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万一不救呢。
苏奇也是这么想的,他想劝关仁宇别铤而走险。
他们的任务简单明了,就是谋权篡位,拿下梁月生的位置。
苏奇现在就是非常后悔,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好闯关多好,为什么想不开要来惹这个魔鬼。
可他的脖子一直被陆危行掐得死死的,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他两只手无力的撑在身体,试图想获得一点喘息的空间。
苏奇撑着上半身,嘶哑道:“钱......救我......”
听到这句话,关仁宇的头都快炸了。
陆危行偏着头,轻轻一笑:“你们三个人能值多少钱?”
几人着陆危行脸上的笑,只觉毛骨悚然。
他们是为了钱卖命,可也不是真的想为了钱拼命啊。
毕竟只有活着,钱才有意义不是吗?
苏奇双腿颤颤,整个人如同掉入冰水,一股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他的心头。
关仁宇沉默了一下,他看着对面的男人,沉吟片刻道:“我们道歉,明明可以双赢,没必要那么拼,你说是不是?”
“我们放了楚龄,你也放了苏奇,如何?”
黄志晨一听这话,刚欲开口,关仁宇一个眼神过来,立马噤了声。
陆危行:“好。”
他一手拎着苏奇的后颈,直接拎着他跳了下来。
苏奇的身体在落地时,发出沉重的声响,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摔断了,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好痛,他蜷缩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腹部。
楚龄从刚刚开始就陷入了沉默,一直垂着头,长长的黑发几乎掩盖住了他的上半身。
好像,头发比之前更长,更多了。
关仁宇:“你把苏奇......”
然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关仁宇看着空中飘散的纸钱愣住了。
不止他,苏奇和黄志晨看着空中不断飘散的白色纸钱也是一脸错愕。
趁着几人愣神的空隙,陆危行直接拎着苏奇的后颈甩了过去,就像扔保龄球一样把对面发呆的两人砸倒,来了个大满贯。
接着一把捞过楚龄滚到了旁边。
“咯哒咯哒”
失修已久的切割台开始运转,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只只沾满鲜血的手从切割台里伸了出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只只断手。
好多半个手掌都没了,无数只断手在切割台里翻滚,发出骨头被搅碎的声音。
“咔咔咔”
整个工厂都回荡着这让人骨寒毛竖的诡异声音。
楚龄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一瞬间,整个人呆住了。
刚刚还是血战上海滩呢,怎么这会子好像变成了灵异民国捉鬼录?
四处飘散着可疑的黑雾,还有那切割台里诡异的血手,放眼望去,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停留在哪个角落。
不,看哪都很恐怖啊!
头顶的白炽灯啪啪闪个不停,楚龄瞪大了双眼,他看到那些黑雾里还有一双双赤红的眼仁,在黑暗里闪闪发光,散发着诡异的光彩,像蛇形般的黑雾伸出无数的小手。
不断有浑身鲜血的人从切割机里爬出来,说人已经不像人了,没有完整的躯体,全部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乍一看,极具视觉效果。
苏奇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四处爬行的怪物,:“这他妈什么鬼?”
楚龄:“的确是鬼。”
黄志晨:“.........”
关仁宇:“......”
【W:有人使用了道具火烧屁股哦~】
“哗”
火势迅速在工厂蔓延开来,四处散落的木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浓雾中一双双眼睛流出血泪,发出痛苦的“兹兹“声。
浓烟四起,烈火交织,切割机里的血人还没爬出来就先被烧焦,接二连三发出鬼哭狼嚎的尖叫。
【W:有人使用了道具魔毯哦~】
一张色彩艳丽的毯子落在了陆危行身上,他避到角落,一手抱着楚龄,把人护在身下。
魔毯直接把火焰隔绝于外。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啷个瓜娃子乱放火!哎呦,别烧,别烧!谁特么烧我的鬼!”
“仙人板板,火烧是没有用的!”
这口音也太奇怪了,而且……他说我的鬼?
楚龄好奇的从毯子里探出头,只见门被一脚踹开,跑进来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男子?
他一手持清心铃,以一种固定的频率晃动着,三重一轻,清脆的铃铛声在工厂中格外醒目。
楚龄记得这是抓阄摸到黄符的那个男人,叫刘启。
刘启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撒向天空,走了几个奇怪的步伐,大喝一声:“太上老君在上,三清灵灵如意,开化与共.....共什么来着?卧槽,忘台词了!”
楚龄:“......”
这他妈台词都能忘,靠不靠谱啊。
陆危行:“这是你的任务?”
“对对对,我先念完山门咒!”刘启应了一声,连忙低头摸向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继续念道:“与共天水,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工厂里弥漫的黑雾哗的一下消散开来,灰蒙蒙的视野刹那间都变得清明不少。
视野打开后,刘启踢开脚下的一截焦木,一手拿着桃木剑上前几步:“我这次的身份是阴阳先生,负责驱邪。这栋木材厂以前违规操作,死了不少员工,是个聚......聚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