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均已经从碾子那里知道,沈釉在后院“金屋藏娇”了个小白脸,很有可能晋级他未来的师娘……于是只能努力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双手,改抓住椅子的靠背:“师父,我红了,我真的红了!”
最近茶馆收益高,并非是孔均加大了工作量——当然他现在工作量也不算小,每天说三场,嗓子都有些哑了。但付出的努力也是得到了实打实的回报:如今孔均已经有了一批忠实的粉丝,日日来听他说书打赏,还有些深宅大院中的夫人小姐,不方便去茶馆,却又慕名已久,好奇的不行也想听一两场外头传得神乎其神的《西游记》是什么,都纷纷请他上府中来说书。
最近暴增的收入就是来自打赏和这些邀请费,而这些是不必和严掌柜分成的,都算作了沈釉的积分。
这么一说沈釉就明白了,这不就是粉丝经济和走穴吗——作为一个爱豆,他自认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懂的,跟在linda身边也学了些东西,当下便问:“你上那些大户人家里给女眷讲,也讲《西游记》?”
“会讲高老庄和女儿国什么的,尽量挑着她们喜欢的。”古代女子胆子稍小些,听个什么蛇精妖怪的,恐怕得吓着,那就不美了。
沈釉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嘛。他将这段时间默下来的《红楼梦》递过去:“你回去再看看这个,这个适合给闺中女子讲来听。”
孔均十分惊讶,之前沈釉才刚给了他《西游记》的全本,他才说到八十几回,这就又给他新本子?!
再粗粗一翻看,更是感动不已: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师父!
“也不必太急着学会,你现在实力有了,名气也有了,就要抬一抬自己的咖位——也就是涨一涨出场费了。”沈釉笑眯眯道。“你的几个徒弟现在说得如何了?新收的那几个怎么样?”
说起这个,孔均有些得意。他受沈釉影响,教弟子向来亲力亲为、一心一意,基本不藏私。穗子现在时常在他说《西游记》之前来一段热场表演,他年纪小长得又讨喜,已经很受观众的认可,偶尔还能收到些打赏。
而新收的几个里头,也有不错的——虽然比不上穗子是打小学的童子功,但成年人的自控能力和注意力还是要强一些的,也有一两个出挑的苗子。
“那便很不错了。”沈釉抚掌道:“回去你就可以把《西游记》的前十回先教给他们,等练熟了就让他们上,捧一捧新人。至于你——”沈釉点了点手旁的《红楼梦》本子,“好好练练这个,专注商演。”
孔均听他安排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现在很多观众都是冲着我来的,我要是不说了,会不会影响茶馆的收入?”主要是严掌柜会不会同意?
沈釉看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饥饿营销,物以稀为贵嘛。你隔三差五出来说一次,观众才会感觉到珍惜啊,到时候票卖贵点也会有人买的。再说了,你嗓子都这样了,要求休息一段时间,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孔均摸摸后脑勺,对这些饿不饿的营销方式有点半懂不懂。不过……师父总不会害自己就是了,跟着师父是肯定饿不着!自己拜沈釉为师,本来也是为了追求艺术,看看手里的《红楼梦》,孔均又觉得出场次数频繁与否并不那么重要了,美滋滋的把本子揣进怀里。
沈釉却要想的比他更长远一些。现在常坪城的说书市场基本完全被他们给把控了,属于观众多艺人少,不能可着孔均一个人压榨。回头算算手里有多少钱,再在别处开上一家茶馆,再培养出几个得用的徒弟,捧红两个小角儿,广撒网重点捞鱼,才是源源不断的来钱呢。
他自己是□□乏术,管不了那么多店,却可以继续和严掌柜合作。本来开茶馆,也是严掌柜的老本行。
沈釉心里琢磨着,孔均手下的徒弟都有三个得用的了,自己也得抓紧时间选学徒才是,不然他每天被困在这酒楼里,赚的钱到底有限呢,别说回现代了,抽第三个、第四个位面都不知道要熬到哪一年。
沈釉回到后院,惊讶的发现林景珩竟然没有在门后等他。刚才不还躲在这里假装咳嗽呢吗?再回房一看,林景珩已经在床上躺好了,背对着沈釉蜷成一团。
沈釉刚跟孔均说完一件正经事,心情正好,便坐过去,拿手肘怼了林景珩一下:“睡了没?”
林景珩闷闷的应了一声。
沈釉趴在他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来吗?”
昨天沈釉就因为有点积食而拒绝了林景珩,今天倒是有点想了。谁料林景珩沉默半晌,坚定的摇了摇头。
沈釉:“????”
不过……不过……林景珩偶尔没有兴致,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沈釉脑海中一时闪过许多小广告,又迅速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甩出脑海:偶尔一次而已!不要想太多!还不至于!
于是也默默睡下了。
谁知道这仅仅是个开端:一连几日,林景珩都规矩得很,沈釉从开始的迷茫到有些暴躁起来,在一天晚上终于忍不住拿枕头砸他:“你到底还行不行了?!”
林景珩万分委屈的看着沈釉:还不是怕你玩腻了我!是你说的,饥饿营销,物以稀为贵!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姨妈来了很不舒服,有点短小还写了半天……