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然只能喝粥，虽然她本人有点任性，可是现在她还不想死。
程悦然端起茶杯，看着古南，“昨天我那样折腾到你了，在这里我给我昨天那样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我还是个病人，以茶代酒。”
古南端起酒杯，他现在应该说什么，或者是能说什么，其实古南还是比较喜欢程悦然对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好像只有那个样子，古南才感觉自己被在乎，被程悦然在乎。
程悦然接下来的吃饭也很平静，他们两个面对那道坎的时候，一个想逃离，另外一个顾念她的感受，不能跨过去。
两个都止住了脚步。
程悦然吃完之后，回到公司。看着电梯合上，程悦然才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古娴过来跟程悦然开玩笑，“听说底下的药膳餐厅你入股了？”
程悦然手头的笔转了一个圈，“消息来源也太慢了，餐厅都开了那么久了，现在才知道我入股了。看来我入股是正确的，把公司交给你们，你们不好好的经营，我还有一天退路。”
古娴不是那种很喜欢权利的人，比起权利，古娴更看重感情。
古娴看着程悦然，“既然担心我们，那样就别离开呗。你就在这里当闲散人不好吗？”
程悦然在电脑上面敲了两个数字，“算了，我赚的钱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不管闲事，开始过自己的人生了。你们夫妻两好好做，我看好你们哦。”
古娴耸肩。
程悦然昨天和小杰聊天的时候，小杰无意中说了一件事，让程悦然特别的记挂。
程悦然看着古娴。
古娴看着程悦然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就感觉身上的血液开始倒流了，“你干嘛要这样看着我，很渗人好吗？”
程悦然听见这样，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知道车陌的身世吗？”
“车陌不是孤儿吗？在孤儿院长大。”古娴看着程悦然，“之后就给糕点师做学徒，然后就学会了做糕点。成为最傲娇的糕点师。不过这些你不是知道吗？”
“我不是想问这个，只是想问，关于车陌进孤儿院之前的事情，他有没有和你提过。”程悦然觉得车陌的身份不简单，之前古南就有暗示程悦然过，不过那个时候程悦然因为别的事情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如今程悦然觉得要查查，不是说怀疑车陌，毕竟古南那么久也没有说什么，应该是安全的，只是不想不明不白的而已。
古娴看着程悦然这样，就微微皱眉，“你是觉得车陌是背叛你的那个？”
程悦然看向古娴，“我没有这样说，只是问问，之前看他户口本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这段时间松了，就想八卦八卦。车陌说家里没人了，不一定是没人了，如果能去查查，查出家里人，车陌应该是高兴的。”
古娴听见这个微微皱眉，“其实我也说过要帮他找家里人的事情，可是他和我说别多管闲事。”
古娴苦笑了一下。这是结婚他第一次对我凶，我那个时候可能就在想，他说没有家里人应该是真的没有了，就算有，那些也不配做他的家里人。
对于古娴和车陌这段，程悦然老得清清楚楚，古娴永远是要付出的那个。
程悦然也没有为古娴感到可惜什么的，毕竟这是古娴选的路，以后得路只能他自己走，而程悦然是帮不上忙的。
程悦然看着古娴，“你出去吧。”
古娴点头，起身往外面走，背影有些可怜。
程悦然收起看向古娴的目光，继续工作。调查车陌的事情，程悦然转眼间就忘记了。事情有点多，而且是自己人，将来什么时候响起来再说吧。
古南来接程悦然下班。
程悦然走在古南的身边，突然看向古南，“你觉得古娴和车陌的关系，是强买强卖吗？”
古娴听见这样，皱眉，“强买强卖？”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们的这段婚姻是勉强的吗？毕竟当初车陌心不甘情不愿，我总是担心他们两个结婚之后，车陌会对古娴不好。”程悦然想起古娴今天哀怨的语气，“不过车陌对她也算相敬如宾，没有什么好和不好的分别。”
古娴把站在路边的程悦然拉回来，低头看了她一眼，“自己都没有保住，现在就想抱住别人了吗？”
程悦然听见这样，瞪了古南一眼，“你是在讽刺我自不量力吗？”
“他们自己的生活自己过，你不用走路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古娴看了看对面的红灯，“如果身边没有我，你这样走过去，被人撞成渣也没有人会给你赔钱。”
程悦然听见这样，果然不说话了，毕竟古南说得挺对。
晚上吃的是火锅，当然是清淡的。程悦然觉得古南就是故意的，她胃不好的时候带她来火锅店，让她只能看着别人吃辣锅，自己碰都碰不到。
程悦然瞪了古南一眼。
程悦然想得没错，古南就是故意的。
程悦然去了一趟卫生间，补补妆。
却碰到了李新妍，李新妍好像喝醉了一眼，脸有些红，整个人有些飘。程悦然看着李新妍，“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李新妍点了点头。
程悦然刚刚只是说一句客套话，可是没想到古娴这样不客气起来。程悦然皱眉，最后还是把李新妍扶出去了。
古南看见程悦然从卫生间里面捡了一个人出来，就上去帮忙。
程悦然抽出钱包结了账，然后看向古南，“我刚刚就是去上了一个厕所，就发现你的前妻差点倒在卫生间里面了，所以就给你捡出来了，送回去吧。”,,
古南看了一眼程悦然，程悦然没有咬牙切齿的样子，只是刚刚扶着李新妍的时候有点累，“我可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你把她送回去，这里比较近，我自己回家。”
古南没有说不，看着程悦然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