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瑯知道,那3杯酒的后劲一点点上来了。一个从不碰酒的人,可能一杯都受不了,别说林青一下子整了3杯。向瑯承认自己今天是狠了点。没办法,对付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要灌就灌彻底,不然届时林青估计单手就能neng死他。
想到他寤寐求之那么久的东西就要到手了,向瑯的心情很复杂,得偿所愿的释然之中夹着一抹遗憾,经验告诉他,他就是那种得到了就没劲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林青如此有耐心,难得遇到一个吊得起他胃口的目标,光是过程的享受就值回票价了。
遗憾归遗憾,向瑯也不会临时住手,他是个现实主义者,他的投入都是要有所回报的,但凡一个正常男人,费老大劲大多也不会只是为了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向瑯凑近林青身旁,低低地叫了一声,quot;喂。quot;
没有回应。
quot;林青?quot;
向瑯近乎贴着林青的耳朵唤出了这两个字。
依旧没有回应。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叫林青的名字吧?
而林青竟然没听到。
向瑯咽了下口水,舌头有点干。他伸出手,慢慢探进林青的西服里。
林青仍闭着眼睛,呼吸轻微而匀称,似乎对向瑯的动作毫无知觉。向瑯的手指触碰到了那西服里的白衬衫,又隔着白衬衫,碰到了温热的肌肤。
向瑯的手掌贴了上去,大胆地悠悠游移在林青身上,透过轻柔布料的质感描绘着他躯体的轮廓,那抹暖意不知是来自林青的身体还是向瑯的掌心,抑或兼而有之,在隐约的摩擦下逐渐升温,向瑯感到自己的呼吸愈加急促,妈的,等不及了。
向瑯不再顾及林青的反应,抬手扣上他衣领,一把扯下,啪嗒——衬衫的纽扣咕噜噜地掉到地上,滚动几圈后躺了下来。林青拧了拧眉,迷离地睁眼,嘴唇微张,似是要说点什么,向瑯却不给他机会,捏着他下巴,凑近脸便猛地堵上那双薄唇。
quot;唔——quot;轻得近乎听不见的低yin自林青唇角溢出,向瑯的舌头顶进他的唇qiang里,绞缠上他的软舌,肆意地品尝着他独特的气息,黏湿的唾液将彼此干燥的嘴唇都抹得柔和了起来,林青也许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潜意识地想扭过头,但每次都被向瑯轻而易举地掰了回来,发狂般地吻着他。
与此同时,向瑯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林青剩下的几颗纽扣也简单直接地用力扯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林青出自本能地抬手抵抗,却基本使不上力,向瑯扣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摁,两人在推搡中往沙发上倒去,向瑯顺势将他压在身下,低头啃上他的脖颈,甚至伸舌舔过那线条鲜明的喉结,再往下的锁骨……另一手探到腰际,胡乱而不耐地解开林青的皮带。
不知何时林青的身体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巧克力的肤色映衬在昏暗的灯光下,时而折射出水珠的质感,胸膛跟随着林青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他的双眸半开半闭,唇上是向瑯掠夺一番后遗留的黏液,混合了男性的阳刚之气与掉入陷阱的猎物那无助的魅惑。
向瑯灵巧的手指终于在努力之下突破了皮带的防御,钻进了林青的内裤里,摩挲过一丛丛毛茸茸的质感后,终究跋涉到了那一片隐秘之地。向瑯单刀直入地握住林青那尚还柔软的家伙,并恶意地扭捏把玩,熟悉又陌生的手感,这玩意儿他见得多也摸得多了,真要形容,这档子事就跟女人拆快递一样,早就知道里面是啥了,还特么瞎激动。
quot;呃——quot;林青身体一僵,显然对向瑯的动作有了反应,膝盖一曲,似是要蜷起身子,向瑯压得更近了些,用自己的体重抵住他,抬着他的下巴再度吻上那双唇,却更轻柔了些,好像是要安抚身下人的不安与躁动。quot;乖。quot;向瑯松开嘴,在林青耳边轻声说道,恍若巫师的魔咒,左手摸上他luo露的腰身,腹部,右手继续极具技巧性地挑dou他手心里的那根东西,感受着它慢慢地由软而硬……向瑯甚至能用手指勾勒出它表面上凸出来的一条条青筋。
林青还没彻底站起来,向瑯已经硬ting得不行了,兄弟在裤裆里被咯得相当难受,向瑯低低地喘口气,狠狠地再揉一把林青的玩意,便打算先把自己解放出来。
quot;唔——quot;林青身体一颤,忽然用力伸手一推,向瑯猝不及防,砰——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quot;我靠——quot;
一声惨叫响起。
好在这里隔音效果相当好,况且向瑯没忘记反锁门,不然如果现在有服务员冲进来,就会看到一幕相当尴尬的画面……
林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
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林青才猛然坐起来,极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
酒吧……女人……向瑯……
向瑯呢?
林青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连忙下床,出门,上楼,来到向瑯房门前,那白色的门静静地关着,林青一下子就犹豫了。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像隐约能记得一些,但分不清哪些是乱七八糟的梦境,哪些是现实。
林青抓了抓头发,脑袋还有点发涨,既然都回来了,向瑯没理由不在,现在这状态,也不好见向瑯,林青需要理理思路。
想着想着,他觉得哪里不太对,低头一看,怔了一怔。自己的白衬衫衣襟大开,扣子不知所踪,只残留着一截截细线于其上宣示着曾被破坏的迹象。
昨晚……这么激烈?
林青就这么不知所措地站在向瑯房门前,不等他转身离开,那扇门吱一下倏地打开了。
向瑯也一愣,显是没预料到林青会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两人大眼瞪小眼数秒钟,一语不发。
让林青吓一跳的是向瑯额头上的红肿,不由跨了一步上前,急切问道,quot;怎么回事?昨天被袭击了?quot;
所以他才不省人事吗?若是如此……林青就是保护不力了。
向瑯有气无力地抬眼瞅了瞅他,要他说什么,都是你害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你?向瑯是恨得咬牙切齿啊,灌了他三杯酒以为万无一失了,没想到林青那会儿都还那么有力气,刚巧沙发旁边是一张玻璃桌子,撞到额头事小,更严重的伤在膝盖,当场撞得向瑯萎了下去。
后来向瑯是让向家的正牌司机来接他两回去的。对这情况的解释,向瑯随口胡诌了一段酒吧小争执的故事。
quot;你没事吧?quot;见向瑯不说话,林青更着急了,不由自主地抓住他手臂,向瑯很想说,我当然有事,很大事。未几,他无奈地叹了口气,quot;没什么,我需要休养几天。quot;
quot;昨晚——quot;
quot;别问了。quot;向瑯抬手打断了林青,quot;我要静静。quot;说罢,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quot;……quot;
担心太快得到会没劲?向瑯背靠着门苦笑,他真的是想太多了。
前路漫漫啊。
但是……向瑯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自顾地笑了,那滋味……很销魂啊,只尝一次,怎么够呢?
况且,他还只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得以一窥内境,却尚未进屋呢。
最挠心的不是无缘的望洋兴叹,也不是得到后的千帆过尽,而是将到未到、将得未得的期待与彷徨。
赤luo裸地痛并快乐着。
向瑯果真安安静静地修养了几天,整天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林青不好打扰他,也没机会追问那一夜的事情,揪心得不行。向瑯可懒得理他,让他自个揪心去吧,反正他这边一切风平浪静,岁月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