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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在这里坐吃等死,不如铤而走险。管瑶清决定就此绝食,如果他不放她出去,她就饿死在这里。本来这条命就是她捡回来,赌赌又何妨。
    可是她却不知道现在的聂城霜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聂城霜了。
    一个人的爆发力有多大,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这种爆发力被激活,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它的力量都是相当大的。能做出这些事来,还能做得如此周密,想来聂城霜自己都没有想过吧。不过,也少不了南宫青时对他信任的侥幸。
    只是,即便他再狡猾,却仍然逃不过南宫青时那一双精明的双眼。
    经过一夜的思考,南宫青时暗中派人跟踪聂城霜,看看他一天的活动轨迹。倒不是他不信任他,只因为他的变化太大了。尤其是种种迹像与矛头都指向了他,且不说瑶清,单说那随国公主,知道她真正身份的除了他,亦只有他。霁华他们是随国人,又怎么会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尤其是这么做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因而他们也没有任何动机这么做。
    再者就是瑶清,她做事向来都有交有待,不会就这么无缘无故地玩儿消失,而且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与他有关。自从慕容芷的身份暴光,瑶清拒绝了他的示爱后,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他再看他的眼神便不一样了。
    可是他派出去的人,无不说他很正常。
    每天就是去校场练兵,然后回家在后院儿练剑,之后再回书房,与平常无异,并没有去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说是他误会了他,还是他自己太敏感了,这两件事真的与他无关?
    不过,要说他这将军府决对没有问题,那也是不可能的。就说那天夜里,一支暗箭点儿射中他,就很奇怪。那放暗箭的是谁?为什么要对他放暗箭,又或者要射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毕竟那么黑,谁又能看得清是谁呢?只是赶巧他出现在了那里而已……不对,那里可是慕容芷的房间,难道说那支暗箭是冲着她的?
    可若是真是冲着她的话,那么此人又是谁呢?南宫青时越想越乱,瞬间又毫无头绪了。
    如果城霜真的什么都没做的话,难道真的是……随国派人来暗中接走了人,可是看霁华的样子,似乎又不像。随国若是派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可能留下来。不过,说不定他们是暗渡陈仓也有可能,霁华在这里打掩护,随国却悄悄地带着人回去了。
    如此来,便可以……这么说似乎也不合理,毕竟那随国公主是悄悄来靳国的,并没有人知道,就算是他们想以此来要挟他们靳国,也不合乎情理,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里俨然是另一个世界,封闭而又压抑。尽管锦衣玉食,布置用心,可是仍然让人有一种难以名说的不快之感。
    可是,这样的环境在聂城霜看来,却是极好的。毕竟,这里的一什一物都是他用心准备布置的。
    他就像个幽灵似的,悄然而来,又悄然而去。他是如此的享受这种感觉,一推开门,看到她安祥的睡在那里,这里只有他跟她,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也没有人来离间他们,她的身边只有他,而他的身边亦只有她。
    瑶清,瑶清……聂城霜缓缓走到床边,温柔地抚摸着管瑶清的脸庞,瑶清,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爱上我的,瑶清,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珍惜你,爱惜你,你可知道每一次面对你的时候,我都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我想要你,我想得到你,可是怕,怕伤害你,所以,我只能选择尊重你,等你,等有一天你爱上我,不再拒绝我,心甘情愿做我的女……瑶清,瑶清……默默地嘀咕着,他便忍不住把嘴凑了过去,亲吻在管瑶清的脸上,她的皮肤很软,很细滑,可是却很是微凉的。聂城霜只觉得今天的她有些怪怪的,以往的时候,只要他轻轻一碰到她,她便会被惊喜,可是今天,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瑶清,瑶清……”他忙拿手在她的鼻息下量了量,“瑶清!”居然气若游丝,几乎快要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
    聂城霜顿时怔住,呆若木鸡似的看着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管瑶清: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而已。她只有睡着了,才不会离他而去。瑶清,这次再得到你,我就永远也不会再放你离开了。而这里没有霁华,更没有南宫青时,只有我们,只有我们……他重新坐在床边,轻轻地抚着管瑶清那张苍白而微凉的脸。
    虽然昏昏沉沉,可是管瑶清还是有点儿意识的。本想着聂城霜看到她昏迷,或许会抱着她走出这间屋子。
    可是他并没有,而是呆怔怔地站在那里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坐在床边,此时此刻,她真的很绝望,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却还在忍受着他那不正常的举动。在她看来,他已进入了一种病态,已经不正常了。她真的很想起来,狠狠的甩他一巴掌,可是此时此刻,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瑶清,真好,我们终于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地在一起了,”忽然,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们,而你,也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说着,他便轻轻俯下身子,想要去亲吻她,“瑶清,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么的爱你,瑶清……”吻罢,他便开始解她的衣带,“你终于不反抗了,你终于心甘情愿了,是不是?”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忽然,他温柔的眸光变得焦燥起来,“你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别人,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这里厮守终生?”忽然,他像失去了理智似的扑在她的身上,拼了命的嘬她,蹂躏她……蓦地,管瑶清的眼角落下一滴冰冷的眼泪来,恰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瑶清,你哭了,你怎么哭了呢?”他又突然紧张兮兮地给她擦眼泪,此时此刻的他,完全处于一种不正常的状态里。
    青时,你在哪儿?霁华大哥,你们究竟在哪儿?除了那仅存的一点儿意识跟思想,管瑶清已是形同死人。
    她终于还是赌错了,她把自己的命压在了一个疯子的身上,又怎么会赌得对呢?此时此刻她的已经是绝望透顶了。现时,她只希望他不要碰她,让她干干净净的死去……
    是夜,月入西楼。
    南宫青时躲在聂城霜的书房外已快一个时辰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出来,现在这么晚了,他不写法回卧房休息,他一个武官,在书房里呆着做什么?貌似他最近很喜欢在书房里呆着,难道说所有的玄机就在他的书房里?
    心里想着,他便悄然靠近了他的书房。
    灯仍然亮着,可是却看不到他伏在书案前的身影,又或者说他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南宫青时轻轻地在门上捅了一个洞,往里一看,书案前根本就没有人,人呢?他不禁推开了房门,整个书房里一眼望穿,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可是他明明看着他进去的,就再也没有出来,难道说他会隐身术?又或者遁地术?他敢保证他进去以后就没有出过这个门,遁地术,遁地……地……或者这书房里有门,可以通出去?
    心里想着,他便忙在书房的墙上每一寸每一寸地找着摁着,但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有什么玄机。思索之余,他忽然看到了对面的书架,难道说暗门在书架后面?他又忙把目标转移到了书架上,可是当他推开书架后,也是毫无异样,就是一赌墙,什么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回事?南宫青时仍然不放弃地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嘶……我好像忽略了一个地方,在墙上屋顶所有可视的地方全部都察了一遍后,南宫青时忽然看向了自己的脚下,对呀,为什么他就没有看看这书房的地板呢?地板是用青砖铺就的,由于年限比较长了,地面光溜净滑的,他一块儿砖一块儿地踩踩,敲敲,叩叩……一直到书架前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因为,书架前的地面上铺了一张红色的地毯,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只铺这一块儿地,又或者书房里根本就用不着铺地毯,异样之中,他揭开了书架前的那块儿地毯,果看到了一块儿形状不一样的地砖,比其他的地砖在大上好几倍,如果底下是个洞的话,足以容一个人轻松通过。
    他忙用手叩了叩,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下面是空的,声音脆响,看来,里面的空间还很大呢。
    南宫青时用尖利的硬物撬开了那地砖,小心翼翼下进了地洞里,这地洞还挺深,下了好一会儿才下到底。他惊然,原来底下还有这么大,四通八达地横着四个通道,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也不知道这不同的方向分别通向哪里。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地面,隐约可见一些鞋印,只是正对着他的这条道上似乎更密集一些,先过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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