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分离之际,颜旭之一将之握住,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颜旭之将荀箫扯进怀里,终于说出刚才心里的担忧:“刚才吓死我了。”
荀箫紧紧回抱颜旭之,相拥良久,感受着脸颊碰触颜旭之脸庞的温度,情动道:“药元思说过恢复需要半个月,半个月早到了。”
颜旭之瞬间明了。之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荀箫可以彻底恢复,他们把十五天延长至二十天,如今荀箫是该恢复如初了。
但是——
他瞅了瞅不远处的两张小床榻,这睡得那么香,应该无事,问题最大的是荀箫身受内伤……
荀箫似乎已然明白他的顾虑,硬气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又凑到颜旭之耳边说起颜旭之给他的许诺。
颜旭之无法,只能接受荀箫的这份任性。
毕竟难得看荀箫耍小性子,实在可爱。
最后为确保不吵醒两个小祖宗被扰了兴致,他们决定悄悄进行。
结果到一半的时候,荀箫差点闷哼出声,最后一口咬住颜旭之脖颈处的肉,眉头紧蹙,不悦道:“下次这种时候,让他们睡药元思或者你师父那儿。”
颜旭之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所以连喘息声都忍着,一听到荀箫这话,极其赞同,在亲吻中黏黏糊糊地说了半个“好”字,另外半个便被荀箫吞了去。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颜旭之一打开门,便看到药元思拿着药罐走上山,到门口后,把药罐塞到他手上,意味深长道:“说好十五天,为了荀箫你倒也多忍了几天。”然后学着荀箫的语气道,“下次这种时候,让他们睡药元思或者你师父那儿,我们是在这时候派上用场的吗?”
昨天骨肉腾飞之际,果然是药元思来过门外。
药元思绝对是凝神静气偷听他们说话了,否则就算习武之人耳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悄悄话!
颜旭之甚至想着,为免以后一时性起再这么尴尬,有必要在山头竖一块牌子,就写“进山者不许刻意偷听”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感觉到药罐还是热乎的:“药神医,多谢,荀箫身子还有些虚弱,我拿进去给他喝,就不劳烦你了。”
“有用药神医,没用不劳烦,我这就消失。”药元思耸耸肩,临走前还是没忘叮嘱,“我在药里加了一味你师父药田里独有的草药,荀箫服用之后如有不适你就告知我,如果效果还不错就不用和我说了。”
颜旭之点头,目送药元思离开。
等荀箫喝完药,又给饿肚子的两只奶包喂了奶后,颜旭之给浑身酸疼的荀箫用真气热敷,热敷到一半,荀箫昏昏欲睡之际,他倏然睁开眼,和颜旭之相视一眼,察觉到又有人急急忙忙朝着木屋而来。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尉迟逍惊慌失措的声音,惊慌到甚至打着磕巴:“小、小师叔,出大事了!那个谁和慕容煜睡一块儿了!”
“谁?”
“就夏侯义的!”
颜旭之和荀箫面面相觑,这两人是结义兄弟,睡一起也很自然,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两场你们懂的,让我听到你们的掌声!
真的有小天使猜中是慕容煜的结拜兄弟,给你们点个赞!为此我看能不能努力下今天来个二更,希望我能早点完成加班工作QAQ
如果不能的话,我之后找一天补上!
—
第51章 作茧自缚
尉迟逍见颜荀二人不明所以, 深呼数口气后终于冷静下来,仔仔细细地将前因后果告诉两人。
颜旭之和荀箫这才终于明白, 原来是那种意义上的睡一起。
今早, 一位师弟去门客院落送水,他发现慕容煜那间房房门紧闭,虽然狐疑,但以为两人一直在休息便没有打扰。
他正准备离开, 突然响起一声惊声尖叫,就见夏侯义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就从屋子里跑出来,撞上那位师弟后,支支吾吾说不清话,等看到师弟手里的水盆, 一头直接扎进盆里,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水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后才磕磕巴巴地让师弟去打一盆热水。
“严师弟觉得奇怪, 但没多问,后来打好水进入院子后, 听到屋内传出乒哩乓啷的声响, 接着是夏侯义的声音,说如果真有什么万一, 他一定负责到底。”尉迟逍道, “我们这儿谁都知道慕容煜吃下怀孕生子丹,于是就猜是不是……现在夏侯义已经不让人进那个院子了,说是有点事要处理。”
原来只是猜测, 但夏侯义话说到这个份上……
颜旭之想到慕容煜屋里并未收起的阳雌香,而月雌散也只有慕容煜有,除非慕容煜下在酒中……难道是慕容煜先前想请他喝的那壶酒?
颜旭之决定前往看看再说,荀箫没有跟着凑热闹,他大概认为慕容煜再也做不了妖,其次是确实累极了,说自己还要运功疗伤,颜旭之叮嘱他打坐小心后御剑前往门客院落。
刚来到院门外,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张鸿虎的声音:“夏侯小友,瞧瞧你这眼泪掉的,哭什么哭呀?有什么事好好和我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说不定还能给你指点迷津呢。”
张鸿虎这语气里藏着狐狸似的不怀好意太明显。颜旭之一听就知道师父是在给夏侯义下套,想让夏侯义亲口说出到底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