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矢看到小网球拍, 问了句, “你这个运动废材什么时候喜欢上网球了?”
“要你管!”木之本棠背上书包就踏上了上学的道路。
坐在电车上的时候她一直在摆弄着书包拉链上的小网球拍。
一到立海大,就开始了紧张的考试, 这次考试完立海大学生期待的海原祭也要如期而至了,但至于海原祭上玩的开不开心则完全取决于这次考试的成绩。想到成绩木之本棠不禁有些头疼, 她有点担心幸村的化学,要是考的不好岂不是白费了她那么多补课的时间?
木之本棠找到考场,往斜后方一看, 仁王揪着自己的小辫子正在向她摆手。
立海大每次月考都要打乱班级, 再随机的分到不同的考场。她环顾了一周,除了仁王这个考场她就没有熟悉的人了。
上午的英语考试,题目对于木之本棠来说都是一些基础的问题。
木之本棠挑眉看向她走过来的仁王,“妹子们舍得放你出来?”
一考完, 仁王的桌子就被考场大半的女生围住了, 木之本棠忽略了仁王的求救眼神, 绕有兴趣的看热闹。
仁王长的帅,作为立海大网球部的一员,几乎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不同于幸村的疏离,真田的严肃和其他成员或多或少的距离感,仁王混的开,接地气, 性格还圆滑, 在立海大朋友几乎是遍地走。
“我说我们部长夫人找我有事, 他们能不放我出来吗?”仁王搅着小辫子, 脸上的表情在木之本棠看来,就是欠揍到想让人套麻袋打一顿。
“你拿我当挡箭牌?”下意识的忽略了仁王话里的部长夫人。
“都是小伙伴就帮帮忙嘛,虽然那些女孩子很可爱,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像百灵鸟一样,但我可是个正直纯情的好少年,面对这么多花一样的女生,我也是会害羞的。”仁王这一番话说出来丝毫不见他的害羞。
“你这话说出来自己良心不痛吗?”木之本棠顿了顿,“我忘了,你没有良心。”
“友谊的小船都快走到尽头了。”仁王表情哀怨,说变就变。
木之本棠内心翻了个白眼,仁王不进演艺圈是演艺圈的遗憾,至少这戏精一样的演技可以吊打一众小鲜肉。
“好了,幸村让我带你一起去食堂吃饭。”仁王走在前面特意放慢了步伐。
木之本棠收拾好书包,跟了上去,嘴里还在小声嘀咕,“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吃饭?”
到达食堂后一眼就能看到站在人群中闪闪发亮的那一群人,幸村自然而然的接过她的书包放在他们已经占好的椅子上。
网球部的人除了幸村和刚刚进来不知道窜到哪里插队的仁王外,都早已经打好了饭菜。
幸村低头问她,“想吃什么?”
“跟你们一起吃是不是不太好?”往那里一坐,别说她自己不自在,光是四面八方的眼神都能把她扫射死。
她才不想明天校园刊的封面是:惊!校园女神和网球王子们不可说的二三事。
没错,木之本棠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在内心把自己封为了立海大的校园女神。
“那我等会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幸村看了下窗口的菜问,“想吃什么?”
“一份红酒欧姆蛋包饭和焦糖布丁。”木之本棠心中祈祷,希望食堂阿姨不要抖,上次点的蛋包饭哪里该叫蛋包饭,明明应该叫饭包蛋。
“一份红酒欧姆蛋包饭,一份和风料理,一份焦糖布丁。”
食堂阿姨看到点饭的人,笑成了一朵花,小声的说:“幸村同学,我偷偷帮你多打点。”
“谢谢姐姐。”
后面木之本棠一脸僵,说实在话,幸村你是怎么对着满脸褶的阿姨叫出姐姐的?
木之本棠接过餐盘,上面的蛋包饭份量十足,一点也不愧对它蛋包饭的名字。
“为什么,食堂阿姨就给你打这么多?”太过分了,不就是长的帅气,还喊了一声姐姐吗?!木之本棠一点也不服!
“好了,到了。”
幸村领着她到了一个半圆形的建筑前,整个建筑是透明的。
“这是哪里?”她发现来立海大这么久她都没有好好逛过立海大。
幸村拿出钥匙打开门,“这是园艺部的基地,里面种了很多植物和盆栽,就像个小型的花园一样。”
木之本棠进门,入眼就是一片红绿交织的场景,最右边的多肉长势喜人,头顶上的藤蔓向上一直蔓延。
两人坐在石椅上,看着优美的风景木之本棠食欲大开,一口一口的饭就进了肚子。
木之本棠偷偷的看了眼已经空空如也的碟子,放在身侧往幸村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挪了挪。
又悄悄的拿起焦糖布丁,勺子挖了一口到嘴里,甜味在嘴里蔓延,虽然不及小樱做的好吃,但仍是让她幸福的。
“精市你为什么会有园艺部的钥匙?”木之本棠吃完,蹲在了一盆蓝色的花面前,不停摆弄它的花瓣。
“平常没事的时候我会过来浇浇水,钥匙是特意找园艺部长要的,有时候看看这些花花草草会感觉很平静呢。”
“这是什么花?”这盆花感觉跟这里开的鲜艳漂亮的花相比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木之本家经常也会买些鲜花,摆在桌上,旁边在放上抚子的照片,那些鲜花和鲜花旁的照片只要藤隆在,每天就不会同样。
那些花通常木之本棠叫不出名字,但无一列外那些花都是抚子喜欢的花,她喜欢的花就像她的人一样,温柔美丽。
“这是矢车菊。” 幸村蹲下来,给那盘花除了杂草顺便浇上水,“这盆花是当初在医院里隔壁病房的小姑娘送给我的。”
“精市在医院肯定是最受小朋友欢迎的那一个。”
木之本棠脑海中出现一个穿着病服有点纤细但并不瘦弱的男生,身旁围着几个小男生和小女生,都在争执幸村哥哥究竟最喜欢谁。
“那,那个小姑娘病好了吗?”木之本棠只是没有话题无心问了一句。
“没有,白血病。”幸村沉默了几秒,声音带着点嘶哑。
“对不起。”木之本棠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没什么。”
幸村还记得隔壁病房的小姑娘,她很爱笑,哪怕因为得了白血病不得不化疗到头发全掉光了,她也很坚强的没有哭。只是拉着幸村把头发放在小盒子里,埋在了医院里的一颗大树下。
小姑娘看着被埋进土里的小盒子依旧笑嘻嘻的说:“医生叔叔说了,我病好了的话头发还会长出来的,我会想念你们的。”
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很懂事,知道自己的病给原本就不是很富裕的家庭造成了严重的负担,几乎没什么要求,甚至偷偷的问医生给她用的药能不能用便宜一点的。
有时候她也会受不住,一个人跑去医院的阳台上偷偷的哭,对在阳台上画风景的幸村哭诉说:“化疗真的好疼,我不想在坚持了。”
隔天却笑嘻嘻的进了化疗室,还安慰不忍心看她疼痛的母亲。
幸村偷偷的从医生那里听到自己手术成功机率 ,以及医生说以后大概率再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后。他整天都呆愣的呆在阳台,有时候连手里的画笔都握不住,画里的内容也变的阴郁。
小姑娘偷偷的把他未完成的画添上了几颗明亮的星星,事后却来找他道歉,说不应该乱画他的画。
幸村看着加了几颗星子瞬间多了微弱光芒的画,对她笑了笑,把画送给了她,还约定等她病好之后就给她画一幅画像。
她不想连她的画像跟她现在一样的病怏怏,坚持自己一定要等病好了在画。
后来等他做完手术,医生宣布他大概率不能打网球时,小姑娘终于等到了适配的骨髓进了手术室。
就在他不服输积极的复健时,小姑娘却出现了骨髓排斥,整天躺在病床上,连笑都没有力气。
他去看她时,她把她最宝贝的花送给了他,还说:“我大概不能照顾它了,这是隔壁班的小胖送给我的礼物,它对我很重要。我最喜欢哥哥了,我想要把它托付给哥哥你照顾,哥哥你能帮我照顾它吗?”
幸村看着依旧蓬勃生长的矢车菊点点头。
隔天小姑娘就去世了,她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临死前还在安慰父母,让他们不要哭,再给她生个小妹妹,她会一直保护她的。
这盆矢车菊活的一直很旺盛,他没怎么打理却一直生机勃勃,就像那个爱笑的小姑娘一样,永远带着笑意活力满满。
虽然幸村表情平淡,但木之本棠仍是察觉到了幸村不轻易外露的脆弱。
作为一个热爱网球的人,得知以后再也不能打网球的那段日子一定很难受吧。
木之本棠握住他的手,却被幸村反握住。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看着那盆矢车菊,久到幸村站起身,双腿都有了麻意。
木之本棠抬头看他,“我……腿麻了。”
幸村噗嗤一声就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不像以前一样脸上那种淡淡的笑意。
木之本棠有点看呆了。
幸村一把抱起她,坐到了石椅上。木之本棠坐在他的怀里,脑中一片空白。
幸村低下头,越靠越近,“木之本棠,我……”
话还没出口,便被大嗓门的园艺部长打断了,“幸村,你在这啊。”
木之本棠听到声音蹭的一下从他的怀中跳出去。
幸村闭眼扶额,难得对一个人动了“杀心”。
生活本就很难了,为什么他的旁边还都是一群能让生活更难的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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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上别哭,你大舅子跟你一样
说了无数个我,后面的话永远被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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