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就在这时台阶之上,忽然有人冷冷地笑了一下,她眉眼当中带着的比一比别人都要重,甚至还带上了一种嘲讽,看着那个缓缓走过来的,一身深红色衣衫的女子,眉眼当中微微一转,却是用着非常洪亮的声音说道,“不过就是一个阶下之囚,靖安王府这也未免太差强人意了吧,还是说不过是在这里狗仗人势呢?”
有人因为权势不敢开口说话,但是有人却是不管不顾此时,抱着胳膊在这里挑着眉头,戴着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说完之后,台阶上的女子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已经抬起脚缓缓走上来的这个女子,眉眼当中带着一种挑衅。
她的眉眼当中带着一种恼怒,在她看来这句话说的就够难听的了吧,眼前这个女子应该会说点什么吧,只要说点什么,那接下来就由他来掌控全局了,可是许蓉在这里想到了开始却没有想到结局。
那个一身深红色衣裙的女子目不斜视,眉目清冷,依旧就这么冷冷的往上走着,甚至没有任何的停顿,她就这么直视着前方,连一点点眼神都没有,给自己直接地就越过他而去。
这是一种无视赤果果的挑衅,这一下子许蓉眼神当中的恼怒就变成了一座愤怒的火山,下一刻他一伸手,直接拦住了那边的许言,横眉冷对,“许言,我跟你说话呢!”
直到此时那个拾阶而走的女子这才停下,然后就这么缓缓的带着几分木木地转过了头,她的目光依旧笔直,那样的笔直当中带着一种害人,就这么直接地落在了许蓉身上,下一刻他是忽然之间勾了一下唇角,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诡异,“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条母狗,不应该是一公一母,都秋天了还在发情呢,人已经是你的了,有那时间在这里刁难别人,不如回去多生几窝崽吧?”
“……”
清冷的话音落下,眼前两个人是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种怔愣,不止两个人陷入了这种呆愣,就连周围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说话竟然如此的难听,不知难听,而且还有伤大雅。
“你,你,你!”许蓉回过神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他就这么抬着手带着几分颤抖,指着眼前的许言,却是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出来了,显然此时他被气得不轻。
只是他刚刚打算再说些什么身边司徒璟,却是忽然之间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面微微的捏了捏。
“果然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现在的许大小姐和那红尘中的女子并无二致了。”司徒璟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不过此时这笑容却是微微的有些发冷,虽然现在他的脸上没有露出来什么,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生气了。
面对他这样的愤怒,站在台阶之上,许言唇角的那丝笑容是更加的诡异了,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眼前这张脑海当中无比熟悉的脸庞上,这张脸庞还是那么的英俊,这个人还是那么的潇洒,只是眉眼当中的那种温柔现在已经换成了一种厌恶,已经患上了一种冷意。
思绪悠悠,心底的冷意悠悠,许言的话也带着几分冷,更是带上了几分嚣张,“司徒公子在这里说这些的时候,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
眼神微微一转,眼底亮光滑过余光处,划过一丝晶亮晶亮的光,下一刻许言的眼神当中,带上了一种意味深长,转而唇角的笑容,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然后就在这一种呵斥一般的冰冷说道,“司徒公子相不相信如果你再敢继续下去的话,明天你就与这京城无缘了?”
一句话对面这个男人的脸上是瞬间的阴沉了下去,转而脸上就带上了一种扭曲,他的拳头也在那一刻握了起来,咯吱咯吱作响。
许言唇角笑容忽然意味深长,带着一种明显的鄙夷,缓缓的就这么划过了四周所有的人,最终笑容纯粹,“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下人呢!”
话音落下,脚步再次抬起,却是头也不回的就进了眼前的院子,而身后台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脸上都带上了一种隐忍,都带上了一种变化莫测。
是啊,连一个下人都知道,如今情势不同了都知道,应该要做出讨好的姿势,最起码明面上不能够做得太明显,可惜他们这些人却是永远不懂。
狗仗人势什么的,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这个女子现在她的背后有着靠山这个靠山,就连皇帝陛下都要在这里忍让忌惮几分,更何况他们这些普通家族的千金小姐又怎么可能去和这个人明面上针对呢?
所有的人都明白过来,眼前的形势不同了,此时他们要夹起尾巴做人的了,而此时站在台阶之上,许蓉却是非常的不甘心。他眼神当中依旧带着那样的恶狠狠,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门口的里面,虽然里面已经看不见那个该死的身影,但是此时他的眼神里面的那种怨毒却是非常的明显。
身边形影匆匆,很多人都赶紧的进去了,慢慢的门外的人是越来越少,直到没有别人之后,司徒璟才开口,确实在许蓉的耳边低低的如同情人之间那样的呢喃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偌大的诗会才刚刚开始,明面上不能怎么着,我们只能忍着,但不代表暗地里我们不能够做什么。”
司徒璟话音落下,慢慢的就向后退去,他的眼神里面带着那样的浓浓的深情,紧紧的锁住了许蓉的眼睛,眼神当中更是带着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