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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这个动作,傅荀不合时宜地有些想笑。
    苏君彦在他面前渐渐放开,越来越有男朋友的感觉,比以往放肆了些。
    以前的傅荀不喜欢这样的伴儿,现在却觉得挺好。
    他下颚抵在人的肩膀上,薄唇靠近苏君彦的耳垂,轻咬了下,才说:
    “别难受,他没看过毛团,毛团也不认识他,你是毛团唯一的爸。”
    你是毛团唯一的爸。
    这句话土得掉渣,却陡然让苏君彦耳尖通红。
    他这个人其实特别好哄,他和傅荀公开地谈这件事,而不是在心底藏着不说,就是因为他不想两人有矛盾,也不想在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些事。
    傅荀看着人放软态度,眉梢微动。
    这人好哄得让人有些心疼。
    所以傅荀亲了亲他的耳朵,又说:“你要是不喜欢,就把它送人。”
    苏君彦陡然怒瞪他:“你要把我们儿子送给谁?”
    傅荀无语一噎。
    得,为猫难受的是你,坚决维护猫的也是你。
    反正他说什么都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傅狗: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委屈,我不配说话
    晚上可能还有一章(重点是可能)应该会有,我努力
    第39章
    西郊别墅区,段家
    段垣没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看着眼前的别墅,他猛然踩了刹车,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段垣整个人因惯性俯身向前,又被安全带狠狠拉回,这一个来回,让他深深喘着气,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凸起。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今天在家的段母看见他有些惊讶:“阿垣?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段母才注意到他的不一样,有些担忧:
    “阿垣,你是不是生病了?工作再忙也得顾虑身子啊!”
    段垣称得上是一个工作狂。
    他想要什么事都做得好,其中付出的努力自然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段垣捏紧了手,敛下自己的失态,他勉强露出一抹笑,安抚段母:
    “二婶别担心,我没事的。”
    段母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可段垣不想说的事别人也问不出,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二婶不问,厨房炖乌鸡汤,你待会下来喝一碗。”
    段垣急于去求证一件事,只应了声,就朝里面走去。
    段母在他身后奇怪,暗自嘀咕:“阿垣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和外人想得不一样,段垣和段父段母的关系极好,并没有外人想得那么不堪。
    段家的矛盾,只有段垣和段枫罢了。
    段垣将自己的外套扔在床上,到工具房拿了个小铲子,就快步地朝后院跑去。
    他跑得很急。
    段垣自打搬进段家,就一直住在这个别墅。
    他跑到一棵树下才停了下来,看了那棵树许久,才蹲下来,不顾形象地挖着地下的土。
    如果有人能看见段垣现在的样子,就会发现他眼底一片殷红。
    不知挖了多久,他终于挖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像是土,又不好像并不是,中间夹杂一点莫名的东西,好似是零碎的……骨头。
    其实段垣知道那是什么。
    他曾养过一只猫。
    那是他刚进段家时,段母怕他伤心不肯走出来,买来陪伴他的。
    他记得那只猫很乖,也很好看。
    是只布偶猫,讨孩子喜欢,是段母特意为他挑的。
    那年他才多大呢?他有些忘了。
    他记得那只猫后来扒着他的腿,叫唤个不停,那么小的东西,居然会掉眼泪。
    他顺着猫的动作看去,才发现那只猫的后腿不知怎么的,鲜血淋漓地一片。
    他想去找二婶,可那猫一直扒着他哭。
    他在那时,突然想起他父亲曾对他讲过的一件事。
    蚯蚓的一头受了伤,只要将半截砍掉,就能重新生长了。
    他以为猫就像是蚯蚓一样,只要将那半截砍掉,猫就会好了。
    所以,他找来刀,将猫的后腿砍了。
    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用刀,双手连同浑身都在抖,猫陡然大叫一声,声音尖细、刺耳。
    但是好在,猫很快就不叫了,就像是往日一样乖巧安静。
    他松了口气,高兴地笑了笑。
    可是不久后,他发现了不对劲。
    猫彻底不动了。
    它死了。
    在发现猫死后,他有些无措,却更害怕二婶怪他,将猫偷偷埋了起来。
    后来二婶问他时,他撒了个慌,说是猫不见了。
    傅荀的毛团和他的猫一样,也是布偶猫。
    段垣至今都记得那只猫,以至于今天看见苏君彦怀里抱着的猫时,他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顺便想清楚了那年发生的事。
    段垣蹲在原处,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神色。
    他想,也许他猜到为何那年段枫突然疏离他,变得厌恶他了。
    段枫看见了那件事。
    也听到了他的话。
    所以,一直欢迎他的段枫忽然厌恶他,开始经常说不喜欢他。
    从一开始的晚上闹着要爬到他床上和他一起睡,到后来的连他在的房间都不愿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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