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句话确实让跪在地上,那个一直在哭的女人彻底的恼怒了,下一刻才扬起头来,直接看着这个在那里理直气壮的小叔子说道,“我为什么要状告你们,你们想过吗?谁家的公爹和小叔子天天在这里变着法儿的欺负着我这个儿媳妇,我的夫君本来就早没了,我是一年的好日子也没有过上你们杨家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经商,算计的非常的明白这么有钱,可是对我却是如此的苛责,你们自己难道没有发现吗?我是你们家的儿媳妇,我给你们家大郎生了一对儿女,但我不是你们的奴隶,不是你们在这里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
这个女人终于在这一刻喊了出来,她喊出了许多女人的心声,有人在人群当中忍不住地跟着叹气,低声哭泣而这一阵的反抗却是让站在那里的钱枫,但若母鸡他顺着本能低下头就看到了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他看见了那张脸上戴着的长风,他看见了那一团乱糟糟的头发之下,那张脸上带着的那种绝望,以及那无声落下的泪水,看着是那么的灼热,就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头上。此时他的怀中抱住的是一个小丫头,小丫头长得特别的漂亮,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个小丫头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看起来和他的娘一样,是非常的可怜。
或许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于直接,让坐在地上那个满脸委屈无声哭泣的女子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便看见了钱枫的那张脸,瞬间的他的脸上带上了一种震惊,就这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的嘴巴动了动无声的说了一个字一个字看的不真清,却能够看出来,那是疯子,那个曾经他用过的名字,风雨无阻的风,如今确实已经变成了枫叶的风,但是却是天壤之别,以至于让这个女子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名字竟然是一个人。
而这个女子脸上带着的那种震惊,还有带上的那种不可置信,在下一刻终究是变成了一种讽刺,她在那里无声的笑了笑,带着满眼的悲凉,然后紧接着又慢慢的垂下了头,而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力气缩在了那里,一如既往的在那里发抖,只是这样的抖和刚才的抖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哎呀,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在这里犟!”那边杨家的二儿子瞬间的被激怒了,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忘记了,眼前还有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站在这里,二话不说,扬着自己手中的鞭子立刻的腾空而起,手中的鞭子在空气当中挥舞着带着滑破空气当中的那种尖锐一下子落了下来,直接的就朝着地上坐着的那个女子而去,只是这挥舞的鞭子带着这样的呼啸的风声,就是停在了半空中,迎面有一只手突兀的伸出,直接的就把这个鞭子抓在了手心里。
“大庭广众之下在这里打着家里的女人,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还在这里自以为是,你真当我们秦国修订的法律是在这里摆设吗?看样子你们杨家也是有钱有势的人,既然如此,怎么可能在这里不明事理,既然被我给撞去了,那这件事情我还管定了,你家嫂子若是真的要告你们,我前将军钱枫是绝对在这里鼎力支持,而且我还要在这里作证,我倒要看看你们长几张嘴,可以把这黑的说成白的!”钱枫是真的生气了,他不知道他生气,是因为眼前这个曾经心中最重要的人受到了如此的对待,还是因为其他总之他在这里愤怒的时候,脑袋里面可不是空白的,此时他的思绪确实非常的清楚,皇帝陛下所修订的法律,注定要有人在这里当作被挨打的那第1个人,只有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才会让这条法律真正的实施下去,后院当中每年都有的那些哭声也是时候该制止了,要不然这样的现象会越来越重,很多人都觉得是打不倒的媳妇揉不倒的面,但是事情要适可而止,有一个度,有一条法律在这里必须的要禁锢着他们,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不可违。
所以钱枫打算把这件事情管到底,而听见钱枫的话之后,那边挥舞着鞭子的杨家二子忽然之间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眼前的钱将军似乎没有想到只是一场家庭内部的事情,竟然把这赫赫有名的将军也给牵扯进去了,他更没有想到这位将军搬出来的竟然是皇帝陛下刚刚修订的法律。此时此刻他也意识到他好像在这无意当中捅了什么篓子,他杀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而身边跪着的那个杨家老爷确实反应极快的,一看就知道他们杨家这一次要倒大霉了,立刻的就跪在地上匍匐着哭了起来,“钱将军息怒啊,钱将军在这里息怒,是我们父子两个人不懂事,在这里咄咄逼人了,我们家找儿媳妇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是我们这么多年太过于要求过分,所以才逼的这个样子,我们知道错了不应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他,更不应该在这里蛮横不讲理。”
到底是杨家老爷子反应的很快,一下子就知道问题错在哪里了,赶紧把这一切都往自己的身上去逗他这样的乖巧的认错态度,让钱枫那股气儿都一下子蹲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到底他是最终反应了过来,然后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的嚎啕大哭的杨老爷子,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坐在那里依旧低声哭泣的那个丫头问道,“那个杨氏,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还要补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