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小天才喝完那张清俊的脸立马红了,眼神也迷离起来,解决了碍事的红酒之后,他又抱住了萧玉衡的脑袋,直接“啵”了上去,香醇的酒味立马在两人的唇齿间扩散开来。
萧玉衡这才发现他居然还含着一口酒,在短暂的吃惊过后,他欣然一笑,把王小天渡过来的酒全盘接收。
等红酒彻底没了,王小天也晕了头脑,他趴在萧玉衡身上微微喘着,眼睛又看到了萧玉衡脖子上的粉红丝带,于是修长的指尖又把玩起来。
“受不住了?”萧玉衡把酒杯随手扔到床头,然后去轻拍王小天的背:“让你一口气喝那么多。”
王小天沉默着,萧玉衡以为他醉了,正想着是继续呢还是绅士一点让他躺下睡,便听到王小天低低道了句:“我害怕。”
萧玉衡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见他垂着长长的眼睫,神色是复杂的:“我知道你想要,其实我也想,但我打不过你,就只能这样了。醉了好,起码脑子不会想那么多。”
萧玉衡静静的听着,然后露出了苦笑:“我看你是越想越多了。”
他说完低声问王小天:“你认为我往脖子上系个蝴蝶结是逗你玩的吗?不,今晚我就是你的礼物。”
王小天抬眼了,懵懵的,而萧玉衡抱着他躺下,心平气和的说道:“老实说你说想互攻的时候我是吃惊的,心里也不大能接受,我从来没想过那方面……但和你闹了一个月来,还是没争出个结果来,我觉得挺没意思的,两个人在一块儿,小打小闹可以,但这样僵着就有些伤感情了,所以本萧大爷想了好久,才把这蝴蝶结往自个脖子上系,唉。”
萧玉衡叹了声气,却是带着笑的,满是宠溺:“我都要羞死了,但总得有人退一步不是?”
萧玉衡没有直说,但王小天却是听懂了,他抬起了自己的身子,愣愣看着他,很是不可置信:“你……你的意思是……你肯让我攻了?”
萧玉衡微微一笑,躺在散着玫瑰花瓣的床上,目光柔和似水:“嗯。”
王小天盯着他不说话了,久久回不过神来,似乎消化不掉这突然的惊喜,萧玉衡看他傻了一样,于是笑了笑,主动用结实的大长腿轻轻碰了王小天一下,王小天才如梦惊醒,继而哆嗦着双手去解萧玉衡的浴袍衣带了。
萧玉衡把视线挪到了天花板上,稍稍深呼吸了一口气,能感受到王小天略显冰凉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四处抚摸,正当他以为王小天会一鼓作气的进行到最后时,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却忽然趴了下来,然后萧玉衡便感受到有水滴落到了他的胸膛上。
萧玉衡低头,诧异的发现王小天竟然趴在那儿哭,无声的啜泣。
“怎么了?”萧玉衡有些慌了:“怎么突然哭了?”
王小天拒绝让他捧起自己的脸,他用手臂掩着湿漉漉的眼睛,趴在萧玉衡的胸膛上闷声骂道:“还不是你……烂好人……你妥协什么妥协?你都那么优秀了,竟然还这么包容……你让我觉得自己好差劲……”
萧玉衡有些懂了,继而柔声安慰道:“你怎么会差劲呢?你很优秀……”
“我一点都不优秀……”王小天把脸抬了起来,满是眼泪:“都怪你……比我有钱,比我聪明,比我高大,还比我帅!你就不应该对我好……你这样让我如何回报你?我他妈想送你礼物都发现你什么都不缺……”
他说着又落了泪,心里好委屈。
萧玉衡知道他是醉了,于是伸手去给他拭泪:“说什么回报,你喜欢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好了,不哭了,我带你去洗把脸,咱们好好睡觉。”
“不!”王小天却是摇了摇头,他重新把萧玉衡推倒,然后指尖捏住了系在萧玉衡脖颈上丝带的一角,轻轻一抽,那漂亮的蝴蝶结随之散了开来。
这玩意终于下来了。萧玉衡松了口气,没办法,给人的羞耻心太强了,偏偏他又不好自己解开。
不想王小天解下了那粉红丝带以后,却是往自己的脖子上一绕,然后重新系出了蝴蝶结。
萧玉衡愣住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算那么清吗?”王小天轻声说道,已是止住了泪,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萧玉衡,似醉非醉:“因为我想让自己配得上你,让你明白我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现在是没有钱,但我不需要你养,而且我终有一天还能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对你而言最好的东西不是名表,不是名车,不是任何东西,而是……我。”
王小天说完慢吞吞的抓住萧玉衡的手,引导着他摸上自己的脖颈,眼睛垂着,面颊绯红:“不知你是否愿意收下我这个……‘礼物’?”
萧玉衡微微睁大了眼睛,对这个反转感到意外,但很快他便激动起来了。
“可以吗?”萧玉衡心跳着,看着眼前的人咽了咽唾沫。
王小天眼底晕开了柔情,轻轻的点下了脑袋:“嗯。”
于是骨节分明的大手解开了那缠绕在纤细脖颈上的粉红色丝带,披着浴袍的男人将一身香醇的俊逸青年拥入怀中,压在了身下。
王小天醉了,又没醉,他的脑袋是晕的,但感触却清晰的可怕,所以他记住了那份痛,并以甜蜜做罐,装在了心里。
……
宿醉加一夜的缠绵几乎让王小天垮掉,他不得不翘掉了课,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休息。
萧玉衡也跟着翘课了,他去公寓楼下打包了许多餐点回来,本来甜蜜蜜的想喂王小天吃,结果那个人冷着脸把他踹一边去了。
踹完后又吃痛了一番,然后脸色更难看了。
王小天是深切体会到重度痔疮患者是什么感觉了,虽然上网调查时了解过会不适,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发烧倒是没有,但走路是真没法了。
想到今后还得时不时如此这般遭罪一回,吃着早餐的王小天心情沉重,但转眼看到萧玉衡趴在床边对着他笑,眼底满是温情,周身好似开着花,不由心底一柔,温和了几分。
还好昨天是自己在下面。王小天庆幸着,这样怪异的难受他并不希望让萧玉衡尝到,因此连最后一丝反攻的想法都没有了。
算了,自己好歹比他大两岁,一些苦就由自己来吃吧。王小天吸掉最后一点豆浆,然后吃饱喝足的重新躺下了。
萧玉衡要给他做按摩,王小天不愿意,最后拗不过萧玉衡,才红着脸让他四处摸。
挺不好意思的,做过之后反而比没做之前更放不开了,王小天也不懂自己这是个什么心理。
十九岁的小青年按着按着就心猿意马起来,偏偏顾虑着王小天的身子不适,连窝在他身边蹭蹭都怕弄疼他,于是去了浴室。
隔了好久才出来,继续给王小天按摩,约十分后又去了浴室。
“……”王小天对萧玉衡的精力毛骨悚然了,突然对自己今后感到发慌,于是连忙强撑着身体把睡衣套上。
待萧玉衡再次神清气爽的从浴室里出来,便看见王小天用手机在那儿放大悲咒。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萧玉衡奇怪的问王小天:“房间闹鬼吗?”
“不啊。”王小天一本正经的说道:“放给你听的。”
“???”萧玉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小天只歇了一天就去上课了,在他看来一年学费3000,课时一百多,翘掉一节课就是扔掉几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