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喧哗?”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刚刚看热闹的士卒立刻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帝千鄞从豪华马车上下来,一身玄色窄袖修身锦衣更显得他身材颀长、举世无双。凌苒恍惚了一刹,被他冷戾的目光给揪回神。
凌苒跳下骏马:“王爷,我不想去战场,我要回京城。”
帝千鄞走了两步,高大的阴影照下来,愈发显得凌苒个子娇小。“是你非要来,并非本王强迫于你。”
凌苒冲他友好笑笑:“我那是喝醉了,醉言不作数。”
帝千鄞冷漠望着她:“在本王这里,只有一言九鼎。”
他眼底的冰寒似能冻住人,凌苒移开目光:“我什么都不会,去战场只会拖后腿。为了不拖累你们,还是让我回京城吧。再说,我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事,一夜未归,她们会担心。”
帝千鄞望着远方,语气淡漠:“七王爷自会通知你家人。在战场上无能,自会有人了结你的性命,无需担忧。”
凌苒瞪大眼睛,小命都要玩完了,她还不需要担忧?
玉树走过来:“这位公子,男子汉一诺千金,没有酒醉等任何借口。战场和骁骑营也都不允许有逃兵,要么战,要么死!若有叛逃,一律格杀勿论!
沙场战死,是件无上光荣之事,还请公子三思!”
临风说道:“玉树,现在又不是在京城,我们是去战场杀敌,何需以公子相称,她叫凌然。”
临风俯首向帝千鄞行了礼,禀报:“王爷,凌然盗用属下战马,意图不战而逃,属下建议军法处置。”
凌苒使劲瞅他一眼,他绝对是公报私仇。这男人真小气,不就是买了盒艳红的口脂送他?“临风,你哪只眼看到我是逃?我只不过是在马车里坐得太闷,趁着大家休整,骑马兜兜风而已。”说完,冲临风眨了眨左眼。
见她撒谎,临风努力克制着怒火:“好,就算你不是逃,你擅自骑我的马,并未经过我允许,也应处置。”
凌苒笑道:“我这不是没马可骑嘛,不就是骑骑你的马,大男人别这么小气。既然你不许,我以后不骑便是。”
临风气闷,请示性地看向帝千鄞:“王爷?”
帝千鄞冷漠看了眼凌苒:“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凌苒缩了缩脑袋,去就去,不就是去个战场?大不了她努力把空间的武术、内功、毒术入门都学精,应该足以应对打仗之事。他一个将死之人,她还是善良点,不要惹他不快了。
帝千鄞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吩咐道:“到下座城给她找匹马。”
凌苒急忙道:“王爷,不用麻烦了。我马技和体力都不行,只能骑一小会儿,我坐马车就好,免得拖慢大家的行程。”
临风凉凉道:“刚才你可不像……”
凌苒立刻出言打断他:“临风,你是不是想让我把送你大礼的事说出来?用着还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