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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怜缩了一下身子,趁机跳下椅子,“麻烦让让。”
    “别介呀,大家不都是出来玩的吗?”黄璨将人拦住,挡住她的去路,扯出自认为相当风流倜傥的笑,刻意压低了声音,“就喝这一杯,我就让你走。”
    祁怜有点烦,酒吧里离开自己视线三秒的东西就不能喝,这个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她是周恒带来的人,这个人敢找上来,肯定也是个人物,祁怜觉得没必去惹他。
    还没等她再次开口拒绝,不远处响起一道熟悉的男音——
    “她不喝。”
    早已离去的男人,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贺言微抿着唇,面色看着很不好,那气场一放出来,周遭的气温似乎都降了几度。
    该死,他怎么就进来了?就该让这个女人尝点苦头,也算是个教训。
    虽然他是存了这个心思的,可在看到黄璨那只咸猪手离女人的腰那么近,他也就顾不得什么教训不教训的了。
    祁怜大半个身子被男人带到怀里,温热的气息一下子铺天盖地的占满她所有的感官。
    啊,好温暖的怀抱啊。
    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贺言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肩胛骨,示意她不要动。
    黄璨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哟,这不是咱们贺言哥吗?怎么,想和咱们这群纨绔一块玩了?”
    在他们这群二世祖中,贺言算是其中的一个异类,努力上进的不得了。
    不然他家老爷子,也不会这么早就让他接手公司。
    贺言看不起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不来这种场合,所以平日聚会,也没人敢请他的。
    “滚开。”贺言冷冷的开口,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黄璨也拉下脸来,“贺言,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还真当自己在这长河市一手遮天了?我找个女人你还能管了?也太闲了吧!”
    笑话,他可是撂下话来的,这会儿被贺言给截了胡,他的面子还怎么挂的住?
    “听说黄公子养了个女人在外头,前几天大着肚子跪在你家门口。”贺言轻笑,这个圈子的八卦总是流传甚广,“怎么,身上的伤都好了?”
    话说黄家早就给他订了婚,对方也是个有名望的家族,听说黄璨在外头有女人且怀了孕,二话不说就给退了婚。
    传闻黄家老爷子把儿子打了个半死,看来还是不长记性。
    “贺言!”黄璨气急败坏,拳头握紧了就要冲上来,到底还是没敢。
    旁边人瞧着不对,却也没怎么管,知道各自都有自己的体面,不至于闹出什么来。
    “今天是老胡新店开业,怎么一个个的喝酒喝的脸红脖子粗呢?”常林在旁边看了好一会热闹,才过来打圆场。
    祁怜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戒备起来,轻轻扭了扭身子,“放开我。”
    贺言依言松了手,却把人拉到背后挡住。
    “这事你别管。”黄璨有点不高兴,这人更不是个东西,成天就知道扮猪吃老虎,暗地里抢了他们家多少生意?
    虽然贺言手段也高,好歹人家也是明着来。
    贺言明显不想见到这个人,“你想怎么着?”
    他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祁怜已经被一个人惦记了,决不能再被姓常的看见。
    黄璨听见这话,自以为气势占了上风,端着那杯酒,指了指身后的女人,“喝了它,去留随意。”
    事态已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了,更多的人朝这边观望。
    祁怜很不想被这些人看见,心一横,用手挡了脸就要接过那杯酒,“好,我喝……”
    却被身边的男人先一步拿过去。
    贺言微抬了下下巴,对着面前的黄璨,“我喝,你滚。”
    不过几秒钟,杯子就见了底,只剩下几块冰在杯底哐当响。
    “好,你有种,我走。”黄璨也不愿把事情闹大,顺着台阶就下了。
    别怪他怂,这事被常林知道了,指不定就要告诉他老爹,到时候又是一顿好打。
    “贺总,好久不见!”常林走近来,举起举杯,眯眯眼笑的一脸狐狸样,“怎么样,那块地考虑好要让给我了吗?”
    月底城郊的那块地本来是常家看上的,早就放出了消息,大部分人也都愿意卖他们一个面子。
    可偏偏贺言要来插一脚,那事情可就说不定了。
    一杯酒喝下去,贺言的胃已经开始烧起来,不知为什么,连身体也跟着发热。
    他脱下衣服盖在女人头上,搂着人往外走,路过常林时,冷笑一声,“公开招标,各凭本事。”
    公开招标什么的,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偏偏他贺言要来跟他争。
    咱们走着瞧。
    一出了酒吧门,被冷风一吹,祁怜的酒就已经醒了一大半,被男人箍住的身体,也感觉到不自在起来。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她挣扎了两下,对方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你弄疼我了。”
    男人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大半,几乎要拖的她走不动路。
    贺言微微松了一点力气,可还是没放开她,“扶我去车里。”
    声音比平常更为低沉,而且还有些无力。
    祁怜这才发现,他一手捂着胃部,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麻麻的汗珠。
    只怕是胃病犯了,刚才他不应该喝那杯酒的。
    祁怜有些自责,自己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犯胃病时有多难受。
    好在车子就停在马路边,走两步就到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车前,贺言身体越来越热,整个人晕乎乎的,连车门都打不开了。
    祁怜无奈,只好到他身上去摸车钥匙,一双纤手触屏过的地方越发滚烫,像倾倒了一盆岩浆上去。
    “你坐后面去,我叫人来开车。”贺言咬着牙把女人推开,自己坐上了副驾驶座。
    祁怜被推的踉跄一下,呆了一瞬才上车。
    她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贺言把后视镜转开,迫使自己不去看女人,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想去欺负她。
    他早知道那杯酒不会那么简单,那个纨绔真是好大的狗胆,也敢把主意打到祁怜的身上来。
    贺言又庆幸,还好那杯酒是被自己喝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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