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遗迹之中并没有太多关于苏毅雄的回忆,经过时间的沉淀,仅存下来的只有临死前那一幕。
苏毅雄血红的双目恶狠狠盯着她,那把尖刀从她的身后稳稳穿入她的心脏之中,耳边是襁褓中婴儿啼哭的声音。
她知道,真正的华裳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死了。
母女二人一面说话一面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苏毅雄急躁的在前厅之中来回踱步,生怕见不到苏婧瑶的面。
如今他想搭上纯妃娘娘这条线,与后宫里应外合,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打通苏婧瑶这一关。
她毕竟是纯妃娘娘的儿媳,又是一朝的郡主,只要她肯出面做协调,那苏毅雄身后的势力就会异常壮大。
见着丫鬟从后堂走出,苏毅雄急忙挺直脊背,却在人影恍惚之时见到一抹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华裳……
苏毅雄心中一紧,疾步朝着后堂的方向走去,想要迎上苏婧瑶的脚步。
一侧的映月见状急忙将其拦住,冷声提醒道:“苏大人,郡主府的内堂岂是您想进就能进的?您好歹是一朝官员,最起码的规矩礼节应该不用奴婢多说吧?”
见着一个丫鬟都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苏毅雄的心中又急又恼,伸出手一掌打在映月的肩膀处,不屑的冷哼一声。
映月下意识捂住受伤的肩膀,目光凛然望着苏毅雄。
耳侧,苏婧瑶凛冽声音响起,冷声提醒道:“父亲好大的官威,就连淮王府的丫鬟都敢动辄打骂,要知道这丫鬟在我郡主府都是要好生供养的。”
苏毅雄闻声一怔,目光下意识落在映月的身上,唇间微微蠕动,冷汗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浸出额头。
怪不得一个丫鬟都有这样的气势,原来是出自淮王府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落下,苏婧瑶身影缓缓步入正堂,随后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同着她的脚步一齐出现在苏毅雄的面前。
眼看着苏婧瑶恭恭敬敬将华裳奉为上宾,高坐在主位之上,苏毅雄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上前两步冲到华裳的面前,低切呼唤道:“华裳……”
华裳并未多言,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苏毅雄。
她与苏毅雄之间没有感情,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不认识,所以根本热络不起来。
倒是苏毅雄再度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相处为好,脸上尽是堆积在一起的笑容。
“多年不见,你还同曾经一样,丝毫没有改变,倒是我如今已经苍老,有些配不上你了。”
华裳闻言微微蹙眉,忍不住冷声提醒道:“苏大人今日前来恐怕是有要事与瑶儿相商,万不可因为我而耽误了正经事才好。”
见她用如此生分的态度与自己划清界限,苏毅雄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了两声上前试图握住华裳的手,却被她明晃晃的躲过。
苏毅雄的手将在半空之中,显得有些尴尬,脸上也带了些许愠怒的神色。
十几年过去,这个女人为何还是像从前一样柴米不进,难不成她的心中依然惦记着那个男人,恨不得早些与自己一刀两断!
苏毅雄心中越想越气愤,脸色上也有些难看,就连声音都跟着凛冽些许,“多年过去,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改变,还像曾经一样。”
“事过经年,物是人非,望苏大人不要一直活在过去,如今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华裳,旧事也不必再提。”
华裳认为她这番话已经说的足够清楚明白,就差直接向苏毅雄点破事实。
可惜她忽视了苏毅雄年轻时候对她的占有欲望,正是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让他内心燥郁不已。
如今她这番话听在苏毅雄的耳畔之中,反而像是一种重归于好的暗示。
是啊,那个男人已经去世多年,根本不可能再与华裳重修旧好,华裳一定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说出经年已逝那番话。
这对于苏毅雄来说明显就是一种特殊的邀约。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之中突然开始蠢蠢欲动,小心翼翼掩藏下不怀好意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华裳。
相较于曾经的青涩,如今人到中年的华裳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特有的女人味,加上她身上不染纤尘的气质,更是让人有一种想要政府的欲望。
试问哪一个男人不想将这样的人间绝品据为己有,苏毅雄也不例外。
他暗暗搓了搓手,也跟着低声回应道:“的确,已经过去的事情没有再度提及的必要,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总归是要有一个了结,你说呢?”
听到这番话,华裳略微沉吟片刻,想着借此机会刚好与苏毅雄做一个了断,这才应下他的要求,缓缓点了点头。
苏毅雄的言行并没有逃过苏婧瑶的眼睛,她敢肯定苏毅雄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人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毕竟他年轻时候的母亲有多么的“情深意重”,苏婧瑶还是略有耳闻的。
不过眼见着华裳没有拒绝苏毅雄提议,苏婧瑶自然也不好多做阻拦,只能先让映月将二人一同带到内堂之中细说,随后与二人保持一段距离,悄无声息的跟上二人的脚步。
苏毅雄一路追随着华裳的脚步进入内堂的正室之中,看着她三步一晃的曼妙背影简直不输少女,苏毅雄便觉得心痒难耐。
才刚刚走进房间,他便迫不及待的关上房门,从华裳的背后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微微发福的身子也顺势贴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华裳忍不住惊呼,下意识以灵力竖起一道天然的屏障,想要将苏毅雄隔绝在外。
苏毅雄当然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当即紧紧禁锢住华裳的双手,随后以自身灵力压制住华裳撑起的屏障,挥手之间将她推倒在一旁的桌子上,忍不住开始宽衣解带。
华裳面色凛然,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运转周身所有的灵力,对着苏毅雄心口处猛然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