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更小年纪的事情都能记住,怎么可能单单忘记了十四岁。
而且忘记了,态度会那么强硬吗?
恐怕十四岁的时候,是有什么很大的事情发生吧,而且应该不太舒服。
所以在回忆的时候,才会如此抵触。
不过就算是慕容言有不好的回忆,姜知绵也毫不在乎。
跟她有什么关系?
吃完这顿饭之后,她就带走狗蛋儿,然后最好永远都不要见慕容言了。
“你继续说。”姜知绵摆手,低头继续吃饭。
慕容言却好像被她这个问题给冒犯到了,也沉默下来,屋子里面好像都开始变冷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姜知绵擦擦嘴站起来,“行了,饭吃好了,狗蛋儿人呢?”
“在城外的城隍庙里。”慕容言说道。
“你不是说在房间里面吗?”姜知绵有种被骗的感觉。
慕容言耸肩,“我猜到你会带人来,倘若放在房间里,你直接找到带走,怎么还会有这顿饭局呢?”
“你不是什么诚实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人真的在城隍庙呢?”姜知绵已经开始警惕起来。
这个男人,不能轻易相信。
“你不是还带了一个人来吗?让他去就是了。如果没有,你还有毒药呢,直接杀了我不就好了?”
姜知绵真是气得牙痒痒。
真的很想现在就直接杀了慕容言。
可这个男人的催眠术如此厉害,万一给狗蛋儿下了什么他死了就要跟着陪葬之类的催眠,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等着。”姜知绵犹豫再三,走出了雅间。
迟墨寒就站在楼下,听见响动便抬起头来,正好和姜知绵的视线交汇。
“你和麒麟去城外的城隍庙,看看狗蛋儿在不在,如果不在,我就杀了他。”姜知绵道。
“你也跟我一起去。”迟墨寒道。
姜知绵摇头拒绝,“不了,我要留在这里看着这个男人,免得他说的情报是假的,等我们回来就跑了,到时候更难找到。”
迟墨寒犹豫,站在原地不动。
“我没事的,别忘了我是谁的徒弟。”姜知绵说道。
又沉默了半晌,迟墨寒这才颔首,“好,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恩。”姜知绵点头,目送他走出客栈、
自己则回了雅间里面,盯着慕容言,免得他跑了。
慕容言倒是悠闲自在,还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只玉笛,就开始吹奏起来。
好端端的吹玉笛,姜知绵就觉得不太对劲。
三两个音进了耳朵,脑子就开始有点飘忽了。、
果然是有诈。
姜知绵冷笑一声,掏出一粒药丸丢进嘴里,皱着眉头看向慕容言,眼中满是厌恶,“慕容公子这名字这么风雅,背地里,是个小人啊。”
慕容言放下了玉笛,“你服毒了?”
“不是什么毒,只是会让我疼一会儿而已,疼总比被你暗算得好。”姜知绵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对自己这么狠,真是让我怀疑,你是女人吗?”慕容言摇头道。
说完,也掏了一颗药丸递给姜知绵,“吃了吧,我不吹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是想让你睡着,然后亲你一下。”
这还不厉害?
都要亲她了,这个男人,要不要脸?
姜知绵盯着那颗药丸,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
谁知道他拿的又是什么东西给自己。
“你不是古岞山人的徒弟吗,这个还看不出来吗?是无极丸,麻痹痛觉的。”慕容言说道。
闻言,姜知绵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果然是出自师傅之手的无极丸。
不过即便是师傅的东西,她也不要。
“这点疼我能忍住,用不着慕容公子费心,再说疼着点好,至少不会睡着,被你给偷亲。”姜知绵冷冰冰道。
慕容言摇头,捏着那颗无极丸就靠近了姜知绵,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张嘴。”
“离我远点。”姜知绵很是抗拒。
可因为肚子里面一阵一阵的如刀绞,对方又是男人,到底没有挣脱开。
“张嘴吃掉,吃完我就离你远点,我虽然是想得到你,但是也不会用强,要么你被我催眠来到我身边,要么你心甘情愿到我身边。”慕容言说道。
姜知绵冷笑,“横刀夺爱的人,还说得挺冠冕堂皇的,真以为自己是个君子了?”
可趁着她张嘴的时候,慕容言就把药丸给塞了进去。
古岞山人的药丸大多数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入口即化,恰恰好无极丸也是其中一个。
姜知绵没有吐的机会,药丸就已经被融化了。
很快,无极丸的效果就上来了,痛觉被麻痹,整个人又恢复了力气。
原本这无极丸是用来做酷刑的时候用的。
让犯人失去痛觉,从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肢解却感觉不到任何,利用心中的恐惧让他死得更加痛苦。
却没想到,现在却成为了姜知绵缓解疼痛的东西。
要是师傅知道了,估计会很自豪的说他也研究了比较有益处的毒药吧……
“你很喜欢迟墨寒吗?”慕容言突然问道。
姜知绵也不隐瞒,“当然,我很喜欢他,喜欢到一会儿见不到就会很想念的程度,再说我们都要成亲了,要是不喜欢,我会嫁给他吗?”
“那如果……”慕容言故意拉长了音调,“他死了呢?你是不是就能爱上我了?”
闻言,姜知绵本能觉得有诈。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就已经到了慕容言跟前,原本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出现在了手上,锋利的刀刃已经贴近慕容言的脖子。
刀刃冷冰冰的,一如姜知绵的眼神。
“我警告你,如果迟墨寒今天不能安全从城隍庙回来,你就完蛋了。”
顿了顿,又补充,“以后也是,你敢动他,我一定跟你拼命!”
“这么喜欢他吗?”慕容言一点都不害怕,还笑出了声来。
随着喉结的震动,匕首在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来,往外缓缓沁着鲜红的珠子。
慕容言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还往姜知绵面前凑,“这辈子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