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行:“副本的奖励包括钱,可以在现实中使用。”
话音刚落,陆危行就脱了手上的手套,俯身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这男人的力气实在大,冰凉的手指攥得他手腕都开始有些隐隐作痛,楚龄动了动胳膊,没抽出来。
“我帮你把脖子上的图案盖起来?”
楚龄皱了皱眉:“你要纹什么?”
陆危行没有回答,一双冰冷的手直接摸上他的脖子,在楚龄的喉结处停了下来,楚龄的脖子白皙修长,喉结也不算特别明显。
楚龄等得有些不耐,他的喉结被陆危行冰凉的指尖摸得有些发痒,不自觉上下滚动一番,仰着头有点不知所措。
没多久,桌上就摆放着跑腿外卖叫来的新鲜鸽子血、朱砂、白酒和一应纹身器具。
陆危行下手很轻,动作十分小心翼翼,像是在对着一件珍宝,生怕弄疼了对方,神情专注又认真。
除了一开始落针的时候有些轻微的刺痛,楚龄只感觉到有一些酥麻,主要是陆危行的那冰凉指尖时不时刮过他的喉结,让他脖颈周围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不痒都不行。
处理好后,陆危行摸了一层不知道什么液体在他的脖子上,有点热热的,又有点涨涨的,让楚龄有点口干舌燥。
房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楚龄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声音,楚龄看着天花板,觉得这种沉默有些太过诡异,随口找了个话题:“你的手一直都这么冰吗?”
他以为只是因为在魔镜那诡异的地方才那么冰。
陆危行正在处理长针,闻言靠近了楚龄的身子,撩起他颊边一缕发丝,“一直都这么冰。”
说着轻笑了一声:“不过,听说人的直肠37度,我想应该可以暖一暖我冰凉的中指。”
你妈!
死变态!臭流氓!性骚扰狂!
楚龄咬着嘴唇躺在沙发上,不想在和这人说半句话,他真觉得自己之前下手轻了。
不对,刚刚那碗面就应该直接扣他头上。
时间一到,陆危行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罐玉白色的药膏抹在楚龄的脖子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还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味。最后又拿了一块黑绸带系在楚龄的脖子上,刚刚好可以遮住纹身的地方。
楚龄摸了摸绸带,看着陆危行道:“纹得什么?”
陆危行收好长针,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楚龄的目光落在陆危行的腰上,想了想他腰上那只凤凰还怪好看的,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安心不少。
感受到人的眼神,陆危行的手抓着裤子就要继续往下脱,楚龄立即眼疾手快的按住:“你干嘛!”
陆危行歪着头,唇边荡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直勾勾的看着楚龄,一脸无辜:“我以为你一直盯着我腰下三寸看,是想看看真真的鸟。”
“不需要!”
陆危行眨眨眼:“那我看看你的?”
楚龄:“滚!”
他真后悔之前踹门那一脚没有踹到这人脸上。
当然要是这个想法被陆危行知道了,陆危行一定会非常乖巧的凑上脸让他踩。
陆危行直勾勾的盯着楚龄,忽而又笑了出来,轻声道:“阿龄。”
这一句阿龄叫得又轻又软,微热的呼吸喷在楚龄的耳垂上有些痒痒的,让他不自觉动了动耳朵。
“滚远点。”
陆危行不仅没有滚远点,反靠过来轻搂着楚龄的细腰,下巴抵在楚龄的颈窝处,他柔软的发丝蹭得楚龄有些发痒,声音轻轻:“阿龄,你别讨厌我,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我的死去。
他的手冰冰凉凉,轻搭在楚龄的腰上,说话时的吐息全喷在楚龄的脖颈。楚龄双目一滞,本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虎狼之词,却没想到是这么温柔,甚至称得上恳切的一句话。
他心下一顿,举起的手又落了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五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
身后的人没了声音。
但楚龄能清晰的感觉到背后那人,正紧贴着他的脊背,抱着他的两条手臂透着一股蚀骨的冷意,这个男人真是浑身上下都像一块冰。
感受到楚龄的动作,陆危行下意识蹭了蹭楚龄的颈窝,声音懒洋洋道:“我就抱抱,不动。”
有一瞬间,楚龄觉得这人或许是在把他当暖宝宝用....
楚龄有些不自然地偏偏头,无奈充当着陆危行的人形玩偶。这人就像一个树袋熊,四肢紧紧搂着他,时间久了,被抱的有些身体发麻。
楚龄试探性的活动了一下身子,转头却发现陆危行竟然直接搂着他睡着了。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只是太过锐利,醒着的时候难免让人心生怯意不敢亲近,现在睡着了倒少了一点锐气。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挺直的鼻梁,薄而红的朱唇,细腻的皮肤,这实在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当然最主要的是,睡着的陆危行很安静,楚龄不用担心他下一秒又会说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一时看着陆危行又陷入迷茫,楚龄皱着眉毛,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
就在楚龄想得入迷的时候,陆危行忽然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好倒映着他看陆危行睡颜发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