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先生一口承认,翘起二郎腿的神态甚是洋洋得意,让人看不懂他在打什么算盘。
于是慕小姐又中招了:
“你哪里来的音频?”突然眼睛睁大,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
猛然又悟到什么,连忙折回去检查,还好录音仍在。虽深深松口气,但心中的疑惑仍没解开,这货是怎么做到的?
那边的井先生暗暗好笑:“证实了?我可没偷你的录音!”
孰不知,他就是要偷她的录音!
慕小姐垂着眸蹙眉思索,再度心不设防的拿起面前的水杯,然后……
在沉思中喝了一口!
没错,她喝了!
井先生惊喜万分!
可,转眼他嘴角的窃笑就凝固,因为……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用黑客技术、远程侵入我手机进行复制?”慕小姐喝完一口后,慢悠悠将水杯放下,皱着眉,一本正经的朝某男问道。
这回轮到井先生瞠目结舌:“喂,你,你没事吧?”
“有啥事?”
慕小姐一脸懵逼,见他眼珠子慌乱转不停,还瞅了好几眼茶几上的水杯,秒懂,
“哦,谢谢你的百加得!”
“啥?”
某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可某女也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走不出来,此刻竟没发现某男的异常。只因她也是个奇葩,对啥酒都排斥,一喝就醉,偏偏百加得除外。
为毛呢?
因为这是易苏寒最喜欢的酒,她早已有了免疫力。这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譬如刘毛毛和夏风。
所以,她此刻的反应只能是这样……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个黑客?”
慕小姐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苦笑着感叹了句,再度咕哝哝喝了一大口百加得。
井先生咋舌……
卧槽,原来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还说自己不能喝酒?屁!
也对,起初她装傻,那指定十句话有九句是假的!井炎啊井炎,这么简单的逻辑你咋没想到?
“屁黑客!老子用得着那么麻烦吗?”井先生拉长脸,没好气咕哝一句。
慕小姐疑惑:“那你是怎么做到的?找人copy合成的?”
眼看她已猜出答案,井先生不甘被完败,于是眼珠子一转,又一条妙计上心头,便随口胡说了句:
“用微信复制,很简单的!”
啥?
微信?
慕小姐一脸疑问……
井先生掐灭香烟,故作烦躁的皱皱眉,开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模式:
“你先打开本少爷微信号的对话框,然后播放手机里的音频。”
慕小姐乖乖照做,一边捯饬着,一边问道:
“在微信中播放?”
“什么微信中播放!哎呀你太笨,来来来,我教你!”
井先生演得有模有样,让慕小姐真心看不出异常,便拿着手机乖乖坐到他身边,但仍保持一段距离。
“怕我吃了你么?离我这么远,还怎么看我操作演示?”井先生十分不满,冲她吹胡子瞪眼,说着一把拿过她的手机。
“……”慕小姐垂眸犹豫,不知该不该靠近。
直到井先生咕哝一句:“老子不早说了吗?对你没兴趣!”
“哦。”
慕小姐有点糗,只得稍稍靠近了些,怎么着也要好好看他演示下嘛,多学点技能是不?
见她虽然靠了过来,但在他肩膀边伸长脖子,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屏幕。井先生猝不及防的朝她脸上吹口气,继而俏皮一笑:
“我帅不帅?”
卧槽,这种撩妹手段,是个女人都躲不掉。
慕小姐虽脑子里暗骂他自恋,但就是忍不住羞红了脸,垂下眸小声应了句:
“嗯。”
井先生超得意,于是开启扰乱思路、麻痹对方的模式,叨叨不停的追问:
“有多帅?”
“……”慕小姐不好回答。
“是不是帅上天?”
“嗯。”
她小声应了句,眼眸刚抬起又垂下。
讲真,他的确帅得人神共愤,比易苏寒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井炎是那种鲜肉类型的美艳动人,能让女人妒忌,也能让女人燃起某种欲/望,却做不了女人的理想伴侣。
谁不想嫁一个比自己成熟的霸道总裁?弟弟,呵,还是算了吧!
“比夏风怎样?”
井先生突然问道,因为看到她手机里那条没法送出去的微信,心里有些不爽。
“……”慕小姐更不好回答,低着脑袋有些局促。
却不知手机在某污先生手里,视频早已通过微信发送给他了!
搞定!
此刻井先生超级想开瓶酒庆祝,然后狠狠把她取笑、奚落一番。
但碍于她想给夏风发送那样的一条短信,好心情就荡然无存。于是将手机轻轻往身边的沙发上一丢,他侧过身去面对她,假惺惺的笑着:
“说啊,我帅?还是他帅?”
“都,都帅。”
她更局促了,攥着衣角简直是坐立难安。脑袋快低到胸口,脸涨得比猪肝还红。
“所以,你不是不能喝酒,对吗?”他突然话锋一转,还将脑袋靠近了些。
“啥?”
她惊抬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的脸已在自己眉睫之内,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鼻尖对鼻尖了。
“你骗了我……所以,我要惩罚你。”
他的唇缓缓靠近,让她感觉恍若隔世,就像身处幻境一般,毫无免疫力。
情不自禁闭上双眼,她如沐春风……
可就她突然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往上移。猛地睁眼,只见男人避开她的唇,在她额头的包上轻轻吻了一口。
然后移开,故意白她一眼:
“想啥呢?老子没兴趣!”
慕斯:……
男人说罢起身离开;
女人再度糗得不是一点点,不过好在也算“久经沙场”,在他这里“久经沙场”。所以慕斯这次不想钻洞,只是有点蔫。
只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好像脸皮变厚了?谁的“功劳”?
他!
正思索着,就见男人已拿着医药箱回来,取出消肿药和棉签,坐到身边温柔细致的在她一前一后两个包上擦药。
“磕了包就要及时擦药,不然很难消肿。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要不要我送你?”
语气再无戏谑,认真细致中略带宠溺,不觉让慕斯的心一暖……
“哦不!我,我真的没大碍。”
说着抿了抿唇,想起第一次磕了脑袋时,他说他那里被自己的嘴……
本想问他那里是否无碍,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沉默……
他帮她擦着药;
她乖得像只小猫;
那场景很温馨,就像一个温柔的好老公在呵护爱妻。之前在慕斯身上从未发生过,她的老公对她只有冷暴力。
这一刻,慕斯承认被井炎触动,可又能怎样?
毕竟她是别人的妻,而他也已婚已育……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萌萌又气鼓鼓的声音:
“炎炎大坏蛋!把小澈支开,原来是单独约会慕斯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