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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鸿虎看到尉迟逍惊诧万分,他明明是让尉迟逍带领一些年轻门人从后山离开,可这家伙居然不听令。
    “尉迟逍!”
    “掌门,我上次听你的话离开了,这次不论怎么样,我都要与你共进退。”尉迟逍单手持剑负后,“师祖,如果是师父或小师叔在这里,他们也一定会和我一样的。”
    “你真是……傻瓜一个。”张鸿虎苦笑着。
    “掌门,我们都是自愿留下的。那些年纪还小的师弟们已经被长老们带着离开,清曜和渊穆也都由药神医看顾着,你放心就是。”说话的人是在巽风观学武五十载,胡子也是花白,但眼神依旧清亮,好似少年一般。
    其他人纷纷应和。
    张鸿虎颇受感动,平时他总是对这些门人没脸没皮,如果这次平安度过,他一定……
    还未想完,一道身影便跃入张鸿虎视野中,那熟悉的容貌踩着陌生的长剑,手里提着一个气若游丝的门人。
    张鸿虎看着来人,从未有过的清醒。
    曾经最宠爱的弟子莫温疏的脸又一次出现在眼前,让他想起多年来放在荀箫身上的仇恨,原来一直都错了,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是冬闲!”有关系好的门人一眼认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同门,焦急地喊道。但又不敢妄动,来人的气势惊人,让他胆怯。
    等到对方越来越接近,落地之后,张鸿虎听这背后门人到吸得冷气声。
    有人真以为这人是荀箫,张鸿虎大声厉喝:“荀笙,你易容成荀箫是想让他背负灭绝巽风观的恶名吗?!”
    荀笙稳稳地站立,把浑身染血的人扔到地上。
    他一路上思考良多该如何对荀箫和颜旭之下手,这不很快就有一个巽风观门人送上门,他用尽办法得知那两人这几日竟然不在门派,哈哈哈哈哈天助他也!
    亏得他还等了一天谋划计划,结果两个强大的人不在此地,他一人足矣灭巽风观全派。
    简直是天赐良机。
    在此种时刻,荀笙也不需要再隐藏身份,默认道:“张掌门你出乎我意料的聪明。”
    “……我就说这不是荀先生,你刚才还不相信!小心小师叔知道了把你一顿暴揍!”
    “你不要告诉小师叔啊!你们谁都不准说!”
    有门人想到方才差点被骗,竟然真的怀疑荀箫,怕被颜旭之知道后胖揍自己,不禁心中臭骂自己,然后骂起对面的魔头:“呸,荀先生才不会用你这种嘴脸。”
    荀笙没有理会这种不自量力的小子,看向张鸿虎:“张掌门,你认为你一个绝顶中期可以与我一较高下吗?”
    语毕,他猛地释放惊涛骇人般的真气,实力低的巽风观门人直接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犹如高山突然压在背上,张鸿虎腰杆弯折,苦苦支撑。
    这样的实力,他只在颜旭之身上看过。
    难道说……?
    荀笙以荀箫的容貌扯出一个恶劣的笑,仿佛已经想好巽风观会遭遇什么,脸上满是残忍。然而,他似乎又想到更好玩的,忽然对张鸿虎道:“张掌门,我们打个商量,你把荀箫那两个孩子交出来,我保证不会对你这些门人做什么。两个婴孩的命和整个门派的存亡,作为掌门很好选择吧?”
    其实荀笙大可以直接杀了这些人,但他就是喜欢看人痛苦挣扎的样子。
    他还记得儿时有个孩子眼馋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他就好好揍了一顿那孩子。
    打那孩子的时候,看到孩子哭得眼泪鼻涕丑陋不堪的模样,荀笙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有这样的喜好。
    后来一个个被他杀死的人,亦在死前经历过一番别样的滋味。
    张鸿虎身边是一个个支撑不住,随时可能暴毙的门人,他咬牙切齿,因为愤怒而额头上青筋暴跳。
    荀笙给的这个选择,他连想都不会去想。
    尉迟逍单膝跪在滴上,他仰着头,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怒吼道:“魔头,就算我们死,也不会把他们交给你!”随后,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即使声音虚弱,但说的人多了便也显得声音大起来。
    张鸿虎勉强回头,看到一张张没有丝毫惧怕,直面荀箫的面孔,骄傲和感动交织。
    他下了决定。
    被荀笙压制下,张鸿虎艰难的运转真气,他知道荀笙并没下死手,否则他可能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能被荀笙抹杀,而荀笙没有使全力说明对方的自傲与想看他们更痛苦挣扎的本性。
    张鸿虎笑出来,笑声响亮且讽刺,就像是个长者嘲讽年轻人的自视甚高。
    荀笙一根手指摸着冰冷的长剑,悠悠问道:“张掌门,有什么好笑的?”
    张鸿虎收起笑声,就算面对荀笙的真气条件性的战栗起来,但该硬气还是要硬气起来。
    他努力挺直背脊,双手负后,不遗余力道:“我笑你一个魔头,竟然故意挑我门派没有厉害高手时才突袭,胆子可真小。”
    “因为我不喜欢拿命玩。”荀笙想到之前一次面对颜旭之,因为失误吸取了玄阳之体的功力才功亏一篑,然而今日,巽风观将被他踩在脚下。
    但他也怕颜旭之和荀箫突然回来,想速战速决的同时,却又觉得张鸿虎这种想保护身后所有人的勇气实在可嘉,也实在可笑。
    荀笙转念一想,想到更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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