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口又深又长,得缝针,要不没办法止血。不行还是上医院吧?”应惜将绷带丢进垃圾桶,询问道。
“不去医院,我自己缝。”白九接过医药箱,里面只有简单的绷带、药,根本没有缝针的工具。
“那个……那个……要不这样吧,我明天找我医学院的学姐来给你缝吧,她暑期就在旁边的东河医院实习。”应惜笑了笑,又赶紧补充道,“你放心,我就说你是我的表弟,不小心割伤了,又为了省钱不想去医院。”
“表弟?”白九皱皱眉,“你觉得你比我大?”
“哦哦,我今年19岁,大二,你呢?”应惜干笑了两声,感觉有点尴尬,看白九的意思,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了呗。
“我21,不上学。”白九冷冷道,熟练的给伤口消毒,又用绷带缠上。
“好好,你是哥,你是哥,我就说你是表哥,好吧。”应惜这人一向就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白九不仅武力值比自己高,还是大金主,自然是要好好哄的。
白九听了这话,神色才稍微缓和,抛下一句洗澡去了,就钻入卫生间。
应惜只好认命的收拾收拾客厅,将沙发展开,又去拿了套床单被罩。天气太热了,折腾了一天,她也很想舒服的洗个澡睡觉,可惜捡回来一个祖宗,现在占着浴室,一会儿还要占着床。看在钱的份儿上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好在自己也不胖,沙发打开也勉强算个一米五的床,学费已经凑够了白天可以不用那么拼命去接活儿干了,之后假期可以每天晚上去帮红姐烤串,然后再去代驾,白天太热了可以看看书,提前把专业书给看了,最好能争取早点修满学分早毕业,早工作早自立。
自己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了,一想到应父应母的决绝,应惜的五脏六腑就一阵阵翻滚的疼,为了宣泄情绪,她嗷嗷的在沙发床上滚了两圈,正好对上了白九刚洗完从浴室出来。
白九跟看智障似的看着应惜滚来滚去,他头发没有吹干,可能只是用毛巾擦了擦,还微微往下滴水,白皙到有点透明的皮肤因为热气的蒸腾微微泛红,双唇微微张着,仿佛在辅助着呼吸,冰冷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给熏暖了,眼里的寒气散了不少,与微微张开的嘴搭配显得整个人柔和不少。
“额,那个,那个,你睫毛真好看。”应惜没话找话。
“你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白九淡淡的抛下这么一句,转身进入卧室,还不忘顺脚将门给带上。
“靠,死小子,说的好像我对你有兴趣似的!”应惜拿着睡衣钻入浴室,突然又想起了,当时房东为了省钱,只在卧室装了空调,客厅并没有空调,那小子进卧室还将门给关上了,肯定一点冷气都出不来啊,这注定将是个不眠之夜。
应惜哀嚎一声,冲着钱的份儿上,也只能认命了。让她为了这事儿再去给客厅装个空调是不可能的,现在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她还想本科毕业了出国留学呢,不能乱花钱。只能明天去学校对面的农贸市场买一个便宜的电扇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