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司北不敢耽搁,照徐昭宁所说,直接进宫请太医。
司景昱则是保持着原样,将徐昭宁拥进屋子,关上门,整个院子里的暗卫瞬间警戒。
“发生什么事了?”司景昱面色凝重,他相信昭昭不会无中生有。
“君慕楠在欢喜楼宴请朝臣,并且暗示他们在明日的早朝上向皇上进言,让你送君慕玥出嫁至西戎。我琢磨着这命令你接也不对,不接也不行,倒不如直接装病避过此番。”
即便是走了这么一路,徐昭宁身上的煞气依旧有些没散。司景昱极了解她,知道她这是气极了才会如此,赶紧将人给抱在腿上坐好。
“他这是在逼本王进退两难!”徐昭宁能想到的,司景昱自是也能想到,甚至他还想的更远。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怒气丝毫不逊色徐昭宁。但跟徐昭宁的煞气外泄相比,他更收敛了几分,因为他怕吓到怀里的小女人。
“先别与他正面对峙,借装病在家,让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也好看看君慕楠他到底要做什么。”
担心司景昱会不愿意装病,直接出去与君慕楠正面刚上,徐昭宁只得轻声劝着。可司景昱却是盯着她不说话,徐昭宁不解其意,“怎么了,你有另外的计划?”
“世人不会知道本王其实是装病,若武王一家回京,得知昭昭的未婚夫竟是个如此动不动就生病的弱势之人,是不是就会像鬼见愁那样,四处替昭昭寻觅新的夫君?”
郡王爷心里可苦了,媳妇还没娶进门,外面觊觎他媳妇的人一大堆也就罢了,还有那些自称家人的,一个个的都想拆解他们。
这感觉真是越想就越他么的不爽快!
虽说现在装病是避过君慕楠算计的最便捷方法,可司景昱却琢磨着,如果会让武王府误会,那他就不装病。
大不了直接抗旨!
“别闹,你是不是病殃子荣桥不是很清楚吗?连他都打不过的病殃子,能有几个?”
徐昭宁撇了他一眼,将他牵到床边推按在床上,又动作麻利地替他打散发髻。
“昭昭是想对本王投怀送抱吗?”
徐昭宁脚下猛地一个趔趄,倒茶水的手莫名的有几分抖动,转头过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昭昭难得主动一次,本王若一直维持不动,是不是有些太煞风景?不如,让暗卫将太医挡在门外,我们先做些我们爱做的事情?”
说完还不忘朝徐昭宁眨了眨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徐昭宁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绝不承认这该死的狗男子,在危险当前发出来的个人魅力让她有些把持不住。
指间蓝光闪烁,徐昭宁突然回神,将杯子注满,又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药丸来,“这药可以让你看起来像是寒毒发作,即便是皇宫里的太医也看不出异样,你现在就服下,太医已出宫,马上就要到王府了。”
担心他还继续开玩笑胡闹,徐昭宁将药放进他嘴里时,还不忘许诺,“等避过这次,我让你做些你爱做的事情,嗯?”
“当真?”司景昱也顾不得要和水服下,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来,凑近徐昭宁,眼里的星光让人无法忽视。
徐昭宁哭笑不得,将杯子塞进他手里,然后嗯哼了一声,挑眉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司景昱一口将水给吞了,然后乐癫癫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徐昭宁默默地摸了摸鼻子,她自然是不会骗他。
毕竟他爱做的事情可不少,至于两人想的是不是同样的一件事,那就不知道喽。
药效来的很快,司景昱额头上满是虚汗,整个人也开始冷的发抖。这时司北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王爷,太医请来了,您再坚持一会儿。”
徐昭宁眉目一敛,掏出火折子点燃一块香料扔进香炉里,然后便准备遁走。只是手腕立马被人给扣住了,“昭昭,别走,陪本王。”
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痛过,司景昱咬牙坚持着,徐昭宁心一软便想留下来,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若是让太医发现她在这里,传出去有损她名声不说,更会让君慕楠生疑。
“等太医先给你看诊,太医走了我再来。”说着徐昭宁便想扳开他的手,但下一秒整个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给拉着往床上倒。
还没反应过来,便整个人陷入黑暗,她能感觉到是整床被子落在自己身上,差不多同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司北领着太医进来。
“王爷……”司北进门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四处寻找徐昭宁的身影,确定她并没有暴露在太医的目光底下,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急步朝床边走来。
身后跟着太医,只是刚到床边,便被司景昱满身大汗的模样给惊到,“王爷你可是还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很好了?”
挨了训的司北不敢多言,赶紧让太医上前来把脉。
太医对这位司郡王是久闻大名,哆哆嗦嗦的上前来,手刚搭上司景昱的脉搏便眉头皱的极紧,“王爷,你,你若是觉得热的话可以把被子掀开。”
“太医你没搞错吧,我家王爷这是寒毒发作,怎么可能会冷,又怎么可以把被子掀开?”司北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也顾不上眼前这位太医是太后亲自派来的了。
“闭嘴!”司景昱冷冷地瞥了司北一眼,警告的意识很是浓厚。
他装的是寒毒发作不假,可是怀里抱着个心尖尖上的人,他哪里还冷静得上,即便是有药物致使,可他身上的某处也在苏醒。
再有,昭昭的呼吸就在他耳畔,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有些飘忽。
直到耳朵被人给悄悄扯住,“你若穿帮,我便剪了你那玩意儿。”
徐昭宁真的是快被这狗男人给气死了,装个病都不能装的专业些。明明说了她去藏起来,他偏偏将她给扯进来,这是个擦枪走火的时候吗?
担心真穿帮,司景昱只得咬牙按捺住自己的欲望,可这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花费了他不少的精气神,但这样下来,也让额头上的虚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