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当年的分别是他误会了真相,可他如今的所作所为真是让她觉得当初瞎了眼。
贝瑶满面嘲讽望着沈靖远。
沈靖远有一瞬间的心虚。
不过很快,心虚又被自我各种理由所安慰。
他说的也没有错,她就是利用自己昔日的感情,勾引自己的。
“贝瑶,你太让我失望了!这里是奶奶的葬礼,你就算再想纠缠靖远,你也不该在这种场合做这样的事,你对得起奶奶那吗?!”
贝曦眼眶顿时红了,她那满脸失望的模样,充满了难堪与悲伤。
委屈的全身都在颤抖。
刚才的那一幕是真刺激她了,不管真相是怎样,不管是他们二人谁先对谁有了不好的心思。
她都要将这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当初她用尽手段才得到沈靖远,怎么能让贝瑶这个贱人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可是一巴掌打出去,她又后悔了!
她不该在靖远面前露出这样失控的一面!
贝瑶眸光如刀,咬唇淡漠望着贝曦梨花带雨的脸,“对不起奶奶的是你不是我吧?!”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贝曦怔住,随即便仿佛受尽委屈般朝着沈靖远可怜兮兮道。
沈靖远一把将贝曦护在怀里,漆黑的眸却一瞬不瞬望着贝瑶,“曦曦说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四目相对,贝瑶眼里所有对过往的遗憾彻底的消失殆尽。
只剩下嘲弄。
她突然想问一问他,当年,当年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沈靖远被她冷漠的眼神刺痛,死死攥紧拳心,咬牙忍住才没有上前。
一旁,贝曦委屈的模样像极了一朵白莲花,继续煽风点火,“靖远哥哥,你别说妹妹了,妹妹也是一时做错了事情,我刚才也太冲动了。”
沈靖远抿唇,垂眸安抚女人的情绪,“你怎么冲动了,本来就是她的错,你这个姐姐要教训她,也是她应该受的!”
两人的含情脉脉让贝瑶作呕。
她红唇轻启,在风中冷笑,“贝曦,别装傻!你对奶奶做过什么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奶奶要来向你索命!”
贝瑶冷的像冰,仿佛清冷夜色都挡不住她全身上下的寒意!
贝曦慌了,顷刻之间便明白过来贝瑶话中的意思。
一身名媛气度顷刻之间土崩瓦解,“贝瑶你胡说什么!”
贝瑶不想理她,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们的脸,上车离去!
而沈靖远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却从中察觉到什么异常。
他低头观察未婚妻的表情,皱着眉头询问,“贝瑶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贝曦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即使再怎么慌张,此时也不敢自乱阵脚,只能稳住沈靖远不让他乱想。
“靖远哥哥,我怎么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是污蔑我害死了奶奶吗?那是最疼爱我的奶奶啊!”
贝曦紧紧的咬着自己的贝齿,那副小模样,委屈极了,“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是不想让奶奶安息吗?!”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
沈靖远垂在身侧的手攥紧,闭上眼睛深呼吸,耳边,贝曦的哭声让他心烦意乱,脑海里,全都是贝瑶那决绝冰冷的眼神。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贝曦却露出狰狞的表情,这表情恨不得将贝瑶生吞活剥了!
贝瑶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听到了什么?或者说她知道多少?
杀意,翻滚!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贝瑶,这一次就怪不得我了。
……
另外一边,贝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一天的大起大落,让贝瑶无心顾及其他,只想睡一觉。
刚走到家门口,正准备掏钥匙,贝瑶察觉到不对劲,她走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将门反锁了,怎么此时门是是虚掩着。
有人进去了!小偷入室?
家中灯火通明。
仿佛害怕她这个主人不知道家里面有人般,贝瑶告诉自己不要怕,
她贴着墙壁缓慢的挪动,轻轻的朝着客厅那边探出头去,正好同坐在沙发上的裴墨擎来了一个双目对视。
裴……裴墨擎?!
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此刻,裴墨擎高大挺拔的身躯占据着她的小沙发里,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西装外套脱了,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领带松松垮垮,白衬衫的领口更是被解开了两颗。
邪狞又张狂,那双漆黑如墨的眼,透着不耐和冰冷,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贝瑶心中浮起来无数疑问。
而坐在沙发上的裴墨擎却在此时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去哪了?这么晚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贝瑶心里的防备丝毫没有松懈,在她眼里,裴墨擎这个男人简直比匪徒还要可怕。
她不会那么大度,一天没过就把他早上的羞辱忘了。
“裴总!请你出去!”
贝瑶垂眸掩饰情绪,直接把门打开,语气不算好的下逐客令。
这冷冰冰的话,以前她可是从来不敢对他说,一时之间,裴墨擎的脸色顿时阴沉如墨。
他勾唇冷笑,黑眸铺天盖地将她笼罩。
“我最后问你一遍,去哪了?”
“裴总,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了结!这里是我自己的家,你是怎么进来的?私闯民宅是吗?那好,我报警。”
贝瑶实在精疲力尽,没有心思再跟他纠缠。
可是手机还没找到,男人冰冷低沉的嗓音便阴郁着响起。
“两清?怪不得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原来是早给自己准备好退路了。贝瑶你真的是长本事了,谁给你的胆子敢背着我在外面私自买了这么一个小公寓?”
裴墨擎抿唇,话中带着讽刺还隐隐参杂着怒火。
贝瑶不卑不亢的看着裴墨擎,“总要给自己找好退路不是?省的您让我从裴家滚蛋的时候,无家可归。”
“怎么?一天不见学会伶牙俐齿了?”
裴墨擎咬牙切齿的说道,心中充满了愤恨,什么叫自己让她从裴家滚蛋,明明是她迫不及待的要走,活生生像是在裴家遭到虐待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