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禹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形意拳,待到日头微微上升,便收工。感觉体内内劲愈发浑厚,便微微一笑。洗了脸,清凉的井水让萧禹的头脑一清,神色清明。
此时萧母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里做饭,看着走近厨房帮忙的儿子,“小禹,你便出去吧,我一个人很快就弄好了,你去喊你妹妹起来。”
吃过饭。
萧禹背着萧母递过来的包裹,里面有昨晚准备好的干粮,以及一些换洗的衣服。
萧禹将包裹跨在左肩上,进去内屋,将用青布包裹的怒斩背在身后。检查一切妥当之后,便出了门。内屋传来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哥哥,早去早回哦。”萧禹闻声微微一笑。便大踏步向着庄门口走去。
去门口的路上,也有不少人看到萧禹,纷纷打着招呼。
“小禹啊,出去嘛?”庄里有人看到萧禹左肩上的包裹问道。
“恩,上山一趟。”萧禹也礼貌的回应着。
“哦。那便去吧,山上小心。”
出了萧家庄,萧禹一路向着太峰山步去,待到走到自己练功的空地之时。方才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之后。萧禹展开了轻身功法,快速的向山上疾驰而去。
若是有人看到此时萧禹的身影,怕不是要尖叫有鬼。
此时经过几年来的练习,萧禹的内劲早就已经达到了前世中所说的顶级高手的行列。但是内劲的练习却遇到了瓶颈。没法再进一步,尽管内劲还在无时无刻的运转吸收,但是已经没法再获突破。这不是量上的问题,是质上的改变。
现如今萧禹体内筋脉,内劲流转,一股股如白色烟雾一般的内劲,不停进出丹田。依稀还可以看到随着内劲的运行,一丝丝白色丝状的逐渐添加进来。颜色逐渐便的更加深。
早在两年前萧禹便开始习练轻身功法,前世那个无名师傅教授的所谓武当“踏天梯”。这门轻身术,最适合的便是在这山岭间施展。
只见萧禹的身影,每一次腾跃,便足足有二十多米,遇到有些险恶的地形,身体在空中,脚下连踏,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石阶,踏在脚下,瞬间身体又是上升了七八米。
现如今萧禹心情异常兴奋,在那空地上不便施展,因为地方太小,练功用的空地不过方圆百十米,不够自己几步的。现在这太峰山连绵数十里,足矣让踏天梯这门功法得到相对充足的练习环境。
若是有高手在此,看到萧禹的轻功,一定会吃惊,这种速度比之九州很多武王巅峰的强者要快上一倍不止。若是萧禹知道,前世的武学比之九州也并不差,或许只高不低。
至于说,萧禹为什么上山,对萧父所说的散心是一回事,实际上却是练习这适合攀登用的轻身功踏天梯。
另外再过些年他要离开家,去往郡里。他近两年练功的时候,总觉的这太峰山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虽然这种危险程度并不是太高,但是自己却是要前去看看,防患于未然。以便自己以后离开家门,也不用太过担心这里。
两百多斤的怒斩在萧禹的背上,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萧禹的身影不断在这一刻出现,下一刻便出现几十米开外,若是细看,萧禹脚下所踩到的树叶,只是轻轻的向下泄了一点,很轻微,不注意看是分不出来的,可见现在萧禹的轻功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萧禹并不是太满意,踏叶而行,尚有痕迹,无名师傅曾经说过,踏天体运至巅峰足以踏雪无痕,踏波而行。犹如古人达摩一苇渡江,那等功力还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不过这样说来,前世的古代,武学成就想来也不会低于这九州吧。
萧禹内劲充足且悠长,呼吸吐纳之术,运行自然,若是在前世,恐怕萧禹一辈子都达不到这种境地,原因在于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
“这太峰山的天地灵气越是往深山里去,也是越加浓厚,自己在山脚空地这些年的吐纳速度,比之在这里要低不少。如果自己在这里修炼,想来修炼速度会变的更快吧。萧禹一边惊叹于九州深山灵气之重,一边思量着这个主意的可行性。
不过,随后萧禹便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自己现在到了瓶颈,不是这天地灵气的多寡能突破的,萧禹突然心中一动。双目寒光一闪,扭过头来向着深山方向看去。一股危险的感觉弥漫在了心头。
兖州,惊风郡,太峰山。
时近六月,太峰山,现如今早就已经,林深草肥。
细碎的阳光,从纵横交错的枝叶之间洒下,落在地上,形成一些斑驳的光影。
山林间可以听到虫鸣,鸟叫。
不知名的野花,此时也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山间林地里蔓延着一股股浓郁的花香。
这是午间,山林中的野兽此时也均微微入睡。只有那细细的风,慢慢吹动着林梢,响起轻慢的沙沙之声。
一道迅疾的身影,不断的在这山间跃动着,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支破风的利箭。人影在山间的速度,几乎没有被山间起伏,复杂的地形所阻碍。轻灵的身体,在山间一晃而逝。
脚下惦着一块山岩,人影停驻在其上面。此人一身灰色的武者服,后背竖着一块巨大的青布包裹。左肩上挎着一个小点的包裹。瘦小的身体不过一米六五左右,看上去倒是有些滑稽。
山风闪动,吹开人影额头上的几缕青丝。露出一张稍显稚嫩的面孔。此人正是早晨上山来的萧禹。
“奇怪,那股气息,怎么有些变的飘忽不定了。”萧禹喃喃的说着,萧禹一路上用敏锐的六识搜索着太峰山,那道自己感觉危险的气息,现如今已经变化的有些模糊了,萧禹这次上山便是为了这股气息而来。
萧禹暗暗调息身上有些起伏的内息。暗忖,“自己从山下到这山腰少说便有个几十公里了,奈何刚开始有些明显的气息,待自己到了这里,便愈发的模糊了。不应该啊,按理说只能越来越强的,难道是……”
一个念头闪现在萧禹的心中,“难道,这股气息已经发觉到自己了吗?到底是什么,萧禹之今不清楚。是人,是兽?萧禹一概不知。”
看着这山间轻轻晃动的树林,萧禹突然感到这熟悉的太峰山,变得神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