当晚陆远舟就多了好几条内裤,顾黯冬给他买的。借着看买的内裤合不合适的名义,抱着他酱酱酿酿了一通。
顾黯冬显然是准备学习了很久,准备大展一下身手的。
陆远舟前两天还看到他记笔记,勾勾画画可认真。本子上俩火柴小人摞在一起,像是在打架。
陆远舟没细看,以为顾黯冬因为工作上的事儿太忙,发展了个业余爱好——画漫画。
谁知道他画的原来是本子,小人不是在打架,那是九九八十一式。
他能有这份心当然很好,学习的劲头也很不错,但是有点用力过猛了。
“我感觉你不是在刚我,你像是在锄地。”陆远舟抱着顾黯冬的背说,“还有点像是盖房子,打夯。”
他感觉顾黯冬的身体顿时一僵,冰凉凉,僵得就像是电线杆子一样。
陆远舟见势立马拍了拍他的背,违心的拍了句马屁:“不过很爽。”
顾黯冬立马就笑了:“唉真的吗?下次我再用力点。”
陆远舟:“……这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顾黯冬把脸搁在他脖子前蹭了蹭,头发糊了他一脸:“别嫌弃我,我正学习着呢。”
陆远舟:“你做的笔记我看见了,以后笔记别瞎做了,我亲自示范给你看不就行了。”
顾黯冬:“什么时候?”
他话音刚落,陆远舟就把被子给掀了起来,勾起唇角笑了笑:“right now.”
他突然放了句洋屁,顾黯冬登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红已经来不及了。
*
俩人腻歪了好几天。
陆远舟突然一下去国外的时候,顾黯冬感觉床都有点空。
俩人一起睡习惯了,再换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有点睡不着。
白天还好,一到晚上他就有点想陆远舟,给人开视频问:“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在家里都快成望夫石了。”
陆远舟刚洗完澡坐在镜头前抽烟,酒店的灯光很暗,照得他有些性/感。
“估计再过一个星期。”陆远舟皱眉头说,“这边我得一直看着点,不然不放心。”
最近他还特心烦,因为律师跟他说这起抄袭官司特别麻烦,要做长期备战的准备,估计得个两三年才能打完。
由于设计本来就有很大的特殊性,设计作品不是凭空而来的,很多的灵感都是借鉴或者是在其他人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的东西,所以抄袭这个东西很难判定。
一开始陆远舟也觉得麻烦,别人抄袭了他,他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毕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一个个打官司。如果这个M&Z肯老老实实的装孙子,抄袭了不吭气,那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