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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郁啸旸峻拔的背影,杨小眼觉得如果有特效,郁啸旸此时应该是走一步地上便结一片冰的,贺西纯洁、郁啸旸性子好,左丘辞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枉他生了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竟然是个瞎子哎呀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想写现代的,开了新闻哎呀嘿!
    ☆、02
    车子里放着一首古词改编的老歌,男音像二月的和风,绵暖中带着薄薄的凉,歌声缠着凄婉扶摇而去,好似一半融入瑟瑟江风一半升入皑皑云间,哀而不伤的歌声让郁啸旸有些出神,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旁边的人在同自己说话。见郁啸旸不理自己,左丘辞拿手指重重点了点车前面的小老虎摆件撒气,小老虎无辜的晃着脑袋,倒把左丘辞逗笑了,左丘辞努力让自己继续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啸旸,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车里放我以前的歌,你不知道什么叫羞耻play吗,我现在就觉得羞耻play。
    郁啸旸换歌的手顿了一下,微微有些无奈的开口,“我觉得不知道什么是羞耻play的是你,不熟悉的词还是不要乱用比较好。”
    左丘辞化身好奇宝宝,“那你说羞耻play是什么意思?”
    不想继续同左丘辞讨论什么羞耻play,郁啸旸决定直接转移话题,反正以左丘辞的脑容量会迅速随着自己进入下一话题而忘记自己之前在纠结什么,郁啸旸望了身边的左丘辞一眼发问,“到底为什么突然说眼睛疼请假走人,我不觉得国内有哪个导演是敢公然吃你豆腐的。”郁啸旸说完又淡淡补了一句,“私下也不敢。”
    左丘辞被拆穿了毫无愧疚感,还理直气壮的答话,“自然不是我,是演我小表妹的那个澜澜,小姑娘被占了便宜也不敢出声,我瞧不过去找碴替她出出气。”
    “我要是没记错,那邹澜澜的经纪人也是包坤吧。”
    提到包坤左丘辞露出一个蛋疼的表情,“我自然知道她是包坤带的,像Minya那样自己作死的我可以踩两脚,可是我一个大男人,能去欺负她这种无辜的年轻小姑娘吗,再说了,作为前辈我多了解她跟了包坤多倒霉啊,既然是难兄难妹,伸手帮一把有什么不对。”
    郁啸旸想问你是第一天混娱乐圈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虽然左丘辞这人二了吧唧眼还瞎,但如果不是他这个性情也许自己也不会喜欢上他,从前在他落魄的时候想要帮他是因为喜欢他的歌他的声音,可是这五年来他们一起重新开始一起摸爬滚打,点点滴滴的琐碎日子让他真正了解了左丘辞这个人,情不知所起,却越陷越深。
    左丘辞这个人心大又仗义,在娱乐圈里虽不能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也没什么死对头,当然这要排除他的前经纪人包坤,能让左丘辞这么大大咧咧记性又不好的人恨得半夜咬枕头踹被子,郁啸旸觉得包坤也算是个人物。
    车子行驶的路线同平时常走的不太一样,左丘辞望着窗外走神并未在意,和郁啸旸在一起的时候左丘辞的脑子基本都不太派的上用场,郁啸旸永远把事情处理的完美妥帖,半分也用不着他操心,等到左丘辞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后知后觉的左丘辞发问,“不回剧组么?”
    郁啸旸靠近左丘辞替他将安全带解开,大提琴般低缓好听的声音擦着左丘辞的耳畔响起,“我同制作人沟通过了,剧组拍摄进度提前,可以先拍些别人的让你休息一周,我定了商务套房你先住一晚,想好了是回家还是去哪儿告诉我,我再帮你安排。”
    每个剧组的气氛都不一样,左丘辞现在正在拍摄这部电视剧的剧组氛围并不是很好,若不是为了替好朋友黎轻辰还制片人吕达竘一个人情,这剧给他开多少片酬他都不会参演,从不三不四的导演到天天发嗲的花瓶女一,整个剧组奇葩横行,倒是那个被欺负了的小配角邹澜澜算是烂泥潭里的一股清流,演戏认真待人有礼,左丘辞对她倒是难得能高看一眼,左丘辞平日对别人话并不是很多,一旦见了郁啸旸却秒变话唠,将剧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都要翻出来同郁啸旸讲一遍,直到郁啸旸将他推进浴室关了门,左丘辞还又将门拉开把脑袋伸了出来,“我就再说一句,就一句,我听说吕大抠看上了林琪,就他那抠门样林琪会跟他?”
    郁啸旸嗯了一声,温和的把左丘辞的头推回浴室里,重新替他关好了门,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郁啸旸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片刻之后眼中便恢复了清明,他起身将替左丘辞准备的换洗衣物在衣柜中分门别类的挂好,又帮他把双人大床也铺好,左丘辞睡觉喜欢枕两个枕头,每次看到两个枕头已经摞好了等着他便会露出欢喜的表情,能让左丘辞欢喜的事儿一般郁啸旸都不会错过。等到左丘辞吹干了头发裹着浴袍晃悠出浴室的时候,房间里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灯光也换成了几盏最柔和的,郁啸旸笔挺的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边,他正用两个杯子来回倒腾让新烧的开水尽快变凉。听到左丘辞的脚步声,郁啸旸尝了尝杯中的水走过去递给他,“温了,你喝完快睡吧,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左丘辞捧着杯子撸平了舌头抬杠,“你四八四洒,为什么不用冰箱里的矿泉水和开水混一下。”
    郁啸旸平静答道,“我看了,是你不喜欢的那个牌子。”
    如果换做一般人肯定要觉得左丘辞矫情,矿泉水能分出什么味道来,可是左丘辞就是矫情,当然这还要把一半的责任分到惯着他让他矫情的经纪人身上,所以归根结底很多时候郁啸旸多挨累也是他自找的并甘之如饴。
    商务套房有主宾卧室和客卧,平日里郁啸旸和左丘辞都是一人睡一间,今天也不知道左丘辞心情是好还是不好,他指了指看着十分舒适的大床开口,“咱们一起睡吧,睡前还能聊聊天。”
    见了郁啸旸嘴巴就没怎么闲过的左丘辞居然睡前还能找出新话题来和他聊天,这其实也是个本事,郁啸旸对左丘辞一贯是言听计从,他点了点头答了句也行,让左丘辞先睡,自己去洗完澡再睡。郁啸旸知道左丘辞折腾了一天会很快睡着,他这人最亲的就是床,可是这次郁啸旸估错了,他收拾妥当上床的时候左丘辞全无睡意,正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巴巴的望着郁啸旸,郁啸旸将两边的壁灯都关了,屋子里只有地灯散着一点点的光亮,而左丘辞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借着这么点光亮也能让人觉得熠熠生辉。
    郁啸旸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侧头问身边的左丘辞,“有事?”
    左丘辞郁郁答道,“明天是梦鹤和那个外国佬结婚的日子。”
    舒梦鹤这个名字郁啸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是左丘辞的初恋情人,左丘辞第一次放下戒心将自己以前的事情讲给郁啸旸这位新经纪人听,故事就是以这个女人开头的,那时候左丘辞虽然年纪不大,却有本事在美国的选秀节目中崭露头角,风华传媒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当即看准商机将左丘辞签回了国内发展,左丘辞的经纪人是包坤,舒梦鹤是小助理,刚毕业的大学生小助理常常被呵斥欺负,年轻气盛的左丘辞总是替她出头,一来二去两个人便有了感情,说姐弟恋也好,说地下情也罢,总之两个人就是好上了,而这件事包坤本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娱乐圈么,烂事多的是,不拿到台面上来,左丘辞睡多少个助理都不算事,能红能赚钱就够了,其它的他并不在意,而且这还能成为他握住左丘辞的一个手段,事情的转折点在舒梦鹤意外怀孕上,这件事左丘辞不知道,一直派眼线盯着舒梦鹤的包坤却是知道了,他找到舒梦鹤斩钉截铁的让她打胎滚蛋,并警告舒梦鹤,这娱乐圈都是风华娱乐的交情,她休想靠肚子里的孩子闹出什么风浪,没人会替她将事情爆出来,但他有的是办法整死舒梦鹤,让她全家不得善终。舒梦鹤从没想过闹事伤害左丘辞,她舍不得拿掉孩子,便一个人偷偷跑去了国外,而对于突然消失的小助理,包坤给的解释是她卷钱跑了,左丘辞那个时候恨过舒梦鹤,自此花天酒地胡闹过许多年,如果不是十年后意外遇见了舒梦鹤的朋友,左丘辞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事情的真相,二十八岁的左丘辞已经拿到了国内所有能拿到的音乐大奖,他有一副好嗓子,红得势不可挡,他有底气去质问他的经纪人,然后豪气的跟公司谈条件,他要换掉包坤。作为公司的摇钱树,公司自然不会得罪左丘辞,他们答应换掉包坤给左丘辞提供新的团队,然而这个时候意外却发生了,见面会后台不知道是谁递给左丘辞一瓶饮料,里面竟然掺了化学药剂,左丘辞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嗓子动了大大小小十几次手术,虽然说话声音恢复到了基本正常,可唱歌却是再不可能了,一个歌手坏了嗓子那他便再没有半点价值,病床上包坤带着鲜花水果来看他,十分愉悦的通知左丘辞日后自己不再是左丘辞的经纪人,让左丘辞多保重,左丘辞永远都忘不了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左丘辞嗓子坏了的事在各大报纸杂志被大肆报道了一阵子,然后这个人便彻底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中,直到一年后郁啸旸敲开他家的门,同烂醉如泥的左丘辞说,“你好,我叫郁啸旸,我是你的新经纪人。”
    自从左丘辞知道真相之后,他一直在寻找舒梦鹤和孩子的下落,可惜时间太久全无线索,找寻如大海捞针般艰难,直到一年前舒梦鹤自己联系上了左丘辞,她现在是一位十分出色的服装设计师,并且要和她的老板结婚了,对方是个英国商人,对方的家族能接纳她但不能接纳她的儿子,所以舒梦鹤想要将这个孩子交还给左丘辞抚养,左丘辞曾问过舒梦鹤他们还能不能在一起,舒梦鹤拒绝了,她说他们的爱情早在漂泊海外的无尽时光中消磨殆尽,左丘辞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人,却再不是她想一同终老的那个人。
    ☆、03
    左丘辞望着郁啸旸,“她要结婚了,你不对我说点什么吗?”
    郁啸旸闭目养神,对于不想评价的事情他一贯是选择闭口不言,左丘辞将头往郁啸旸的方向靠了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好,“其实我知道她要结婚了愧疚多于难过,可能她说的是对的,我们是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但却再不是想一同终老的那个人了。”
    这次郁啸旸终于有了些反应,淡淡的嗯了一声,左丘辞得到了回应觉得心满意足,终于安分的闭上了眼睛,过了没有半分钟闭着眼睛的人还是管不住嘴巴,“啸旸,你知道吗,我特别怀念你刚给我当经纪人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总是订一个小标间,一人一张床,闭上眼睛也能聊天,其实那时候我并不是没钱,红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钱,只是我觉得既然要去拍戏那就像个新人一样重新开始,那阵子我就常常想,等我以后要是能再红起来,无论去到哪儿我都订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我一定把最好的给你作为补偿,一定不会再委屈你,如今我都做到了,其实我却想念以前,因为很亲近。”
    左丘辞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句话近乎是呢喃,沉沉的呼吸声响了起来,左丘辞终于是把自己说的睡着了,然而他的话却让郁啸旸睡意全无,郁啸旸轻轻吻了吻左丘辞的额头,左丘辞不知道他自己这番话多打动人,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都在郁啸旸脑中闪过。
    当初郁啸旸动了给左丘辞当经纪人的念想,一方面是喜欢他的歌声不想他就此沉沦,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他其实从没想过用五年时间来陪左丘辞,然而他们一起努力一步步越走越远,互相搀挽前行已经成了习惯。那时候圈子里对左丘辞幸灾乐祸的远比雪中送炭的要多,左丘辞没拍过戏,借着从前的名声好不容易拿到一些小配角的角色,每一个都是无比认真的对待,郁啸旸专门替他请了老师来教,别人休息的时候左丘辞仍在学习研究,老师带着他一句一句的抠台词,他在摄像机前的每一个眼神动作每一句台词都是在没人的地方练过无数遍的,而那个时候郁啸旸也很忙,他要打理好左丘辞的日常,又要去替他跑关系拉人脉找机会,一个刚入行带着过气艺人的年轻经纪人,那个时候的艰难是难以描述的,更何况包坤明里暗里又使过不少绊子。这些事情郁啸旸从来没有告诉过左丘辞,他总是一派轻松的说想请你的人还是很多的,他每日都在不停的奔波为左丘辞找机会,跑剧组、跑节目组、联系杂志、拉广告,郁啸旸马不停蹄,左丘辞也全力以赴,后来再加上黎轻辰的帮扶,左丘辞终于在演艺圈渐渐站稳了脚跟,郁啸旸同别的经纪人不太一样,他去替左丘辞谈资源,总是一五一十的罗列出来我们能做到哪步我们能带来什么,起初不太有人相信郁啸旸,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在夸海口忽悠,可是左丘辞够努力够争气,郁啸旸许下的诺言左丘辞必然拼命也要做到,日复一日郁啸旸在圈中有了极高的信誉,这也让他和左丘辞后来的路好走了许多。演戏其实不止靠努力还有天分,左丘辞有这个天分又肯下苦功,第一年就拿到了国内最权威电视剧颁奖典礼京华奖的最佳新人,两三年后他的演技在圈中就已经获得了广泛的赞誉和认同,同时也已经跃入一线行列,外人以为郁啸旸眼光好靠着左丘辞这个潜力股一举功成名就,外人以为左丘辞肯花钱用最优渥的待遇绑住了郁啸旸,其实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名利于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当初只是两个想要证明自己的人,并为之拼尽全力,郁啸旸曾累的一个人昏倒在机场,左丘辞曾崩溃的躲在房间里抱着郁啸旸嚎啕大哭,他们是这世上最近亲的人,是彼此最坚实的支撑。
    郁啸旸曾经不止一次想过,他就把左丘辞按倒办了又能怎么样,可是真正面对左丘辞的时候他却永远软狠不下心动不了手,这是他藏在心窝里的人,他对他无可奈何,至少现下他仍是左丘辞最重要的人,如果打破这层关系,同左丘辞形同陌路的日子郁啸旸连想都不敢去想,他从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在对左丘辞的感情上却举步维艰。
    阳光穿不透厚重的窗帘,等到左丘辞睡到十点多懒洋洋醒过来的时候,十分难得的发现郁啸旸竟然也睡了懒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熟睡的郁啸旸了,左丘辞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郁啸旸脸部轮廓,郁啸旸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比娱乐圈许多男星都更好看,他个子高大,身材也好,这样的人如果出道定然会红,可惜每次聊起这件事郁啸旸都表示没兴趣,左丘辞觉得郁啸旸就好像是上帝专门派来拯救他的,是他一个人的救世主。
    在左丘辞手指孜孜不倦的骚扰下郁啸旸终于醒了过来,其实天都快亮了他才勉强睡去,不过三四个小时又被闹醒了,郁啸旸眼中带着一丝困倦,因为刚醒声音比平日低沉沙哑一些,他拍开左丘辞的手指发问,“想好了么,今天你要做什么?”
    左丘辞比郁啸旸大了整整七岁,然而大多数时候郁啸旸却更沉稳更值得依靠,现下左丘辞终于能拿出一点做哥哥的风范来,他慈爱的摸了摸郁啸旸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替他将被子往上扯了扯,“你继续睡吧,我哪也不去,省得你还要跟着我四处折腾,这几天我就窝在酒店里打游戏,给你放个大假。”
    郁啸旸笑了笑,果然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左丘辞起床收拾妥当自己,还乔装打扮一番跑出去给两人买了外卖,终于找到一点做哥哥成就感的左丘辞觉得他十分英名,愈发坚定决心往后几天就这么和郁啸旸在酒店里窝着,除了地震海啸等不可抗力绝对不出去。
    餐桌上摆着几份热菜,基本上都是两个人爱吃的,起初的时候郁啸旸和左丘辞爱吃的东西并不像,只不过是在一起久了互相迁就,慢慢的就变得差不多了,酒店本身就提供餐饮服务,对于左丘辞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这件事郁啸旸不太赞成,不过人都回来了,除了嘱咐几句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把早饭和午饭并在一起吃了,左丘辞一边欢快的扮演着长辈给郁啸旸夹菜,一边和他商量事情,“舒简来电话了,说过阵子他十八岁生日想要一辆跑车当礼物,你觉得买个什么样的送给他比较好?”
    郁啸旸筷子一顿,抬头望着左丘辞,左丘辞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脸颊,好像没粘上什么东西,郁啸旸压下嘴边那句你是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么,缓了缓开口,“你才拿回抚养权多长时间,他因为酗酒惹了七次事儿了,你还想买辆跑车给他,不会觉得不安全?”
    左丘辞缺席了这孩子几乎全部的人生,猝不及防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相处,让孩子回国他这边不方便,那孩子自己也抵触的厉害,平日里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除了闹出事和要钱花的时候,几乎不同他这个当爹的来往,最主要这孩子至今连句爸爸都没叫过,不是哎就是喂,提到孩子左丘辞满满的心塞,连最喜欢的桂鱼瞧着都不如往日亲切了,撂下筷子左丘辞叹气,“你说的也对,确实不安全,不过不遂了他的心意,怕是又不理我了,我其实也不是想要讨好他,就是觉得亏欠的太多,虽然他可能也不稀罕让我补偿什么。”
    左丘辞辨识度太高,又经常有人跟拍,所以出国见儿子这件事难度系数比较高,左丘辞其实同半路冒出来的儿子只见过一面,那孩子长得和他十分相似,相似到郁啸旸不敢再让他们两人同框,连DNA检测都不用,只要被人看见,立即就会觉得这孩子一定跟左丘辞有关系,大多数时候舒简的烂摊子都是郁啸旸出国替他解决的,好不容易老子事事顺利可以省点心了,现在又冒出来个不省心的儿子,比起左丘辞来其实郁啸旸同那孩子还能算更相熟一些,不过一个桀骜不驯的孩子和一个冷漠男青年,两人怎么相处的让人想象无能。郁啸旸凭借对舒简那点了解,在脑中思索了半天,结果也没想出什么能和他心意的礼物,只得提议说过几天问问舒简妈妈他还喜欢什么,送点别的吧。
    难得这两个人靠谱,还知道等过几天再打电话,没让舒梦鹤在婚礼上说yes I do的时候接一下前男友电话描述一下他们的私生子喜欢什么,吃完饭郁啸旸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收拾桌子,左丘辞本着不添乱就是帮忙的精神,捧着杯温水进屋拿笔记本玩游戏去了,他一直在玩一个叫梦回仙缘的游戏,游戏ID非常贴合他本人,叫做“网瘾老少年”。
    ☆、04
    左丘辞玩游戏的时间不固定,所以在游戏里没什么相熟的好友,反正他的号等级高装备好,想玩的时候混野团也是十分受欢迎的,这个游戏有一个变态的设定,有非常非常小的几率可以让一个号变成鬼武者,鬼武者战斗力强大但却非常难求,左丘辞所在的服务器碧海青天一共才有两个鬼武者,花钱买号的左丘辞是其中一个,另外一个是个奶妈叫杨小雨,作为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左丘辞同这个奶妈还算说得上话。
    郁啸旸将一切收拾妥当,在会客厅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打开笔记本电脑,电脑的桌面是左丘辞同他的合影,那是郁啸旸过生日的时候,左丘辞下了戏偷偷跑出去买了蛋糕,两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里庆祝,酒到酣处左丘辞勾着郁啸旸的脖子非要来一张合影,后来左丘辞醉醺醺的大脸就成了郁啸旸万年不变的桌面。郁啸旸把叫做梦回仙缘的游戏点开,选择了碧海青天服务器,熟练的输入账号密码之后,一个叫杨小雨的奶妈号出现了,郁啸旸登陆服务器不过几秒钟,马上就接到了好友信息,他这个号上只有一个好友,那就是隔壁屋某位网瘾老少年,网瘾老少年并不知道这位叫杨小雨的奶妈的真身,扮嫩扮的十分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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