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老实和你说,刀疤和乌鸦不会再回来,你没了靠山,也没有必要替他们隐瞒,最好老实都说出来。”
“我老实,我一定老实,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蒋文龙声音抖动,颤颤巍巍的看着秦阳手里的刀。
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刺到他身上。
现在天还不热,可是他的头上不停的开始往下冒汗。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可刀疤明明说就在他这。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在撒谎。
让人里里外外又仔细找了一遍。
这次,连水月都亲自去找,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会不会是刀疤骗我们?”
现在连水月也怀疑起来。
又打了蒋文龙一巴掌,现在他的脸颊两边红肿的都在往外流血:“你真的不知道?”
蒋文龙不断点着头:“我真的不知道,刀疤的事情,乌鸦和胡子最清楚,你们可问胡子。”
看到他还是昏迷不醒,秦阳让青水把他弄醒。
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胡子就痛苦的想要抓自己身上。
他现在这种情况,恐怕也说不出什么。
给他喂了点白蛇皮粉末。
又让人按住他,胡子才总算是能缓口气。
痛苦的看着秦阳,现在最好是趁着他神志还算清醒,给他个痛快。
或者是再给他吃上麻药草,让他从此以后不要再醒来。
“这滋味不好受吧?”
胡子点着头,眼神中充满哀求。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干脆给我个了断吧。”
他们三个人中,也就胡子还算有点人味。
“你要是肯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想要干什么,我都会成全你。”
说着秦阳继续问他:“解药到底在哪,有了解药,你的命就能保住,也不会这么痛苦。”
就听到胡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是笑声,可是这笑声,听着是那么绝望。
“解药?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他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这么说,刀疤一直在骗我们,他让这里所有的水都出了问题,却无法解决。就不怕自己有一天,也没有水喝吗?”
秦阳气愤的揪住胡子的衣领问他。
“你是说那有问题的水,是刀疤所为?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什么,这不是他们干的。
秦阳一下松开手,差点都没站稳。
胡子绝对不会撒谎,而且现在他落入秦阳手里,一心求死,也没有必要撒谎。
“可是他明明说,解药在蒋文龙这里,明明……”
秦阳不断说着安慰着自己,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刀疤干的,他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我想他是看到山上的宝石,想要保住自己的命,才骗你的。而且从一开始,你就认为水有问题是我们所为,他们被打得不得不承认。”
这次秦阳是一下坐了下来。
从一开始,他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刀疤是他的目标,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找他。
等真找到他的时候,又是一阵的毒打。
难怪一直打他都没有承认,反倒看到那些宝石的时候承认了。
还有他和乌鸦的几次眼神交流。
是这两个人的默契,让他们这个慌撒得天衣无缝。
最后又利用,秦阳对蒋文龙仇恨的心里,说解药在这。
其实哪里有什么解药,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刀疤和乌鸦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命,迷惑秦阳的。
说到底,他不是上了刀疤和乌鸦的当,而是他自己太自信。
就像胡子说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此兴师动众,总要有所好处。
反之则会被荒岛上所有部落的人群起而攻之。
现在又该怎么办。
本来想的,水没了问题,水月部落,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还有其他部落的人都会有救。
可现在看来,形势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更加严峻。
现在究竟该怎么办,他们下一个目标将是谁。
看到秦阳的神色,水月知道,胡子说的是真的。
凶手另有其人。
他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本来还想联络其他部落的人。
可是现在其他部落究竟有多少人活着,他们现在在哪里,他还不知道。
还有他们带的水。
那些水一半分给山下那些人。
就剩下这些,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光靠这些人,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吗?
他们又能坚持到找到凶手的时候吗?
前路茫茫,一切都是未知。
看到躲在一旁的蒋文龙和杜若溪,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们较真,让人把这两个人绑了起来。
领着水月来到最后一间。
看到这里虽然有脚印的痕迹,看来是之前刀疤找他们留下的。
不过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动。
掀开那几块飞机残骸,又拿开那张动物皮。
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水月面前。
“这就是通向寒潭的洞口,我们就是从这去的水月部落。”
水月从来没有想到,在水月部落和其他部落之间还有这么一个洞口。
他更没有想到,这个洞口会是在如此隐蔽的位置。
而且听秦阳说,下面都是水,而且都是有问题的水。
秦阳接着又说:“你是水月部落的首领,可以领着那些没有受伤的人,从这里回去。剩下受伤的,我会等他们的伤养好了,也从这里把他们送回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让水月看这个洞口,是想让他回去。
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怎么可能回去。
秦阳是看到那些部落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不想水月部落也是这个下场。
让水月回去,他和豹豹留在这里找凶手。
现在他把这件事情没有及时得到解决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心里在不断责怪自己。
都怪他先入为主的思想,都怪他上了刀疤的当。
曾经他那么答应女人们和水月部落的人,水的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还有山下的那些人,秦阳告诉过他们,只要再等上几天就有水喝了。
可是现在,以前又回到原点,要从零开始。
在这个地方,他比水月和他手下的人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