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炽热的阳光自天空散落下来。路边的大树沉沉的垂落着枝桠,好似枝叶之中都透着慵懒。
这正是一天之中最为炎热的午后。
阳光自枝叶中的缝隙投落而下,留下一地的细碎光斑映在青石板路面之上,树下的一个少年便是顶着光斑稳步向前。
看其身材似乎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的皮肤倒是生的白皙,细碎的短发垂落而下,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着,倒是平添了些许阳光的青春气息。
然而看其身上,却是穿着一身普通的粗布麻衣,身后更是背着一个破旧的竹筐,显然是和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格格不入。
“哟!快看那个人,乡下来的吧!”
“这还用说嘛!又是一年招生季,又有很多乡巴佬来咱们金枭武馆了!”
“哎!真是不知道咱们武馆为什么对外面的农村都开放呢!”
路上,武馆内的年轻学徒们不时的走过,很多衣着光鲜的少男少女皆是对着布衣少年投来怪异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与众不同的怪物一般,更是有一些声音稍大的闲言碎语直接传进了布衣少年的耳中。
那少年也是内心镇定,对着众多看猴一样的目光竟然是面不改色,不过细看之下那眉毛也是在微微跳动着,显然内心也是有着想法流露。
“哼!贵族了不起么?总有一天我林霄要站在最高的地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若天阻我,我便逆天!”
睥睨的眼神一闪而逝,林霄悄然加快了步伐朝着宿舍走去。不管内心如何壮志凌云,眼下也要先在这金枭武馆站稳脚跟。
走到宿舍楼前一路上去,林霄最终在二楼内的一道房门前停了下来,头顶上的牌子上清晰的写着普22024的字样。
普,是普通宿舍的简称,专门为和林霄一样的平民学徒所量身定做。
推门而入,宿舍内已经有一人铺好了床铺躺在床上,一见有人进来顿时坐了起来打量着林霄。
林霄笑了笑扬了扬手,“我叫林霄。”说着,林霄已经走进去在另一张空床位上放下了行李。
“你好,我叫卢升。”
林霄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之时,忽然间砰的一声巨响,林霄刚刚关上的宿舍门竟然直接被人踹开了!
林霄顿时扭头望去,只见三个少年毫不客气的迈步而入,个个身上都是丝绸质地颜色光亮的高档服装,和林霄二人身上的普通衣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来者的身份显然已经昭然若揭。
贵族学徒!
此刻,为首的一人赫然停在了林霄前方不远,脸上的狂傲没有丝毫的掩饰,“每人一个铜币,交钱吧!这是规矩!”
林霄不禁一愣,随即内心便是了然,不由得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
“规矩?我第一天来,不知道你这什么规矩。”
卢升却是一急,“白宇!我不是昨天刚给过你钱么!怎么你今天又过来要!”
被唤作白宇的少年顿时不耐的挥了挥手,“交过了就交过了,谁稀罕你那一个铜币。不过这小子明显是刚来的吧!赶紧拿一个铜币出来!”
林霄看着白宇那大爷一般的表情和态度就有点不爽,总有种想伸手抽他的冲动。不过这时卢升的声音又是传来。
“林霄!这是他们贵人帮的规矩,平民新生要交一个铜币作为保护费,一个铜币也没什么的,你就交了算了,省的麻烦!”
说着,卢升的声音又降低了几分,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我昨天看到隔壁的一个新生被这家伙打得满地打滚呢!”
林霄顿时内心了然。贵人帮,听名字就是个贵族学徒组成的小帮派。贵族学徒组成,那么来收钱显然不是目的,毕竟他们贵族学徒肯定是不缺他们这一个铜币。
那么这所谓的保护费,显然就是为了立威了。
“小子!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快点把钱拿出来!我的宝贵时间可不想都浪费在你们这些乡巴佬身上!”
白宇的声音紧接着传来,那语气简直趾高气昂到令人发指,而随着声音的落下,林霄竟然还听到了些许的哄笑声!
林霄顿时转头看去,只见在三人身后的空隙里,竟然是隐隐的能看到一些贵族在走廊里朝着他们观望,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这就是这些贵族的嘴脸么!可悲,可笑!”林霄眼神漠然,随即又是别过头去,倒是一副不想看见他们的模样。
“铜币,没有!规矩,狗屁!听懂了吗?听懂了就赶紧滚出去!少在这给我碍眼!”
冷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林霄的回答简直是简单粗暴,脸上的表情简直比白宇还要不耐。
另一边,白宇闻言倒是直接愣了下来,不仅是白宇,门外的那些看客,甚至连一边的卢升都是呆若木鸡的看着林霄,“我靠!这么硬!”
“你说什么?”白宇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整个人不禁怒极反笑,“昨天被我打得跟死狗一样的那刺头都没敢如此言语!你个乡巴佬,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林霄却是耐心用尽了一般的猛然回头满眼的煞气,狂放而粗暴的大喝声赫然传出,“滚出去!”
一嗓子吼出,白宇又是被喝得一愣,不过下一秒反应过来暴怒出声,那脸上的表情简直狰狞,“我打死你个乡巴佬!”
话音落下,白宇已经是瞬间凝聚起浑身的灵力,一股强横的灵力威压夹杂着骇人的冲击力悄然扩散。
聚灵境三重天!
随着这股威压的出现,白宇身旁的两个随从模样的少年顿时都不由自主的躲开了一些距离,显然是被这股气势所压制,走廊内的那些看客也是一个个都震撼的瞪大了眼睛。
聚灵境三重天!此人竟然已经达到了聚灵境三重天,要知道,几乎所有的新生都只是达到了聚灵境二冲天的地步,甚至很多人都还只是聚灵境一重天而已。想不到眼前这个嚣张跋扈之人,竟然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