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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法对流氓魔尊太了解,只需看一眼就能猜到他在酝酿歪主意,为了防止自己也被拖进小树林,说完又郑重补了一句,“不可能,你别想了。”
    魔尊不死心,把平常从冥帝那里学到的撒娇手段全使了出来,拽着他黏黏糊糊地喊道,“子衿~”
    护法被他这副傻里傻气模样逗笑了,眼眸中染上几分温柔,可即便如此,有原则的他也不会像邪恶撒娇势力低头。
    魔尊迟迟等不来回答,凑到他耳畔软着嗓子说情话,“子衿我好喜欢你。”
    护法怔了一下,神色突然变得不太自然,一股热意由耳垂向外蔓延,染红他的脖颈与脸颊。
    魔尊虽然嫌弃冥帝仙君腻歪,但是刚才也趁机上了堂现场版的情话教育课,偷偷从老司机冥帝那里学了好些甜蜜撩人词汇,这会儿卯足劲儿要说给护法听,心里还十分得意。
    要想哄得媳妇儿笑,甜言蜜语不能少。
    护法眼看着自己的称呼从衿衿小心肝变成了宝贝小祖宗,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羞得都快要站不住。
    为了阻止魔尊继续说下去,他强装镇定地威胁道,“你是不是想挨打?”
    说完抬眼去看魔尊,刚对视一瞬就被里头翻滚的爱意灼得胸口发疼,他慌忙将目光移开,“……别说了。”
    魔尊知道他脸皮薄,也怕真的把他逼急了动手,柔声哄道,“好,不说了。”
    护法松了口气,抬手拍拍魔尊的头,刚想感谢他的放过之恩,就见魔尊掩着嘴神秘兮兮问道,“那在床上能说吗?”
    护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袖子狠狠一甩,转身就走。
    魔尊忙追过去,揪着他的袖子耍无赖,嘴上还不停地喊衿衿。
    俩人一路闹到了一处小溪旁边,溪水从林海深处缓缓而来,水流不停抚过两岸的石头,潺潺水声与山林里的风交织,不停向远方奔赴。
    魔尊见河里有鱼,袖子一撸兴奋道,“我烤鱼给你吃吧。”
    心情刚平复下来的护法不禁回想起那碗滋味怪异的鱼汤,神色愈发复杂起来,甚至觉得跟吃黑暗料理相比野外play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然而现在反悔选择野外play已经来不及了,魔尊随手变了副鱼竿,又寻了个平坦的地方,拉着他坐在石头上钓鱼。
    护法望着平静的水面默不作声,一手却悄悄背在身后凭空划了个咒语,河里的小鱼有所感应,顿时东逃西窜游往别处去了。
    等了许久的魔尊连个鱼影都没见到,单手托着腮,怨念地嘟囔,“怎么都没动静?”
    护法当然不会主动承认是自己施法把鱼赶走了,由着他在河边瞎折腾,反正也钓不上来。
    天擦黑时冥帝和仙君才从密林深处出来,两人衣服还算完好整齐,只是身上却粘了几片草叶,尤其仙君眼尾泛着淡淡胭红,脖颈上多了几枚吻痕,手背还有一圈明显的牙印,显而易见是被爱情好好滋润了一番。
    仙君刚才头脑发热,半推半就干了幕天席地荒唐事,这会儿正跟冥帝闹情绪,板着脸跑到护法旁边求安慰。
    护法尴尬的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拉拉魔尊的袖子求助。
    魔尊还惦记着绝交的事,斜眼瞥了仙君一眼,见他面若桃花双眸水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在别人家后山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很光荣吗。
    仙君抱着护法的胳膊哭诉,说自己的清白没了,顺带狠狠骂了一通冥帝。
    道貌岸然不要脸,精虫上脑总没完。
    他说的义正言辞再正经不过,可追过来的冥帝却有不同看法,“明明是你说还要……”
    “我没有!”仙君急忙打断他的话,那架势像是要跟他拼命。
    冥帝哦了一声,然后开始帮他回忆小树林里发生的细节,连他说过的话都一字不落复述出来。
    魔尊越听脸色越难看,感觉自己的耳朵灌满了黄色废料,他苦涩地看着冥帝,十分想让他闭嘴。
    快别说了,我都有画面了。
    仙君没想到冥帝会说这些,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冥帝顺势将他搂进怀里,顶着单纯无辜的眼睛卖萌。
    仙君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吵架的氛围倒莫名变成了调情,此时的魔尊跟护法神色紧张,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这两人一时兴起要再来个河边play。
    仙君情绪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闹够了便不再生气,拽住冥帝的手腕来回翻看,生怕刚才胡闹碰到他的伤口。
    再三确认没大碍后他才放下心,转身去跟魔尊搭话,“你们在做什么?”
    被遗忘许久的魔尊发出阵阵冷笑,呵,浪够了就想起来我了。
    护法轻声解释道,“辛宁说亲手烤鱼给你们吃。”
    说话时还特地加重了亲手两个字。
    仙君后背莫名发凉,走到魔尊身边一把抢过他的鱼竿,快准狠地折成两半丢到地上。
    谁也别想拿黑暗料理害本仙君。
    忍耐许久的仙君早看不过去护法对魔尊的纵容,拖着他走到一旁,咬着牙问,“你最近没少吃辛宁做的饭吧?好吃吗?”
    护法摇摇头,答得很诚恳,“不好吃。”
    “那你还吃?”仙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护法肯吃是因为魔尊做饭笨手笨脚,时常弄的一手伤,他看了于心不忍就只能耐着性子哄魔尊高兴,可这些他不知怎么跟仙君解释,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句好话维护自家男人,“他很努力的。”
    仙君被这句话噎得半死,揪着他护法狠狠数落了一通,并且以过来人经验告诉他一个惨痛道理,情人滤镜不可有,一不留神吃苦头。
    另一边魔尊跟冥帝并肩而立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魔尊忍不住好奇,出声问,“你不是有伤吗,怎么能那个……”
    倒也不必带伤上阵这么拼吧。
    冥帝侧过头看了魔尊一会儿,好心从袖中摸出张纸给他答疑解惑。
    魔尊以为上头记着什么警世真言,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展开后才发现纸上只画了姿势糟糕的两个人,而且边角参差不齐,很像是从小话册上撕下来的。
    画中的仙君跨坐在冥帝身上,衣服松垮垮挂在臂弯,一手撑着冥帝的胸膛,表情隐忍难耐不可言说,而冥帝的双手和眼睛则被红丝带束缚住,虽然动弹不得,却性感又危险。
    魔尊很快懂得了姿势变化的玄妙,把画纸还给冥帝,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你们可真会玩。”
    情趣这两个字简直被你玩成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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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君手背上的牙印是自己咬的,因为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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