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宽看到这些人的脸色不对,明白这些人和以前不一样了,又开始有想法了。
他冷冷的说道:“看起来大家对我都是有些不服气,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这规矩都忘了。”
正准备发号施令,突然间听到一个声音说:“想不到甘城的商会开会竟然有这么多的规矩,不知道谢会长开会的话,会有什么规矩呢?”
来人正是叶轻寒。
之前没到的时候,所有的人忐忑不安,生怕他会不来。
万一他不来的话,这些人今天必定受尽屈辱。
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心里刚松一口气,向他身后看了一眼,大失所望:居然就他一个人来了,他那些兄弟们一个没来。
有的人心里就害怕:就算他再能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这可怎么是好?
有的人心里就忐忑不安,惶恐起来。
谢宽一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立马就站了起来。
看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心里舒服了许多:tnnd,吓死老子了,竟然跟老子玩这个。
他知道叶轻寒很厉害,但是他早就准备好了,今天不要说他一个人,就算他那二十号兄弟全来了,一个也跑不了。
他立刻硬气起来:“姓叶的,你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敢跑过来开会。”
叶轻寒淡淡的说:“准备到甘城来投资,但是人们都说,想在甘城投资的话,需要经过你的批准才行。”
谢宽得意起来:“姓叶的,在江宁你也算是一号人物,和我在甘城的位置差不多。”
“但是我把丑话放在前面: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既然到了我的地盘上,就算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叶轻寒哈哈一笑:“谢会长果然好气势,我这听着都有些怕。我就想问一句:你打算让我怎么盘着?”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甘城敢这么和他说话了,这个姓叶的看起来真不是东西,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和自己叫板子,看起来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谢宽忍不住说:“姓叶的,我不管你在江宁怎么样,在甘城这里,所有的规矩都得听我的。”
叶轻寒呵呵一笑,故意问他:“初来乍到的,不知道你什么规矩,先说几条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这个时候有谢宽撑腰,谢浩也来劲了,冲着叶轻寒骂了起来:“姓叶的,你看见我哥还不赶紧磕头求饶?”
又骂那些企业家:“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规矩都忘了吗?站在这里这么半天了,还不给我哥鞠躬?”
那些人都看着叶轻寒,他们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今天被鞠躬的话,以后他们在甘城就混不下去了。
叶轻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淡淡一笑,对谢浩的说:“这个规矩我听着有些荒唐。以前的时候,看见皇帝要下跪,看见官老爷要下跪。”
“在家里的时候,看见爹娘又下跪,看见死去的祖宗牌位要下跪。”
“你说你们又不是皇帝,又不是官,也不是我亲爹亲娘,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要和你们鞠躬?”
谢宽的脸都变了,这小子太猖狂了,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
正准备喊人,突然听到叶轻寒说了一句:“我实在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刚才就恍然大悟,明白自己想错了一点。”
谢浩不知道被下了套,赶紧问了一句:“你想错哪一点了?”
叶轻寒哈哈一笑说:“我刚才着实想明白了:有可能你们就是拿着我们死去的祖先的的牌位的人,所以我必须对你们客气。”
然后他恭恭敬敬地对着谢宽鞠了三躬。
谢宽的脸都变了。
以前拿着这些牌位的人,都是家里的守墓人,也就是说永远不会离开墓地的那些人。
只有那些人永远守护着那些牌位。那些人无论生死,都不会离开墓地。
实际上叶轻寒这么说,就等于说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谢浩没想清楚这件事情,诧异的说了一句:“我又不认识你死去的祖宗,我干嘛要拿你们家的牌位?”
叶轻寒哈哈一笑,谢宽却怒了,瞪着叶轻寒大骂:“你tnd敢说我是个死人?”
叶轻寒冷冷的说:“如果你不是死人,凭什么让人对你行李?”
“如今我们见了官老爷都不行礼,凭什么要对你行礼?”
“你的意思是你凌驾于官老爷之上了?是因为你想造反!”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所有的人到抽一口冷气: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说话。
但是仔细的想一想,他说的似乎又没什么错,的确是这样。
只不过一直以来,所有的人不敢说破这件事情而已。
没想到叶轻寒一来就直接点破了这件事情。
这些人心里痛快了一下,但是看到谢宽的脸色变了,他们也开始紧张起来:万一这个姓谢的翻了脸,这件事情可就难办了。
正说着,孟秋元她们突然间走了进来。
一看到有警察进来,谢宽脸色一变,突兀的说了一句:“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正正经经的开会,又没犯什么错。”
孟秋元冷静的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私藏枪支,我们要搜一下。”
一听到这句话,谢宽破口大骂:“你姑父没嘱咐你怎么办事吗?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居然敢在我这里搜东西?”
孟秋元冷冷的说:“我是拿了我姑父的手令过来的。”
他把搜查证一亮,对马长生他们说:“立刻搜查!”
真是反了,真是活腻了,在甘城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找到他的家门口来搜查,简直是成了奇事。
这些年,谁敢搜查他?
谢宽忍无可忍,对孟秋元说:“你不要以为你姑父是局长,我就不敢动着你。”
孟秋元冷冷的说:“我姑父是不是局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里有没有枪支弹药。如果让我搜查出来的话,那就是重罪,谁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