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站在床边的小丫头嚎啕大哭起来,“我才是个多月,我根本不是什么大姑娘,我害怕!我就要爸爸抱着睡!”
她一边哭,一边委屈巴巴的指责着。
面对她的指责,江柏本人是无动于衷的,他一向遵循该狠心就狠心的道理。
可桑榆心疼的不行,但她此刻不方便去抱床边的女儿,只得去推身边的人:“你去陪陪她又怎么了?”
“桑榆!”男人沉声叫她的名字,不愿轻易更改自己的决定。
床边的小娃娃哭的更凶了:“爸爸坏,爸爸好坏!爸爸是个坏人!”
哭泣声越发大,连隔壁房间的江卓都惊动了。
江卓走过来拉住妹妹的胳膊——哥哥陪你睡。
想要将父母分开?
在他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毕竟这种事他小时后也不是没尝试过,结果还不是都失败了?
那时他不懂,现在懂了,这就是独占欲。
父亲对母亲,向来有着超乎寻常的独占欲。
江谙根本不理会江卓,从小被骄纵惯了的人,怎么肯轻易放弃?
她站在床边哭的更凶了:“我就要和爸爸一起睡。”
桑榆急的不行,偏偏她的衣服走在卫生间,没法下去抱她。
只得再度开口催促身边的人:“你去哄哄她。”
江柏对女儿的绝招无动于衷,再说他这刚被坏了兴致,此刻哪有什么心情去哄那个罪魁祸首?
憋了多日的精力都等着今晚好好释放,偏偏就有个不长眼的。
江柏沉声道:“谙谙,爸爸再说一遍赶紧回去睡觉。”
平日里江柏一向疼爱女儿,鲜少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可越是如此那孩子哭的越凶。
到底是不足一周岁的孩子,有些闹脾气的成分,也有着害怕的成分在。
江卓见状索性一转身出去了,他觉得今晚这烂摊子他是哄不了的。
他走之后,江谙断断续续又哭了十五分钟。
江柏抵不住来自太太的压力,只得穿上浴袍下地将女儿抱出去。
得偿所愿的江谙消停了,心满意足望着父亲的脸。
江柏抱着她从卧室出来,一转身就看见等在门口的江卓。
那小子一挑眉,悠悠往自己房间走去。
那姿态仿佛在说——我还以为您有多大能耐呢,还不是被妹妹打败了。
江柏咬了咬牙,抱着手里那个小的进了房间。
桑榆一早起床的时候,江柏和两个孩子已经起床了。
男人看她的目光有些让她捉摸不定,不过谙谙看着好像很开心,这就好了。
江柏一连被江谙缠了三晚上,到了第四晚,桑榆不等那孩子来叫直接开始撵人。
男人怨气冲天的眼神望着她问:“太太就那么想和我分居?”
“……”被道破心思的桑榆笑道:“怎么会,女儿重要。”
他最近虽然晚上被谙谙缠住,但中午却没放过她。
江柏早已猜透了太太的心思,他看着桑榆笑道:“不急,说不定女儿不需要我陪了呢?”
这怎么可能?
桑榆根本没将他这话放在心上。
可一直等到十点钟,门外都没有丝毫动静。
她忍不住好奇开门,去了女儿的房间。
意外的事,小丫头竟然睡着了……
桑榆从女儿房间退出来,便撞上站在门口的江柏。
男人挑眉道:“怎么样?”
“她睡了。”桑榆皱眉道:“她今天应该是玩累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自己睡着了?
男人一弯腰抱起她说:“我们也该睡了,江太太。”
——
桑榆以为昨晚江谙的独自入睡是偶然,可接下里的三四天那孩子一次也没去找过江柏,都顺利独自入睡了。
她细细一想,应该是那人前几晚使了什么花招,才让女儿如此听话。
可无论桑榆怎么问那人就是不说,江谙更是如此。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江卓自然心知肚明,不过他也不说。
若是他说出来的话,母亲岂不是就知道他小时后的秘密?那多丢人…
下午,桑榆牵着谙谙去找孙薇。
孙薇正在家里洗照片,她最近要参加一场摄影比赛,正在挑选最好的作品。
胡晏平被迫当上了免费劳力……
那小子一见桑榆过来,立刻满脸哀怨的朝她看过来。
桑榆笑笑道:“晏平去洗手,带着妹妹去玩一会,我来帮你妈妈弄。”
“好嘞!”晏平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冲着江谙一勾手:“跟我过来!”
江谙嗅了嗅小鼻子,跟着哥哥的步伐。
他们走后,孙薇便忍不住笑道:“我觉得不如将你女儿放在我这儿养,省的长大了还得多一道手续娶回来。”
桑榆轻笑了声道:“能不能娶到人,得看你儿子,否则我就是将她丢在你这里养大也是徒劳。”
“切!”孙薇哼了声说:“我看你真是被江柏同化了,越发变得像能人一样小气了!”
桑榆笑道:“你不如再生个女儿,这样也不用总惦记别人的。”
“你以为我不想?”孙薇一边洗着照片,一边埋怨:“胡子阳这两年不知道抽什么风,说什么也不肯生了。”
更过分的是,他自己不愿意生也就算了,还要一个劲跟她宣传怀孕、生产的风险!
孙薇真是忍住了,才没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
桑榆一边帮她收着晾干的照片,一边笑道:“应该是怕你受罪,他很爱你。”
“得了吧!”孙薇摇了摇头道:“不过我们晏平可不比卓儿听话,再生一个怕是真的管不了。”
说起这事,孙薇便忍不住道:“要说人生赢家,还要属你和江柏。儿子、女儿都很听话。”
桑榆轻笑了声说:“谁告诉你谙谙听话了?”
“不是吗?”孙薇想起,几天前桑榆带着谙谙和巴掌出去,那狗咬上了一个人的事。
又笑道:“那是个意外,不能算数的。”
要不是那人想要过来牵谙谙的手,巴掌也不至于扑出去攻击人。
孙薇觉得这事不能怪谙谙,更不能怪巴掌。
但她真的不了解实情的全部过程,那天那人的确是想要牵谙谙,但全然是因为江谙先前和对方的孩子发生了肢体矛盾,那位家长希望他们能够相互道歉。
想到此处,桑榆不由叹息道:“大家对江谙溺爱的太厉害,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