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荫也不知道。
他看闻垚衣食住行都比较普通,也不挑剔,还以为他就是普通的有钱。
后来闻垚热衷于给他买买买,他也就以为闻垚比普通的有钱更有钱一点点。
毕竟这么买买买也用不了多少钱,谁知道他居然是个隐形的富豪。
毕荫躺在新家柔软的大床上,看着闻垚收拾文件,一边看一边感慨,“每次见到这些文件时,我都深觉不可思议。”
闻垚将文件放到保险柜里,问:“什么不可思议?”
“就以你这身家——以你这身材——以你这职位——你身边居然没有识货的人,放你单身到最近!”
闻垚见他一脸惊叹,眼里带笑,“怎么没有?”
“就是没有,”毕荫道,“要真识货,无论如何,哭着喊着求着也要把女儿儿子嫁个你啊。你躲得了初一肯定躲不了十五,十几年中总会有偶尔动心的时候,哪怕你只是偶尔觉得有一个人太冷清了,想要成个家,也会有人及时抓住机会。”
“没有。”
“什么?”
闻垚管好保险柜,慢慢说道:“在我三十岁之前的生涯中,我从未觉得冷清想成家过。”
毕荫怀疑,“不可能吧?”
他说着,目光转向闻垚的下半身,灵动眼睛里满是深长意味。
闻垚单膝跪坐在床上,过来掐着他下巴笑骂,“我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
毕荫眼睛被掐着下巴,说话含含糊糊,“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更怀疑嘛,十几二十年,总不能都依靠五指姑娘……”
“五指姑娘不好吗?这么嫌弃它?”
“倒不是说不好,就是你怎么忍得住嘛——”
闻垚将他一推一拉,单手抓住他两只手腕,“嗯?那你怎么忍得住?”
毕荫狼狈地弓着身子往后躲,“我也就是五指姑娘,我长情,我坚贞,不行吗?”
闻垚点头,看他,“行,就是现在看起来不怎么坚贞。”
毕荫面红耳赤,“还不是你,要是omega对自己的alpha没反应,你才应该感到担忧好吗?”
闻垚眯着眼睛,毕荫被他抓住手,人又被他按在身前,根本没什么后退的余地,眼看要擦枪走火了,他急忙投降,“不玩了不玩了,垚哥你别忘了我们今晚要回家吃饭!”
闻垚声音发哑,“没事,一会儿就好。”
毕荫耳根红得要滴血,轻轻抬脚将他踹开,“我才不信你,你上次也说一会,结果没两小时压根完不了。去晚了不说,还要被我哥看出来,多尴尬啊!”
毕荫坚决不从,老是被他哥打趣,他也要面子的。
闻垚只好亲亲他,深吸一口气,“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毕荫连忙后退,“晚上再说。”
闻垚去浴室收拾,毕荫打开手环,刷一刷网络上的信息,转移一下注意力。
半个小时候,两人总算收拾完了,余北均与邰飞英过来接他们去毕家。
现在毕荫身边有人监控保护,不用跟那么多人,也就一个邰飞英作为助理跟司机,闻垚这边也是一样,只剩余北均。
他们下去的时候,两人眼观鼻鼻观心,端正坐在驾驶座与副驾驶上,什么也没说。
毕荫理直气壮地与他们对视,他们今天可什么都没来。
余北均清晰地从他眼中看出了他想说的话,笑道:“今天比较早。”
“是啊,早点过去,跟我哥他们说说话。”毕荫拉着闻垚进入车后座。
闻垚个子很高,余北均跟邰飞英也是大高个,两人干脆换了辆车。
平时闻垚上班会开配车,要是不上班,大多数时候就开这辆房车。
两人要说话,余北均听了一会,见他们没什么要交代的,便体贴地升起了驾驶座后面的隔板。
隔板隔音且遮挡视线,只要升起隔板来,两人在车里跟在家里也差不多。
毕荫腰塌下来,赖在闻垚身上,“刚下来又有点困,今天午觉睡少了。”
“还有四十分钟,睡个觉?”
“好啊。”毕荫毫不客气地躺下来,枕在他的大腿上,“你上午拨通讯的时候想跟我说什么?当时被打断了,后来我又忘记问。”
“没什么,就是一个访谈。我们这些将领接了一个军事频道的访谈,旨在传播新时代将士们的风采,可能要出一趟差。”
毕荫感觉有些奇怪,“这种节目不应该是节目组来找你们吗?怎么还要你们出差?”
“顺便拍个纪律片,要到专门的场地去拍。”闻垚抓抓他头发,“上午就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出差?”
“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是已婚人士,当然能带家属,大不了我们自己负责食宿。”闻垚问:“现在的问题是你有空吗?”
“要去多久?嗯,我算算有没有空,我去年的年假还没有休,今年的年假也有五天,要是不太久的话,我可以休年假跟你出去玩。”
“就三天,很快,如果顺利的话,两天就能完成,纪录片一天半,访谈半天。”
“那没问题,去哪里拍?也是首都吗?”
“不是,是科尔多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