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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别的不会,雷区蹦迪却是一踩一个准,听得她此言,季长书的神色顿时冷沉了下去,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如若不是至今都无法找到明辞熠,他此时定是会毫不犹豫的扭断长公主的脖子的。
    他厌恶这个女人。
    厌恶到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等到将长公主的余党处理干净,季长书便吩咐双启盯紧太后身边的魏公公的踪迹,又去地牢找长公主了。
    长公主瞧他面色不佳,顿时掩嘴轻笑:“长书还没有找到他吗?”
    季长书面色沉的如同天上的阴云:“他在哪?”
    长公主:“放我走,我便告诉你。”
    她微扬下巴:“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了吧?”
    如今她大势已去,她只能抓紧一切机会去西域,去找她留的后手东山再起。
    季长书瞧了长公主许久,最终还是打开了牢门。
    长公主嘴角挑起的弧度更深,带着点讥讽:“长书,你这辈子注定无法赢我。”
    她抬脚走出牢房:“因为你有弱点。”
    季长书冷冷的看着长公主,送她出了牢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看着长公主上了马。
    长公主:“其实我没抓到他。”
    季长书一顿,就听长公主继续道:“驸马是去了,但他中途被一个老人带走了。瞧着那老人同他关系不浅……可既然都五天了,他还没回来,许是不会回来了吧?”
    长公主笑吟吟的瞧着季长书:“说不定人本就没有想要留在你身边。”
    季长书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周身气压瞬间沉了下去:“动手。”
    随着话音落地,双成他们齐齐亮出兵器就要对长公主动手,却不想长公主突然掏出了一个药瓶:“你们还不清楚吧,国师身边的小丫头和你手底下的那个侍卫中的是什么毒。”
    季长书抬了抬手,所有人便停留在了原地。
    长公主晃了晃手上的药瓶:“这是解药。我想长书你应当知晓国师是很看重自己身边人的吧?”
    季长书看着长公主的目光沉了下去,最终还是只能放长公主离去。
    他什么都可以赌。
    甚至他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唯有涉及到他的,他就会变成一个胆小鬼。
    季长书在大门前静立了许久。
    雪落在他的肩上,落了一片。
    后头的双成不敢离季长书太近,却又担心季长书的状况。
    季长书的周遭都像是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阴云,压迫感和浓烈的危险感袭来,双成深吸了口气,生怕季长书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发病。
    .
    头疼。
    明辞熠醒来的第一个感受就是头疼到快要炸开。
    他倒吸着冷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缓缓坐起身子来。
    缓了好一会儿,明辞熠的头疼才好些,他看了看四周,陷入了迷茫。
    这是一间竹屋,里头的摆设雅致得很,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的会在此处?
    他在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一个老人朝他伸出了手……
    他好像服用了夏驸马给的丹药?
    “醒了?”沧桑的声音响起,明辞熠顺着声音瞧去,就见那道袍老人端了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进来:“喝了吧。”
    明辞熠垂眸瞧了眼那黑乎乎的东西,正准备拒绝,却不想老人来了句:“不喝你就继续躺着吧,估计再睡个十几天,你身体里的药效就也褪去了。”
    他打了个哈欠,坐在明辞熠床前:“就是不知你那王爷会不会急疯。”
    明辞熠听得此言,毫不犹豫的端起碗来直接灌了下去。
    这药看上去不怎么样,喝起来其实味道还可以,说不上好喝,但也不难喝。
    他咕噜咕噜灌完以后,便看向老人:“我睡了多久?”
    老人理了理自己的拂尘:“五日。”
    五天???
    明辞熠错愕的瞧着老人。
    他居然睡了五天?
    那季长书……
    明辞熠下意识的翻身下床穿好鞋袜:“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我……”
    “既然着急,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老人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外头给你备好了马车,快去吧。”
    明辞熠又是道了一句谢,来不及同老人再说些什么,直径上了马车。
    老人目送着他远去,掐着手指算了算:“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
    他笑了笑,似乎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
    “主子……”
    双成守在门外,忍不住喊了喊:“明公子定不会像长公主所言那般。”
    然而里头的季长书却是没有给予双成回应,他手里握着匕首握得很紧,脑海里不断循环的只有长公主那句“说不定人本就没有想要留在你身边”,还有那晚手里拿着奇怪暗器的人的“他不属于你,他迟早会离开你,现在说的,不过都是谎言”。
    他的确找不到明辞熠。
    他一向自诩自己的情报网是最大的情报网,可他却搜寻不到明辞熠的声影。
    就连一点踪迹都没有。
    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所以说到底,他也还是会抛弃他。
    季长书手握着匕首,狠狠的扎进了一旁的柱子里头,怒火在他心里肆意蔓延,几乎要将他全身烧灼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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