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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宣王眉头紧蹙道:“舞颜回京不久白氏便显灵,之后苏府继二连三出事,三夫人大夫人又相继而亡,京中都在传苏大小姐有克六亲之嫌”
    “胡说八道”亚玉气怒道:“这是谁传的?父王怎么不派人压制住,瑜儿可是我们文宣王府的世子妃”
    “本王自然知道,可是这流言一夜之间便传遍了京城内外,想压制也压制不住,至于是谁传的,本王已经让人去查了,择日应该就由消息了”
    亚玉闻言有些担忧苏舞颜此时的处境,当即道:“父王,此次去苏府吊唁,还是由儿臣去吧!”
    文宣王想了想,也觉得亚玉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若是他去吊唁未免有些失了身份,若是随意派下人去显得不尊重。
    想来想去还是亚玉这个晚辈比较合适,即不**份又显得诚意,便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嘱咐道:“你去苏府的时候莫要去见舞颜,毕竟你是去吊唁的,还是与她保持距离,别让人说道了”
    “儿子自有分寸”亚玉并未直面答应,他此行就是为了见舞颜一面,怎么可能不见,只是这该怎么见自然是由他决定的。
    好在文宣王并未体会这其中的深意,点了点头便让亚玉下去了。
    长公主府内,浔阳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她正愁着没机会出去,这下去相府吊唁不正是个好机会,虽然这么想不厚道,但是浔阳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昌平长公主听到浔阳要去苏府吊唁,自然是有些疑惑的,毕竟按理说长公主府只需要派个人去吊唁就可,无需她们亲自去。
    只是浔阳的理由却让人无法反驳,说是因为和苏大小姐交好,作为好朋友要去安慰安慰。
    长公主想了想终还是答应了,对于这个年过三十才得的女儿,长公主是疼在心里,可是无奈是疼宠过了火,越发的肆无忌惮。
    当时隆丰帝将浔阳遣送回府得时候,长公主还是有些后怕,这事往大了说是欺君犯上,这若是再不加以管教,所以这才拘着她。
    只是这一味得拘着也不是个办法,最终长公主还是决定给浔阳着眼挑个合适得夫君,或许成了家就会不一样,可终是没想到事与愿违。
    苏府内,欧阳珏直到深夜才醒来,看着这陌生的床帐双眸微蹙,记忆渐渐回笼。
    咯吱咯吱,声音由远及近,欧阳珏抬起头看向来人,不正是苏清轩又是何人?
    “你醒了?可有何不适?”苏清轩询问道。
    经过这一遭,欧阳珏对于这苏府二房实在没什么好感,淡淡道:“还好,不知我昏迷后可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清轩看了一眼对面之人,半晌才道:“你身上的千绝针之毒已解,舞颜也没事,对不起”
    简短的一句话又岂能将事情说个一清二楚,对于身上的毒欧阳珏并不担心,只是担忧苏舞颜会不会出事。
    即使听到苏清轩说她没事,欧阳珏也放心不了,直接道:“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和你母亲最应该道歉的是苏舞颜”说罢便扬长而去。
    “少爷”白桦想说些什么,只是想到下午的事情,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了。
    苏清轩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只是那笑远比哭更难看。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是是非非早已分不清了,苏二夫人原本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妇人,苏清轩原本是一个翩翩少年。
    最后无辜的被卷入阴谋当中,而苏舞颜又何其不无辜,她的母亲也是被陷害,她更被人陷害离家八年,之后又遭种种迫害,这桩桩件件是谁欠了谁,又有谁说得清呢?
    另一厢欧阳珏心中甚是担忧当下也苏不得深夜私闯女子闺阁有何不妥,直接朝着柳园走去。
    柳园内,苏舞颜倒是睡不着,趴在床前看着这鹅毛大雪,思绪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阿媛在一旁有些无奈,这天儿变冷了,她家小姐还是这么任性趴在窗边,说了好几遍都不听。
    她只好将窗子旁屋内屋外都点了火炉,这样虽不能解决问题,但好歹也能尽量增添一些温度。
    “苏舞颜”欧阳珏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拽着窗子旁的人仔细打量,又替她把了把脉。
    苏舞颜察觉他的意图,想要将手抽回来却终是迟了一步。
    “不是说有解药,那你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欧阳珏质问着。
    “我没用”苏舞颜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我这就去找二夫人要解药”欧阳珏说着便想跑出去。
    却没想到苏舞颜无奈道:“你难道不清楚,虽然我们中的毒是一样的,但是方式不同这其中的药性自然不同,所以这解药自然是不同”
    “才不是呢,这解药只有一枚,小姐将药给了你,哪里还有解药”阿媛有些气不过欧阳珏如此质问自家小姐,当即反驳道。
    “阿媛,你退下”苏舞颜冷喝道。
    阿媛皱了皱眉应了声,转过身便退了出去。
    欧阳珏声音有些艰涩:“她说的可是真的?”
    苏舞颜笑了笑:“怎么可能,是这药对我没什么作用,二夫人说了她给我下毒的方式变化了几种药性,千绝针原本的解药对我根本无用,所以还不如用来救你,到时候你还能救大哥,这样算来我还赚了一笔不是么?”
    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女子,欧阳珏许久都未曾说话,心中百转千回,片刻才道:“那你体内的毒打算怎么办?”
    “我服用婆娑草后不是压抑了毒性,暂时没有大碍”苏舞颜笑着道。
    “没有大碍?”欧阳珏轻笑出声,语带凄凉“你可知这婆娑草最多只能保你三年无忧,三年后若寻不到解药,你可知自己会怎样?”
    苏舞颜面色微僵,许久才用着漫不尽心的语气道:“不是还有三年么,多活一天不都是赚来的,我觉得挺好的”
    “苏舞颜,我对你真的感到失望,你觉得无所谓,可你让那些爱你关系你的人怎么办?”欧阳珏面色难看至极。
    “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办?二夫人说了当初配制千绝针的解药就足足用了五年”她何尝不想多活,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办,自怨自艾?还是愁眉不展惶恐不安,这些都不是她苏舞颜。
    欧阳珏心疼不已,即使他心中也没有任何把握,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你相信我,我定会找到解决的方法,我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看着眼前之人,苏舞颜不由脱口而出“我相信”
    听到这三个字欧阳珏笑了,笑意俊雅无双。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就为这三个字,让他现在就去死也心甘情愿。
    对于苏舞颜来说,这也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毫无保留想要去相信一个人,无关情爱,只有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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