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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昭宁则像是被吓傻了一般,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周氏。而后又低下头,喃喃道:“既然老夫人说这一切都是昭宁造成的,那就是昭宁的错吧。如果老夫人不嫌弃的话,那昭宁就留下来给老夫人侍疾吧。”
    “你给我滚,马上滚出松鹤院。”
    徐周氏此刻又痒又痛,喊完徐昭宁滚后,又朝山茶吼,“府医怎么还没来。”
    山茶哆嗦着去门口看府医到了没,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府医在来的路上被蛇给咬伤了,来不了松鹤院。
    不过,白叔已经让人去府外找大夫了,请老夫人再稍稍等候片刻。
    早就已经被痒痛折腾的受不了的徐周氏,听到这话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松鹤院里因为徐周氏的昏厥,陷入慌乱,但所有人不敢上前乱动徐周氏。
    徐昭宁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看着满屋子的人为徐周氏而急的团团转。
    “都是我不好,唉……”语气幽幽,可若真要细究,绝对是找不到几分真实情感的。
    “大姐姐不用太难过,今日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不会怪你的。”
    在徐昭宁的身后,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徐昭宁不用侧头也已听出来,这是徐妙然的声音。
    “唉,我就怕老夫人会怪我,我本来是想好好表现的,可谁知竟然会变成这样。”
    敛去眼底精光,徐昭宁依旧愁眉苦脸的。
    再次朝徐周氏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落寞地转身,“我还是走吧,也许我不在这里,老夫人还能快点好起来,毕竟她是那么讨厌我。”
    说碰上就抬脚往外走。
    徐妙然本就是有意找过来跟她说话的,见她一言不合就要离开,当即便赶紧跟上。
    “大姐姐,等等我。”
    松鹤院门口,徐妙然终于是追上徐昭宁的步子。
    徐昭宁挑眉看向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原主跟这姑娘的感情其实说不上好。
    “你有事?”徐昭宁站定,然后淡淡地问她。
    “大姐姐喜欢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如今真的甘心吗?”
    徐妙然喘着气,问的很是直接。但徐昭宁眼底的神情却是突地深邃起来,看来,有故事哦。
    只见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忧郁地答了句,“不甘心又如何?”
    恰好跟出来的明月,原本已经跨过门槛的脚,顿时收了回去。
    “那大姐姐就没有想过,做回太子妃吗?”徐妙然见徐昭宁难过,心里一松,只要徐昭宁后悔就好,那一切就还可以回到正轨上。
    “做回太子妃?三妹妹这话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可以帮我做回太子妃?”
    徐昭宁眼神微眯,原主的记忆中,这徐妙然跟原主是差不多的性子,通常都是闭门不出,有事也不喜出头。
    两人这么多年的沟通和交流也没几句,远没有徐稔到可以像这样谈论婚事,所以这徐妙然故意提起与太子的婚事,究竟有何目的?
    “事在人为,不是么?”徐妙然像是完全没看出徐昭宁的疑惑来,她信誓旦旦地向徐昭宁保证。
    一直走出去松鹤院许久,徐妙然这满是底气的话还留在徐昭宁的耳朵里。
    她琢磨了一路,都没能明白徐妙然此举是何意。停下来时,察觉到明月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徐昭宁索性转过身来,问明月,“明月,你说这徐妙然是什么意思?”
    明月不答反问,沉静的目光落在徐昭宁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深意,“小姐你真想解除跟郡王的婚约,然后重回太子的怀抱?”
    徐昭宁:“呃……”
    她们两个说话的内容是不是不在同一频道上?
    见徐昭宁似笑非笑的,明月继续木着脸,道:“小姐与司郡王的婚事似乎是小姐你自己在坤宁宫里求过来的,如果你这转眼就反悔的话,得罪的可不光是司郡王,还有皇室,还请小姐三思。”
    “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是想提醒我,谁都可以得罪,但就是不能得罪你家司郡王?”
    徐昭宁眼里精光闪过,这个明月真是越看越熟悉呀,这神一般的气质,真让人时刻都能牙痒痒。
    “小姐此话有误,司郡王并不是我家的。”
    “那谁是你家的?”
    “小姐是我家的。”
    徐昭宁脸一黑,竟然没有套路成功,真是失策呀。
    “还有,刚刚小姐撒药粉的动作并不是万无一失,如果在场的有内力高深的,一眼就能识破。”
    感觉被深深鄙视了的徐昭宁,磨牙朝明月深深一笑,“所以,你是来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内力高深的?”
    “至少我是看出来了的,”明月丝毫不受胁迫,回答的坦坦荡荡,而徐昭宁却是更加的想揍人了。
    ……
    松鹤院里发生的事情,在下朝时传到了徐仁裕的耳朵里。
    他急匆匆地赶回松鹤院,就见到一张脸红肿的不像样的老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他哭诉着长孙女徐昭宁的种种不是。
    “老候爷,你可得好好治治徐昭宁那贱丫头啊,要不是她的话,我今天也不至于在后辈们面前如此丢人啊。”
    外头的大夫给徐周氏开了内服和外敷的药,可因为伤处被抓的实在不像样,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起作用,因此如今的徐周氏真的是惨不忍睹。
    徐仁裕额角青筋直跳,这周氏一个劲儿的将责任往一个孙辈头上推,跟白叔说与他听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且不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但至少周氏的做派就让人不喜。
    “你是老糊涂了不成!她还能在候府呆多久,即便是你再对她不喜,也只需忍过这段时间。可你瞧瞧,你现在弄的像是什么样子,这样是传出去,你的老脸往哪儿搁!”
    “你懂什么!若不是娘娘交待,我犯得着跟她个小贱人过不去么!”
    徐周氏委屈不已,原本以为能得到徐仁裕的些许安慰,可现在除了被斥责,便无其他温情,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这事跟盈盈有什么关系,你少瞎扯。”
    徐仁裕眉头一皱,声音却是压低了好几分。于是徐周氏便将女儿将她召进宫,并叮嘱给她的事情全部说给徐仁裕听。
    徐仁裕听完后,却是勃然大怒,“娘娘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吗?一笔能写出两个徐字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会将徐昭宁赐给司郡王还不是因为徐家,既然能赐徐昭宁,也就能赐别的闺女。当初让嫣然代替徐昭宁嫁给太子,你不是也答应了吗?”
    徐周氏见徐仁裕连自己的贵妃女儿也埋怨上,怒气高涨,顶着一张辣眼睛的脸跟徐仁裕据理力争。
    “今非昔比你懂不懂,当年太后只是顾忌舒云的面子所以才许下承诺,可如今宁姐儿与司郡王的婚约却是她自己求来的。而且皇上已经忌讳忠勇候府了,这个时候整个候府都应该低调行事,可你倒好,巴不得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我们不待见徐昭宁。
    婚事是皇上亲赐,我们不待见徐昭宁,也就是不待见司郡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要我来重新跟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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