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声音,苏语凝抬头看向安彦瞳,神情中透出一抹害怕。
安彦瞳没有错过她一闪而过的情绪,心中愈发的得意。
“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你不必这么紧张。”
虽然安彦瞳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苏语凝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看着她的眼神如同恶魔一般。
“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你不来看我的笑话就是好事了。”
见苏语凝竟然这般同她说话,安彦瞳的目光微沉,缓缓的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想不想出去?我今日就是来放你出去的。”
苏语凝目光中的惊喜转瞬即逝,她没有沉浸在安彦瞳的诱惑之中,快速的反应过来,她怎么如此好心将自己放出去。
“我不出去,我在这里挺好的。”
苏语凝摇头拒绝,一副惊慌的模样。
看着她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安彦瞳在心中暗骂无用,面上却仍旧带着笑容。
“你知道苏婧瑶正在做什么吗?她正在炼制丹药,你出去扰乱她,害她不能完成,想想是不是就很好?”
纵使安彦瞳如何诱惑她,苏语凝只是一直摇头拒绝,她不敢再跑出去了,她不想再承受惩罚的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
她虽然不知道上次究竟捅了多大的篓子,但能让一向温和的莫风对她疾言厉色,想来不是一件小事。
更不用说她被关进柴房以后所受到的惩罚。
“我不,我出去之后被人发现肯定不会再轻饶了我,我不能再出去了。”
说着苏语凝将头埋进了怀里,不想再听安彦瞳的任何一句话,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偷跑了,和对苏婧瑶的仇恨比起来,她更加害怕惩罚。
然而此事却不是苏语凝随意便能够决定的,安彦瞳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你确定你不去做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语凝的身子一僵,微微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她此时的害怕,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摇了摇头,安彦瞳最后一点耐心也跟着彻底丧失。
“这件事可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说着,安彦瞳的手中已经形成了一股法力,她开始不停地念着咒语,经过几秒钟的沉淀之后,蛊毒已经开始见效了。
苏语凝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疼痛,她紧紧的抓住了衣服,却感受到从五脏六腑传来撕咬般的痛苦,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安彦瞳,我一向与你无冤无仇,你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为什么这般对待我!”
她紧紧抓着桌腿,痛苦的哀嚎出声。
最终,苏语凝承受不住蛊毒的痛苦,开始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她吃力的向着安彦瞳的方向爬去,想要乞求她放过自己,然而却被直接踢开了。
安彦瞳的目光中满是兴奋,口中的咒语一直没有停歇过,这就是不听她话的下场,她要让苏语凝长长记性。
苏语凝痛苦的抱着自己开始挣扎,蛊虫在体内不停的撕咬她的内脏,让她深刻体会到了钻心之痛,额头上也已经满是汗水。
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向着门口爬去,有气无力的求饶道:“我去,你放过我吧。”
等到爬出门口之后,安彦瞳也停止了口中的咒语,她一脸嘲讽的看着苏语凝。
“不想让我继续念咒语的话,你最好就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
苏语凝的身子一抖,不想再承受一遍方才的滋味,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柴房,比起所受的惩罚想比,安彦瞳简直就是魔鬼。
苏语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此时身体上的不适也缓和了许多,她向着苏婧瑶房间的方向走去,此时刚才所受的苦难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都是因为苏婧瑶,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受到这般折磨,她的目光愈发的狠毒,恨不得将自己的痛苦全部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缓缓的向着苏婧瑶的房间走去,此时屋内十分的安静,不知道是否还在炼丹。
苏语凝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果然看到了苏婧瑶的身影。
此时她正在静静的炼制丹药,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苏语凝眼神微眯看向炼丹炉,火候还没有完全成熟,不过也快要完成了。
见到这般场景,苏语凝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看来自己来的还有点早了,等到一会儿即将出炉的时候,便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苏婧瑶看着丹鼎中渐渐成型的丹药,心中的担心也随着稍稍平复。
马上就可以炼制成功了,不知道莫风院长吃了这丹药会不会有所好转,但如今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的位置正好与门口相对,因为所有的精神力都被玄华丹鼎所牵制,所以她对于苏语凝偷看之事毫无察觉。
眼看着马上就到了丹药出炉之际,苏婧瑶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心中也多了一抹慎重,丹药出炉之际她施法需要全神贯注,万万不可分心。
同时她需要将所有的灵力全部灌入丹鼎之中,灵力越高,炼制出来的丹药品级也就越高。
苏语凝也觉察到了变化,看着苏婧瑶源源不断的输送法力,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
这贱人何时已经有了这么高的法力?之前明明就是一个废物!
着灵力看起来已经即将跻身在高阶法师之列。
妒忌的欲火滚滚燃烧,苏语凝不甘心的望着苏婧瑶的背影,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杀意更浓。
凭什么这贱人现在过的如此风生水起,而她却要在这里经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明明她才是苏家的门楣,现如今却被一个废柴给对比下去!
此刻,苏语凝心中明白,她报仇雪恨的机会已经来了。
眼看着那丹鼎下方燃烧的熊熊火焰逐渐熄灭,苏语凝做好准备一把推开了大门,对着苏婧瑶的背部用力一击。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瞬间侵入苏婧瑶的四肢百骸之中。
此刻她的经脉皆是疼痛不已,仿佛有烈火灼烧过一般,又似乎是要将她所有的经脉都从身体之中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