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借着这么一个巴掌,将在徐昭宁和徐仁裕父子这里受的气给全部撒出去。
“我……”蔷薇捂着脸敢怒不敢言。
“哎呀,这二妹妹也太娇弱了些,明明受伤的人是候爷,可她怎么就晕倒了呢,该不会是怕候爷追究责任,所以故意装晕的吧?”
徐昭宁自然是知道徐嫣然为何晕倒,她当时踢过去的石子极为尖锐,又那么的恰到好处,徐嫣然此番肯定得吃点苦头才行。
林珑被徐昭宁的话给激的目眦欲裂,刚想张嘴替女儿反驳,就被徐周氏给抢了先,“徐昭宁你给我闭嘴!”
徐昭宁耸耸肩,闭嘴就闭嘴,她闭嘴也不能改变徐昭宁脑袋摔破洞的事实。而她现在的心情超级的美丽,美丽的想高歌一曲怎么办。
因为太过担心徐嫣然,徐周氏吼过徐昭宁之后,便吆喝着林珑往柴房而去。
徐昭宁见徐仁裕面色沉郁地在徐承客的床前坐下,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她便索性找了个理由回自己的新院子。
推开院门的那一刻,徐昭宁额角青筋直跳。只见原本好好的院子里此刻仿若灾难现场,所有的花卉盆栽全部被人连根拔起,扔在院子小径上,整个院子杂乱的完全没有落脚之处不说,就连院子中间的小池塘也没能幸免,喂养的锦锂全都翻了肚皮浮在水面上。
“这怎么回事?”徐昭宁沉着脸站在门口,问前面回廊上畏畏缩缩的丫头。
那丫头被徐昭宁的死亡凝视给看的晃了神,颤颤巍巍的回答,“回,回大小姐的话,是,是二小姐。大小姐前脚刚去宫里,二,二小姐就来了。”
“呵,”没有丝毫的意外,徐昭宁眯着眼睛轻哼了一声,似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丫头的身上,若九幽地狱般的声音问道:“她来了,你就让她随意地打咂?”
小丫头经受不住徐昭宁这无形的压力,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声音里满是哭腔,“奴婢只是个粗使丫头,那可是二小姐呀。”
二小姐,深得老夫人和夫人喜爱,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二小姐正面对上呀。
“呵呵,”徐昭宁昭身上的戾气更重了,她的目光依旧犀利无比,十指紧握成拳才能压抑住内心里的愤怒。
就在小丫头颤抖如落叶,担心自己会被徐昭宁给毙命时,徐昭宁紧握的十指却是松散开来,然后似笑非笑地靠在门框上。
注意到在不远处还有两个丫头在探头探脑时,徐昭宁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你们去给我将池塘里的死鱼都捞上来。”
“凭,凭什么,我们可是一等丫头,这样的粗活不适合我们做。”那探头探脑的两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徐昭宁竟然会如此不客气,气的不轻。
“我只问你们捞还是不捞?”
“不捞又怎样!”
“呵……”
不捞又怎样?
那她马上就让她们知道不捞的后果,徐昭宁朝空中吹了声口哨,就见一只体型硕大的海东青俯冲而来,目标便是两个探头探脑的丫头。
“把她们给我扔到池塘里,然后去叫管家来,将池塘给填了。”
“不,不要……”随着惊呼,两人被扔进了池塘中心。
这池塘平时就是供徐嫣然逗鱼用的,水并不深,但两个丫头显然是被吓坏了,在水中方寸大乱,完全没有想过直接站起身走出来。
等管家得到消息赶过来时,那二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大小姐,”管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站在徐昭宁身边,看似恭敬,但眼里平淡无波,似乎压根没看到池塘里还有两个人在扑腾。
徐昭宁侧目,她知道眼前的徐管家跟白叔一样,都是自小跟在老候爷徐仁裕的人。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他们在府中,哪怕是徐周氏都会礼让三分的。
但偏偏徐昭宁不怵他,她冷笑道:“徐管家,你说如果让郡王府知道他们未来郡王妃连自己的院子都整理不好,会作何感想?到时候会不会埋怨皇上这桩婚事赐的不妙呢?”
徐总管眉头微挑,听出徐昭宁话中的警告之意,眼底暗光浮动,想起之前老候爷的疑虑,他快速地收敛起小心思,“大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处理,定会还大小姐一个完好如初的院子。”
“很好,将那处池塘给我填了,还有这些花草既然拔了就不要再种了,我自有安排。”
那个丫头的话算是提醒了徐昭宁,这府中现在是林珑当家,她得用的人几乎是没有,即便是被送到这里来的人,也守不好她的院子。
既然如此,她就必须想办法培养出得用的下属来,而且这院子里她也必须得做好防患措施,这么想着,徐昭宁心里有个计划慢慢成型。
对于徐昭宁的安排,徐管家心中存有疑惑那他并没有当场表达出来,而是一一点头,并且马上付诸行动。
“啾啾啾”
树上鸟儿成双地叫着,徐昭宁把玩着玉笛,看似百无聊赖地等自己的院子被收拾好,实则正跟鸟儿对话。
听到鸟儿说徐嫣然后脑勺上被戳出了两个血洞,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时,徐昭宁终于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个时空的大夫并不知道脑震荡的说法,但依徐昭宁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徐嫣然摔那么两下,没摔成傻子已经是算她命大了。
夜晚降临,徐昭宁的院子终于是被收拾好了,整个院子如她吩咐的那般,空旷到一览无余,新的牌匾也已经挂上了,“韶院”二字乃徐昭宁亲自书写。
当整座院子都安静下来,徐昭宁快如疾风般闪出了韶院,目标明确的潜入了林珑的院子。
徐嫣然到现在都还没醒,林珑在嫣然院里照顾她,此时院子里除了留守的丫头后便空荡无人。徐昭宁形如鬼魅般避开回廊下犯困的丫头,进入了林珑的房间毫不心虚地开始寻找林珑放置银票的位置。
她想过了想让韶院不被打扰,那么院子里便必须设置一道屏障,这个屏障必须得不显眼但又非常有效,比如在院子里种满各种毒花毒草之类的。
这也是徐昭宁吩咐徐管家填上池塘并空出花圃的原因,海东青已经替她打听过了,城中有花匠种植奇花异草,但价格不菲,而她徐昭宁现在身上可是半个铜板都没有。
要说这忠勇候府中谁最有钱,莫过于林珑,所以徐昭宁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