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还是那么讨厌,凭什么男人都喜欢她,凭什么校花是她而不是自己!
自己哪点比她沈初夏差了?
其实李美娜大学开始就嫉妒沈初夏,如今李美娜傍上一位地产商,摇身一变成为阔太,换成以前李美娜依旧不敢招惹沈初夏。
但如今沈初夏已经从沈氏集团脱离,成为丧家之犬,她李美娜就是要让自恃清高的沈初夏难堪,让她坠落凡尘。
回到包厢后的两人没有丝毫异样,依然说说笑笑,唱歌喝酒。
已是深秋,从江面吹来的冷风打在脸上,让人无端生出一股萧瑟凄楚之感。
沈初夏一出酒店门就不由得裹紧大衣,陈亮眼尖,立刻伸出手去握沈初夏微凉的小手,却被后者猛的甩开。
“你干什么!别碰我!”
陈亮猛的一怔,身子不觉冰冷起来,这是怎么了,他又做什么让老婆不开心的事情了?
男人想破头皮也没有想出缘由,索性不再去碰沈初夏,而是脱下外套递给她,轻柔道:“老婆我错了,你别生气,先把衣服穿上吧,省的再着凉了。”
沈初夏冷眼看着男人递来的深黑色西服外套,下一刻便将视线撇开。
“你错了?呵……你有什么错啊,每次都说你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是吧,真恶心……”
沈初夏冷嗤一声,越来越烦躁,这男人永远都这幅窝囊废的模样,还以为有点改变,可现在看来就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任凭人家嘲笑侮辱,自己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她还在期待什么?!
“别跟着我!”沈初夏气闷的盯着亦步亦趋跟在她后边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我不放心你,老婆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今天晚上聚会的事么?”
陈亮虽然“佛系”,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看眼色,只是不屑于搭理他们罢了,但现在沈初夏这么事情,很明显就是因为刚才聚会上的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真的累了,陈亮,你能让我静一静么,哪怕一会儿,求你了……”
女孩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绝望和脆弱,陈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双大手狠狠捏住,越收越紧,几乎要被捏碎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是之前徘徊在生死线上都没有的,而眼前这个坚强而脆弱的女人却能轻易让他失控。
“老婆……我……对不起。”陈亮不知该怎么安慰沈初夏,又不愿意离开,两人就这么耗着。
威风吹乱了男人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一双幽深的眸子此刻满是心疼,沈初夏抬眼看着他,心底情绪复杂,又是这幅样子,有什么事情就爱出这幅可怜样,他可是个男人!
“陈亮,你能不能……但凡你有一点出息,我就不至于在众人面前被李美娜当众羞辱,现在好了,那群人肯定在里面说我怎么不堪,我的形象都毁了……”
沈初夏也不想在乎这些,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大学毕业没几年的女孩,她不是圣人,她也需要别人的赞美和羡慕,难道这也错了么,这也成了奢望么!
女孩纤细的肩膀颤抖个不停,陈亮看得心疼不已,甚至有一种冲进去把那群杂碎一一扭断脖子的冲动,好在他的控制力足够强大。
男人脸色渐渐缓下来,伸手抱住沈初夏,后者大力挣扎,奈何男人力气太大,根本无用,反而让男人抱的更紧。
幽深清淡的古龙香水味道喝着空气的冷意涌入沈初夏鼻腔中,让她失控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男人的怀抱出乎意料的温暖,沈初夏红着眼睛,将鼻涕和泪水毫不吝啬的抹在陈亮手工定制的西装上。
“你知道吗老婆,我不是窝囊废,只是不屑于和那些人计较,但我现在不想在这样无所谓了,因为你不喜欢,唯一能让我改变的人只有你,如果你想我成为那样的人,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男人声音低沉而柔软,如同天边遥远而巨大的云朵,在田野上缓缓飘过,又如远山的晨钟,沧桑而久远。
沈初夏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和飘忽的眼神,而此时此刻的意识又是这般清醒,以至于陈亮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陈亮你……”沈初夏刚刚张开嘴,就感觉男人的怀抱渐渐松开,转而一双大手抱住自己脑袋,一个带着湿意的轻柔的吻落在额头上,绵软而意味深长。
等沈初夏回过神来,陈亮已经转身往酒店走去,沈初夏心猛的一跳,下意识喊男人的名字,可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包厢里,五光十色的探照灯打在众人脸上,人们在震耳的音乐声中放肆扭腰踢腿,烟酒的味道交相混合,瓜子烟头扔的桌子沙发上都是,满屋子的糜烂。
“美娜,凭什么大家都说你不如那什么沈初夏,你可是阔太太,沈初夏就是一不入流的小老板,真为你打抱不平啊……”一素来跟在李美娜屁股后边的女生满脸谄媚的坐在李美娜身边道。
女人声音不小,周围几人自然也听见了,一个男人猛的惊讶出声道:“李美娜,你竟然是阔太太?”
一句阔太太让整个包厢都安静下来,汪学崇也看向李美娜。
后者则是翘起二郎腿,将饱满的曲线展现出来,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结婚的事情大家不都知道么。”
汪学崇挑眉:“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李美娜一听,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也不是什么大事,怕大家忙就没怎么请大家,还不是我老公,说有钱但还是简洁为好,就在苏城恒泰顶楼举办的婚礼,也没用车子,说节约能源。”
一男生忽然提问道:“那新郎新娘怎么过去的?”
李美娜眼神微闪,嗨了一声,故作遗憾道:“坐飞机被,老公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收藏私人飞机……”
周围立刻一片抽气声,李美娜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候包厢门却被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