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付家惹不起这两位背后的家族,只是没必要而已。
一个本就该被放弃的人和两个庞大的友好家族,是人都知道应该选择哪个。
栾明黎移开了目光,但许多人还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栾明黎我又张望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另一个跟自己一样满脸无趣的存在。
温鹤珺?
他出现在这里,似乎也并不令人意外。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想做,又不喜欢这社交场合,栾明黎干脆走上前去跟温鹤珺打招呼去了。
他们两个勉强还算是熟识。
栾明黎的记忆里,和温鹤珺聊天也算是挺有趣的。
温鹤珺正端着杯酒杯不知在想什么,发现有人到来时第一时间抬头,试图用手段将对方劝走。
看到是栾明黎,温鹤珺愣了一下,将酒杯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停下了别的动作。
“怎么,黎昕梓那愚蠢的模样,你难道不感兴趣吗?”温鹤珺拿了杯手边的红酒递过去。
栾明黎手里的杯子已经空了。
他欣然接过,并没有和许多人一样直接换杯,而是将新的红酒倒入旧的杯子里。
“已经猜到他究竟干了什么蠢事,再看他愚蠢的样子也没什么意思了。”当然,重点是黎昕梓说的话,这个第二人称总结的让人有点微妙。
温鹤珺意料之内的笑起来:“那你知道之前他们发现了什么吗……付家和苏家的人找上门去抓黎昕梓的时候。”
发现了什么?
白露被发现了?
一想到这个层面,栾明黎颇有兴致地扬起眉头:“发现了那个上位的情人?”
“你猜对了。”温鹤珺点头,开始讲解起当时的场面。
据说,一开始白露还是藏的挺好的。
黎昕梓确实是个双标的恋爱脑,但他恋爱脑得真诚,就算白露一副要抛弃他跑路的样子,他也真诚的把其他人拦在了办公桌的前方,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凑近办公桌。
也没有让任何人起疑。
但这挡不过命运巧合,时运不济,白露注定要栽在那。
苏家有一个人手腕上系着个玉质的珠子,不算很大,只是因为个人比较喜欢,所以一直带着而已。
之前黎昕梓和白露在乒乓球桌边玩了点绑红线的小游戏,正好有点剪刀和刀片放在那里。
苏家的那人一个不小心踩中了地上摆着的点珠子,狡猾差点跌倒,手勉强扶住了乒乓球桌,却也让桌上残留着的刀片割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这珠子滚啊滚的,直接滚到了黎昕梓的办公桌底下,顺着木板下方那条细缝滚了进去。
黎昕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那种。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从原本站着的位置跳了起来,飞也似的朝着那边跑去,就想先替对方捡起那颗珠子。
但他原本站的地方就远,这是为了不在自己讲话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到白露——在这一方面,他确实做到了一个恋爱脑应该做的,为了喜欢的人拼尽一切。
即使动作再快,他也追赶不上其他人的速度。
从他的动作里察觉到了不对,苏筱晓的哥哥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站在了办公桌的前方。
穿着一身不长的裙子,脸上还带着刚刚涂掉妆容而擦出的红印,白露目光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努力的把自己往办公桌里面缩了缩。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这桌子又不是什么总裁小说里面10米长10米宽的加长版办公桌,能让女主人公跟总裁在上面打十几个滚都不翻车那种。
根本就是一览无余。
白露就这样成功翻了车,仅仅是成功的苟过了一小会儿而已。
这对狗男女就被一起带走了。
白露被带走的时候还有些惊恐,她尝试着朝压住她的男人抛了个媚眼,但作为苏筱晓哥哥的男人理所当然的不为所动,甚至有些想笑。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把自己妹妹比下去的女人?
可真是好笑。
温鹤珺笑眯眯地讲完了故事,趁着栾明黎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似乎被这个故事搞得有些头秃的时候调转了话题。
“说起来,前段时间来找你的那个人,似乎也是个替身?”
时机和话题找得刚刚好,温鹤珺就是亲眼见证过那场深夜闹剧的人,栾明黎虽然觉得这忽如其来的问题有些古怪,但还是平淡的回答:“是的,似乎是……与付科儒有关。”
他的嘴一个磕绊,差点忘记这位在耳边出现过不少次的人的名字。
没办法,何欢哭得跟一个全自动洒泪机一样,谁还会去记这个机器的BGM是什么呢,又不是有多好听。
“我看他来找了你不少次。”温鹤珺,“不知道他跟那位白露小姐有什么区别。”
栾明黎沉默了一瞬间。
有什么区别?
这问题问的可真好。
在这两人特点之间进行对比的话,可以说是相差甚远,又殊途同归。
一个算是朵莲花吧,只不过心比较黑,然后在想诱惑的人面前白的亮眼,偶尔又用黑的那一面来诱惑人。算是有选择性的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