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瞿晗,我总说你笨,你不要生气啊!我把作业都烧给你,你在那边多作作题,对脑子好,还能开发智力。要是有不会作的啊,你就把我班主任带走,让她教你......”
瞿晗越听越不对劲,大晚上的遇见人给自己烧卷子实在是又诡异又好笑,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喂——”
小孩一回头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仰面倒在火堆里,瞿晗急忙拉住他,就听怀里发出一声尖叫,“鬼啊啊啊!”
“鬼什么鬼?”缩在自己怀里的肉团子手感好的不得了,他本想拍这破小孩的脑袋一下最后落下去时却成了轻轻地揉,堪称温柔。
温暖的想让他在揉搓几下,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顶着鸡窝的小孩把水汪汪的肿眼睛抬起来,“你是——瞿晗?”
“所以说你刚刚真的是在给爸爸烧纸?”瞿晗做出要打人的样子,不悦的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我非要和你爸爸告状不行!”
柏小涵猛地扑在他的怀里,“柏沂是个大骗子,大骗子!我讨厌他,你没死太好了,哇哇!”
瞿晗听不懂他说什么,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这小孩怎么这么喜欢哭呢,还有柏,柏什么来着,听着有点熟啊!
柏小涵哭了一通也累了,见到了瞿晗也没了哭的必要,便搂着他的脖子一直蹭直到把鼻涕眼泪都蹭在了他的脸上。
瞿晗想揍他,但到底没揍下去,一个大学生去欺负个小孩说出去多丢人,便把他抱起来板着脸问,“你是谁家的小孩呀,我要去告家长,在路边给人烧纸,烧的还是作业,多坏。”
柏小涵扬起头,不悦的翘起嘴,“我是你家的,妈!”
妈?
瞿晗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就这一个字这他妈信息量也大到顶天了好吧?
自己结婚了这是早就知道的,难不成现在的社会已经进化到不仅可以同性结婚还可以生孩子的程度了吗?
顿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僵着身子颤颤巍巍的问,“你不会是我生的吧?”
柏小涵白了他一眼,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你是傻子吗?”
还好,还——好个屁啊!
被一个小学生骂傻子和种马王被男人压没一个值得庆祝的好吗?
看他呆呆愣愣的样子好玩,柏小涵便伸出了手揪着他的脸往两边扯,边扯还边哈哈的笑。
瞿晗有点冒火但听到小孩的笑声却又莫名其妙的熄了火,“别拽呢,再拽唔就打一了(再拽我就要打你了)!”
柏小涵才不信他的,有恃无恐的扯了两下觉得没意思了才放开,哭丧着脸和他撒娇,“瞿晗,我脚疼,特疼。”刚才哭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简直觉得快要疼死了。
瞿晗急忙低下头看他的脚,果然有血流出来,大概是满大街乱跑被什么东西给划破了。
“我记得这片儿有个私人诊所,我带你去看看啊,破伤风了就麻烦了,我说你也是,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呗,还不记得穿鞋!”他抱着小孩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妈子,向前走了几步又拐了回来在火堆上踩了几下,本来火就不大还快烧完了,他踩了几下就灭了。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消毒上药的时候,柏小涵都缩在瞿晗的怀里咬着牙都不吭一声,老人家直夸孩子懂事,完了还要教育瞿晗一番。
“小孩子年纪还小,大人要让着点,我看你自己就和个小孩一样,得学会怎么做个好爸爸啊,别动不动就和孩子闹脾气,万一那天真把人逼走了,可有你后悔的!”
瞿晗尴尬的咧咧嘴,“您误会了,这不是我儿子,我不是他爸。”
老人家抬头看柏小涵,柏小涵点头,“嗯,他不是我爸,是我妈。”
瞿晗对上老人家一张无法形容的脸伸出尔康手,老子是男的!男的!不是人妖啊!
扯着这个小破孩出了诊所,两人无所事事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大眼瞪小眼。
“我说,你到底是哪儿来的?”
“你和柏沂生的,家里还有你们大着肚子的录像呢!”
“我擦咧,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瞿晗心里一群神兽奔腾而去掀起尘土飞扬,满脑子都是我是个怪物,肿么办,肿么办,我会生孩子,肿么办,肿么办!
柏小涵不晓得此时他的内心早已被弹幕刷屏,丧着个脸摸了摸瘪瘪的肚皮,“瞿晗,我饿了。”
与此同时瞿晗的肚子也适时的咕嘟咕嘟了几声,诶?刚才在烦恼啥来着?
半个小时后,柏沂找到了小吃摊上的两个吃货――
哇哈哈,这个好吃哈哈哈哈我操那个也尼玛好吃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写的,可能有点赶,各位看官见谅,明天再改吧
☆、秒怂的瞿晗
瞿晗找的这家小吃摊店面很不起眼,招牌隐在一堆光鲜亮丽的店铺里几乎看不见,但胜在味道正宗牌子有些年头,也笼络了不少的忠实客户。
店主是对老夫妻,孩子们事业有成,开着这家店明显不是为了赚钱,两人就是喜欢这种人多热闹的烟火气,精神好了就开得时间久点,感觉累了也就索性一天不开门,吃饭的客人有时还能听到两夫妻兴致来了唱段黄梅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那种乐呵的氛围隔着老远就能吸引到人。
没有柏小涵,瞿晗还不是很火的时候,他总是扯着柏沂来这里,双手托腮敲着碗学老板娘唱上几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此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柏沂你唱啊!”
柏沂如果不唱,他就一直在耳边念叨个不停,“唱嘛,唱嘛!柏沂你唱一个,你看看老板,都和老板娘比划起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呢!”
吱吱呀呀的调子里,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挑着手势指花,走着看不懂的台步,对视之间两眼满是温情,这种白头到老的场景总是分外吸引人的,柏沂无奈的揉揉眉,“成,我唱还不信吗?”
瞿晗满意了,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一句你一句啊,我先来,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不对,怎么我唱的是七仙女,你唱董永啊?”
瞿晗拿胯顶了一下他,在他耳边悄悄说,“那你倒是上了床再告诉我谁是七仙女,谁是董永啊?”
瞿晗喝了不少酒,醉意从眼梢眉角满溢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风情旖旎,柏沂想,七仙女现在就想艹哭他的董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