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掌闪电般的从地上摸出一根银丝,使劲一拽!
洞内光线本就幽暗,黑色的苦无更是从阴影中射出,无声无息,叫人难以察觉。
“噌!”
苦无现,杀机冷!
陆峰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心脏好似被毒蜂蛰了一样,猛烈的收缩,一股寒意从心尖冒了出来,很快便席卷全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覆盖在后背。
“偷袭!”
陆峰汗毛根根倒竖,一张脸庞面无血色,惨白无比,这个偷袭的人实在是太阴险了,选择的时机也实在是太致命了。
“是谁?到底是谁?”
薛四海和李树在气浪爆发的一刹那,登时如遭雷击,胸前骨骼碎裂的声音连成一片,五脏六腑尽皆被高温灼烧。
两人重重跌倒在地,看着陆峰惊恐的的眼神,心中不解。
“头顶那是什么?”
进洞以来就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千年灵髓和厮杀上的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一张若隐若现的蓝色电网。
接着两人一黑,带着心中的疑惑彻底昏迷过去。
陆峰头皮一麻,仅剩一成的灵能力疯狂的运转,冒着火焰的右掌看也不看的就像后心的位置扇去,同时脚下愤然一转。
寒芒一闪!
陆峰瞳孔如剑尖一样剧烈收缩,黑色的苦无被火掌拍飞。
“就差那么一寸!差点就死掉!”
陆峰精神高度紧张,心中一阵后怕,继而就是愤怒,他的眼中冒着火光,大喝一声:“是谁?给我滚出来!”
“就知道一支苦无杀不死你,不过。。”
秦昊心中暗叹一声,他看向一副劫后余生表情的陆峰,眉眼中浮现一道胜券在握的笑意。
他向前一迈,从阴影中走出,他笑意盎然,伸出一根食指贴在耳边,向上指了指,表情十足的欠揍。
“是你?”
不待陆峰说话。
一道惊雷炸响,红色的火光破开起爆符的封印,猛烈炸开。
爆炸声,在狭窄的空间形成一道道巨响的回音,直让人耳膜欲裂,更为猛烈的六张起爆符同时引爆所形成的可怖的火焰,在千年灵髓上方那个狭窄的通道化作了一道冲天的火龙上下左右四处冲击。
左右是坚固的岩体,冲击不得,唯有上下才是去路。
下方是手足冰凉,惊骇欲绝的陆峰,上方是闪烁电光的五阶雷网。
何去何从,一目了然。
说来话长,实际上一切的发生只在眨眼间。
在洞内众人眼中,只见一道火光初一乍现便化作一道火龙,闪电般的向下奔驰,将陆峰活活吞噬在大火中。
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被爆炸冲击的雷网,向上猛地膨胀,急剧的向力凹陷,只是一息的工夫,雷网便如一个拉扯到极致的网兜,骤然向下反弹。
于是,更剧烈,更恐怖,更迅速的火焰向下方的陆峰冲击而去。
下方,陆峰双膝跪地,火灵盾毫无悬念的化作碎片,他仰着头,眼神绝望,口中呐呐自语,却是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陆峰浑身燃起,每一寸的骨骼都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层层碎裂,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惨叫,挟着无比威势的雷网,以一种堪比闪电的速度摧枯拉朽的将他的躯体切割成了粉末。
“轰!”
地动山摇!
地面被炸出一个圆形的深坑,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痕让秦昊看的咂舌不已。
火焰熄灭,雷网重新弹回原处,恢复平静。
而雷网的下方,无论是千年灵髓,亦或者陆峰,李树,薛四海都已经尸骨无存,连残渣都不剩,消失的干干净净。
“似乎颜色变淡了一些!”
秦昊盯着雷网,目光微微闪烁。
一排数据浮现在眼前:
“伤害判定中。。”
“击杀陆峰成功!”
“击杀薛四海成功!”
“击杀李树成功!”
“抽取灵魂能量,获取经验值34700。”
.。。
“薛四海李树也算我杀的?这判定有意思。”
看着经验槽暴涨了50%,秦昊嘿嘿一笑,一双眼珠子散发着狡黠的光芒。
“这是逼良为娼的节奏啊,看来以后少不得干些抢怪,抢人头的无耻勾当了。”
“不过,我喜欢。”
秦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嘴角勾起一抹欠揍的****笑容,全然忽视了周围神色诡异的三派人马。
火炼门的人最少,可以说基本上是死伤殆尽,难得剩下的几个人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秦昊。
雷霆门剩下的人最多,约莫有30来人,大都是二阶的实力,只有两名三阶初级的长老,此刻俱都愤恨和茫然的盯着秦昊。
上一刻他们以为薛四海就要死在陆峰之手,谁知道下一秒就峰回路转,陆峰惨死,不过自家掌门也是连渣渣都不剩一点。
最多的是不知何时解决了山脚下火炼门匆匆赶来的巨木派的弟子,大概有40来人,而他们的面色也最是复杂诡异。
“是那个人,那夜袭击掌门的人。”李衡脸色难看,他看着后来赶到的两名长老恨恨的说道。
“恩。”
两名长老沉沉应了一声,手一挥,门下的弟子迅速散开将洞口堵住。
他们两个面色阴寒至极,偏偏眼眸深处又藏着浓浓的担忧和忌惮。
“那夜偷袭掌门,今天杀了陆赤炎,现在又将三派掌门尽数葬于此地,而此人的身份到现在还是个谜。”
“实力不详,身份不详,目的不详!”
一个隐藏在暗处,一无所知,却偏偏有着各种诡异的手段的敌人,有多么可怕谁也不知道。
单从眼前暴露出来的这些东西,能够用机关阴死三派掌门,就足以让他们深为忌惮。
他们还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来刚才的爆炸应该是机关陷阱所致,并不是秦昊本身的实力,但是如此威力恐怖的机关,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却由不得人不多想。
这么一想,他们就更为恐惧。
“莫不是火云狮也是这人设计杀死的?”
其中一名长老脸色忽然一变,打破了洞里的寂静,“阁下到底是何人?与血继师有何关系?”
“血继师?什么东西?”其他二派的人听的莫名其妙。
“血继师就是我!我叫郝仁。”秦昊掌心一翻,一把苦无凭空出现,被他攥在手心。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对面的人又是眼皮子一跳。
“果然是诡异的紧呐。”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完全未知的人为敌,但是此人偏偏杀死了掌门,这个仇也不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