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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山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护法会带球跑,毕竟他们尊上温柔痴情是出了名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晴天霹雳,身体却先一步行动起来,举着火把找遍离山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墙角的石头缝、路边的草丛堆都不放过。
    夜渐渐深了,可十七宫内却灯火通明,每个人都步履匆匆脸色沉重,焦急之余还不忘给魔尊留足够的私人空间难过,媳妇跑了心好累,尊上哭吧不是罪。
    魔尊去药庐和藏经阁找了个遍仍一无所获,他表情阴沉目光锐利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众人见状连忙脚步加快动作放轻,心里悄悄构思起魔尊的逃妻之护法要娃不要爹。
    这么大阵仗自然惊动了涂山仙君,他乍见到亮光还以为失火了,着急忙慌赶回来帮忙,刚靠近就被眼前诡异气氛吓懵逼。
    只见小弟们高举火把排排站,而闻风正紧握拳头给他们开动员会,东风吹战鼓擂,护法离家没人陪,魔尊哭少主闹,以泪洗面真难熬,兄弟们动起来,打起精神找一找,齐心协力为魔界,不吃不喝不睡觉。
    受到鼓舞的小弟个个打了鸡血一般兴奋,高举拳头怒吼,声音划破天际,回荡在山林之间。
    仙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问其中一个小弟,“你们在做什么?”
    可别告诉我在搞某种邪恶祭祀活动。
    小弟嘴一撇,难过道,“我们护法带球跑了。”
    这事儿仙君倒是没预料到,不过他一点都不紧张,穿过人群走到魔尊面前,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咬了一口好奇道,“真跑了?”
    魔尊悲痛的点头,急得在原地直打转,突然想起来什么皱着眉质问,“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黑锅仙君才不背,“我一下午都跟云祁在后山挖红薯。”
    所以你媳妇儿跑了真的不怪我。
    魔尊挫败的狠捶了下石柱,“我去苍梧雪山找找看。”
    “他要真躲你,绝对不会回那里。”仙君没心没肺的吹了吹烤红薯。
    “那怎么办!”忍耐许久的魔尊终究是发了火。
    “我怎么知道。”仙君白了他一眼。
    闻风那边动员会也差不多结束,小弟们士气十足浩浩荡荡沿着下山的路找人去了,安排好一切他见魔尊萎靡不振,不禁悲从中来,
    魔尊冥帝手牵手,追妻路上好朋友。
    不过说起来冥帝好像也不见了,闻风眉头一皱,觉得事有蹊跷,谨慎的提醒魔尊,“尊上,冥帝也不见了。”
    肯定是他把护法哄走了然后再以此要挟仙君嫁给他。
    不等魔尊开口,护犊子的仙君一跃而起,怒气冲冲道,“你几个意思?”
    怎么黑锅还黏上我们家了。
    号称跟冥帝没有任何关系的仙君,一反常态维护他,“云汜是去妖族参加宴会了,跟你们护法离开没关系。”
    “你怎么知道?”闻风怀疑的小眼神乱瞟。
    “他走之前告诉我的。”仙君顶着吃烤红薯弄脏的黑乎乎嘴角据理力争,他不知道的是,冥帝这个致力于亲自撒糖的奇男子,此时正在妖族宴会上疯狂发小话本,面对六界众仙家追问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在说不出来就瞎编,直把众仙家甜的神志不清,即使这样他们仍围在冥帝身边嗷嗷叫,再多讲一些,本仙还能磕!
    猝不及防被喂了把别人家的糖,闻风难过的快要哭出来。
    来给偶像送烤红薯的云祁,觉得气氛有点对头,偷偷问仙君,“嫂嫂,魔尊怎么了?”
    仙君擦擦嘴不以为然,“他媳妇儿跑了。”
    云祁揉揉脑袋不解道,“可是护法明明在清扬房间啊。”
    魔尊大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急切问,“真的?”
    “对啊。”云祁点点头,“我刚从那里出来。”
    魔尊半分迟疑都不曾,拔腿就往后殿跑,衣袂飘动,檐下铃铛轻响。
    他仓皇推开房门,果然看到熟悉的瘦削身影,听见清扬喊父君,护法的背僵直了一下,不敢回头。
    魔尊快步走到他身后,将他紧紧圈在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提心吊胆的心脏松懈些许,“你吓死我了。”
    护法垂下眼眸,叹息道,“我都知道了。”
    所以才想不告而别。
    魔尊脸色沉了下来,松开护法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笃定道,“我不在乎,不管你是谁,我都认定了。”
    护法眸光微动,一圈水意浮现至眼角,“可是……”
    话未说完,他便被魔尊吻住了,魔尊急切的在他唇上辗转,舌尖强势略过他唇齿间每一寸,时不时还啃咬一下,直把那里蹂躏到红肿涨痛,与动作截然不同的是魔尊眼神很温柔,深邃中带着丝丝光亮,像极了深夜璀璨星河。
    护法呆愣在原地,心里的顾虑忐忑全部消失在无形之间,他缓缓放松身体,主动加深这个吻。
    直到气喘吁吁两人才分开,魔尊用指腹蹭干净护法唇边的津液,低头想再次吻上去,护法忙用手推搡他的胸膛,“清扬还在……”
    经他提醒魔尊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人,回头一看发现清扬自己把眼睛捂的严严实实,一副不打扰父母恩爱的乖宝宝模样。
    听到自己的名字,清扬食指和中指间张开一个小缝,眼睛眨巴眨巴天真的问,“父君娘亲,你们好了吗?”
    “没有。”魔尊舔了下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清扬闻言连忙把手指合紧。
    护法尴尬的要死,把魔尊推开转身看见趴在门口围观的八卦群众,眉眼立刻冷了下来。
    魔尊在护法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之前把他牵回了茘云殿。
    刚踏进殿门,魔尊便从袖中掏出来那张被揉皱的信纸,俨然要跟护法算总账,“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准你离家出走的?”
    护法摸不准他是不是真生气,小声为自己辩驳,“我还没出门,算不上离家出走。”
    “有这种想法也不行!”魔尊阴沉着脸装凶,必须把离家出走的火苗扼杀在摇篮里。
    护法有些无奈,“我是怕你为难,毕竟我们……”
    剩下的他说不下去,偏偏魔尊故意追问,“我们怎么了?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护法挣扎一会儿,别扭道,“表兄弟。”
    说这话时他脸上多了?抹沮丧,魔尊却不正经的想歪了,明知故问道,“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护法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迷茫看着魔尊,魔尊轻笑一声,俯身凑到他耳边亲自教导,“表哥或者哥哥,你挑一个?”
    护法显然被这个羞耻称呼吓的不轻,慌慌张张往后退,他退一步魔尊便进一步,铁了心要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最后护法无处可躲跌坐在床上,他自知逃不过,忍着羞耻小声喊了一句,“哥哥。”
    喊完不自在把脸扭到一旁,莹白的肌肤上布满淡淡薄红,看起来格外诱人。
    魔尊温柔吻上他的眉心,躺倒时随手将床帐扯下,遮挡一室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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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是不可能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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