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不是下岗了吗,你妈又没有工作,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后,你可以得到一百万。”
“你要我做什么?”夏悠警惕的问道。
“不难,只要你一会儿进入谌煦的房间,和他睡一觉,然后陷害他强奸你,这一百万就可以轻松拿到。”
“我要是不答应呢”
“听说你拿到了学校成才培育计划的名额,我想你应该很需要这个名额。”如果说前面的一百万是利诱,那么这一席话就是明晃晃的威逼。
“好,我答应。”夏悠需要这个名额,也需要那一百万。
“臭娘们儿你他妈居然敢算计我!”潘奇志如何也没有想到夏悠居然会录音,他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想要打夏悠,被夏悠身边的保镖拦住了。
钟叔站出来,神情严肃的说:“奇志少爷,请注意场合。”
这句话无疑是给潘奇志降了温,他陡然想起,司邺还在这里。
“司……叔叔……”潘奇志战战兢兢的看向司邺。
司邺神情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同室操戈,目中无人。”
“钟叔,将他送回潘家,告诉蓉夫人我司家要不起这样的孩子。”
钟叔恭敬的应下,带着保镖走到潘奇志面前,“奇志少爷,请吧。”
潘奇志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司邺居然要把他赶出司家,他彻底慌了,六神无主的看向司易宸。
司易宸也没有想到,他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潘奇志虽然是个小人,对他而言却是条好狗,要是没了潘奇志,很多事情他做起来都不方便。
“父亲,奇志也是一时糊涂,他肯定知道错了,请您饶恕他这次吧。”司易宸开口替潘奇志求情。
如果今天潘奇志真的被司邺赶出去,那潘奇志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以后可别想在A市混下去,不仅是潘奇志个人,连同潘家也会受到牵连。
司邺的态度就是A市上流社会的风向标,他打个喷嚏,股市都能震一震,更何况是将十二三岁就来了司家的潘奇志赶出去,外界不知道会将这件事揣测成什么样。
其他人也想帮潘奇志求情,好歹是同学,谌煦不也没事吗,就算要惩罚潘奇志也用不着这么狠,可就是他们的长辈在司邺面前也会矮一头,更别说他们,连张口和司邺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司邺轻飘飘的睨了司易宸一眼,这一眼令司易宸浑身发冷,司邺的目光宛如一座泰山压顶,令他难以招架,难道父亲在怀疑他也参与了其中
“他是应该认错,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向谌煦道歉。”司邺此话一出,在场的男男女女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稀稀拉拉的有人开始和谌煦说对不起。
“对不起,谌煦,是我冤枉了你,不敢轻易听信小人的话。”说这话的是之前站出来替夏悠主持公道的于小姐,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被人当了枪使,现在看夏悠和潘奇志特别不顺眼。
“谌煦,刚才是我的错,冤枉了你,还差点打伤你。”周宏阔现在满脸通红,羞愧难当,梗着脖子说:“要不然你再打我一顿好了!”
谌煦看他就是个傻子,冷淡的说:“不必。”
司邺几句话就将争论了一大早上的问题解决,随后他便径直往外走去,司机已经在门外候着。
走之前司邺还特意叮嘱谌煦,“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醒酒汤,一会儿记得去喝。”
谌煦还有点懵,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觉着司邺今天对他特别好?
“哦,好,谢谢司叔叔。”
谌煦乖乖点头,懵懵的样子让司邺心头发软,又想起昨晚小朋友撒娇时的样子,还有他口中香甜的酒味。
“不客气。”司邺抬手揉了揉谌煦蓬松细软的黑发。
等司邺离开后,谌煦的手还留在司邺摸过的地方,有点莫名其妙,又觉得隐隐有一丝暖意。
大清早,司邺对谌煦做出的一系列举动都让司易宸气红了眼睛,十二岁那年,谌煦来到司家,父亲摸了他的头,将他留在司家,十八岁这年,父亲再次摸了谌煦的头,还不断的维护谌煦,为了谌煦,将潘奇志送回潘家。
凭什么!谌煦那个狗杂种凭什么可以得到父亲的疼爱!这些事情父亲从未对他做过,他努力做到更好,只为了赢得父亲一句表扬,可谌煦什么也没做就可以被父亲关注。
嫉妒将司易宸的理智吞没,他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追上司邺,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到底哪里不如谌煦,为什么父亲要对谌煦那么好?可不可以也摸一下他的头?夸他一句你做得很好?
“父亲!”
听到司易宸的声音,司邺停下脚步,将手里的公文包交给秘书。
“父亲,您昨晚真的和谌煦在一起吗您真的不是在包庇他吗?”如果司易宸有理智,此时绝对不敢问出这种话来。
司邺眉心一拧,侧过身,冰冷的视线落在司易宸身上,“你在质疑我?”
霎时间,司易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捏紧颤抖的拳头,舔了舔嘴唇,说:“不敢,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三楼是您的地方,没有人敢随便进去,谌煦怎么会和您待在一起?”
司邺转过身,几步走到司易宸面前,司易宸低垂着头的视线中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他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司邺寒剑出鞘的目光,“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少打谌煦的主意,你的位置坐得也不是那么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